人販子拳腳相向,地上的少年蜷縮成一團,淡薄的身軀疼到發(fā)抖可還是咬著牙不哼一聲。
能讓阮白虞停下并不是因為他生得多好看,而是他傷痕交錯的身體上,有一個很不明顯的胎記。
就在人販子掄起棍棒要把少年的腿打折時,阮白虞丟出一兩銀子,“這個人我要了?!?p> 冷漠的聲音被她壓低原本的音色,聽上去成熟不少,幽冷的目光落在人販子上,人販子一個激靈。
丟下棍棒撿起地上的銀子,人販子在銀子上咬了一口,剛要罵少年的時候,對上阮白虞的目光,訕訕一笑。
“這人歸你,你帶走?!?p> 阮白虞帶著兜帽走過去,彎腰伸出手,“起來?!?p> 素白纖細的手,可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地上的少年抬頭看著阮白虞,兜帽遮住眸子,還帶著面紗,模樣一點都看不到,除了那一只素白的手。
少年看著自己遍布傷痕且骯臟的手,完全沒有勇氣把手伸出去,低著頭縮了縮身體,“奴不配?!?p> “快點?!比畎子蒗玖缩久迹渎曢_口。
少年知阮白虞不悅,只好伸出自己骯臟的手,搭在那素白的手上。
阮白虞將人扯起來,一言不發(fā)牽著少年離開。
少女默不作聲跟著阮白虞。
君殤看著那道背影,無端覺得有些熟悉。
好像見過……
—
離開奴隸市場,阮白虞帶著新買的兩個奴隸去老地方匯面。
素巧見阮白虞平平安安回來了,頓時松了一口氣。
將兩個人交給板凳,阮白虞叮囑了幾句,帶著素巧就回去了。
板凳不得不帶著兩個人回自己的宅子。
說是宅子,其實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四合院。
酒樓——
嚷嚷肚子餓的阮白虞帶著素巧去酒樓了。
酒樓生意比白天清冷許多,可能是大晚上吃宵夜的人不多。
素巧知曉阮白虞喜歡糕點,就自己請命去買點心了。
阮白虞等上菜的時候,街道上忽然有些喧鬧,她好奇的起身推窗一看,禁軍騎馬疾馳,帶頭的男人是很熟悉的……廷尉少卿。
這大晚上的出動廷尉少卿,這是又出什么事呢?
“這大晚上的還這么不太平。”阮白虞低聲咕噥了一句,一轉身,頓時魂都沒了。
君離一身玄色衣袍提劍站在三步之外,神色陰冷弒殺,劍身上的血跡還沒有干涸。
“確實不太平?!北涞穆曇魩е聪说臍⒁?,陰森森的目光盯著阮白虞,似乎是看到獵物的餓狼。
阮白虞靠在窗臺上,抬手捂著胸口一臉生無可戀。
真的會嚇死人的??!
她小心臟現(xiàn)在是撲通撲通的,這一身黑衣提劍杵在那兒,乍一看還以為是閻王索命吶!
“你搞出來的?”方才疾馳而去的禁軍,還有忽然出現(xiàn)的君離,他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十有八九是受傷了。
兩者聯(lián)想在一處,不難猜,這人八成是看誰不順眼去殺人了。
君離上前一步,看著驚嚇過后冷靜鎮(zhèn)定的阮白虞,冷冷開口,“想辦法讓本王脫身?!?p> “無能為力?!比畎子萋柫寺柤绨虮硎咀约簮勰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