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泓摸了一下下巴,板著臉,“我不搶你們的,今個也不罵你們,錢不夠就去找你母親要,大姑娘了,別整日穿得那么素淡,鬢發(fā)怎么光禿禿的,多添點首飾?!?p> 阮白虞默默拿出一串冰糖葫蘆,見阮泓眼里的亮光,討好笑了笑,“父親,這是我特地給你買的?!?p> “馬屁精?!比钽舆^冰糖葫蘆,帶著兩個閨女進去了,路上叮囑了些去修王府該注意的事。
回到長寧院,阮白虞將吃的放在一邊,解下斗篷丟在一邊,招呼兩個丫鬟過來吃東西,自己縮在炕上走神。
素巧剝了一個栗子,側頭就見目光呆滯的小姐,“小姐,你想什么呢?”
“如果凍病了,是不是就不用去修王府了?”阮白虞抱著軟枕趴在炕上,吹飛額前的碎發(fā),神色糾結。
她是真的不想去那個鬼地方。
更不想見修王!
“小姐,你不怕冷了嗎?”素梅看著阮白虞,狐疑開口詢問。
“……”自然是怕的,怕的要死,所以,放棄吧。
阮白虞自暴自棄的躺在床上,哼哼兩聲卷著被子去睡覺了。
素巧無奈的看了一會兒就給阮白虞去收拾賬本了。
整理好一桌子亂七八糟的賬本,差不多是傍晚了。
林氏特地來長寧院詢問了一下阮白虞查賬的結果。
阮白虞也懶得下炕了,叫素巧搬來矮桌賬本,盤腿坐在炕上裹著被子,憨厚有可愛。
“母親開春之后還是親自去莊子上看看,我覺得這莊子出了不小的問題。”
阮白虞將自己圈出來的地方指給林氏看,“這幾年風調雨順,近三年的收成卻是一年比一年少,我叫素巧去外面問了問,這幾年的物價基本上波動不大。
今年也沒聽說那兒有災情,京郊外面的莊子那就更沒道理有災情而減少收成,我找人問了一下,這三四年莊子也沒有遭過匪患,都是風調雨順的。
按照往年的收成來算,今年報上來的收成至少是缺了三千多兩白銀?!?p> 林氏聽著阮白虞條理清晰的話,眼里浮上欣慰驕傲,側頭看著一邊的蘇嬤嬤,炫耀道:“瞧瞧,我這虞姐多厲害??!”
蘇嬤嬤啞然失笑,“是是是,咱家的兩個小姐最厲害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p> 林氏拍拍阮白虞的手,蘇嬤嬤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林氏。
林氏將地契放在她手里,“這個莊子就給你了,女孩子沒有點錢財傍身終歸不妥,不過這日后你有多少嫁妝,就看你如何經營了。”
阮白虞點點頭,“嗯?!?p> “這個是身契,你也收好?!绷质习押凶臃旁谧雷由?,“母親相信你能做好?!?p> 林氏出身大家氏族,家里自幼就是把她當男孩子養(yǎng)大,雖然性子嫻靜溫和,但是行為處事果斷決絕,一般人在她身上討不到半分好處。
如今這個世道沒有錢寸步難行,她是一定要讓自己的孩子學會管家、理財。
林氏坐了一會兒離開了,阮白虞看著手里的地契,想了一會兒,“素梅,去套車,啟程去莊子上?!?p> “素巧,你去告訴母親一聲?!比畎子萜鹕硐驴唬皇终碇棺樱皇帜弥b有地契身契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