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請我吃飯,會很甜
“嚴格來說,并不缺?!彼卮鹚?,一本正經(jīng)。
蘇單覺得,演璉有病,還病得不輕,無可救藥那種。
“你不缺飯吃,干嘛叫我請你吃飯?!?p> 她是完全,將他下午請她吃飯的事,忘得干干凈凈。甚至,連承諾改天請他吃飯的事,都徹底的拋之腦后,忘得一干二凈。
她就真的這么的,不待見他嗎?他,有這么不受待見嗎?
兩個人,站在黑暗里,看不見對方的五官,只余大致輪廓。
“因為,你請我吃飯,味道會很甜。”他回答,有板有眼。
她哭笑不得,覺得他真的有病,“演璉,有病要治?!?p> 幾乎是同時,他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那你有藥嗎?”
這一刻,蘇單的心,跳得很快,臉也很紅,心亂糟糟的。
“沒有?!毙臒┮鈦y的丟下這句話,她轉(zhuǎn)身,快速離開。
繼續(xù)跟他說下去,她覺得自己的強迫癥,會被他激起來的。
他跟在身后,繼續(xù)問她:“你什么時候,請我吃飯?”
看樣子,她不給一個準確的回答,他打算一直問下去。
她不回答,埋頭走路,他在身后,時不時勾勾她的手指。
最后,她忍不下去了,轉(zhuǎn)身,徹底爆發(fā),“演璉,你幼不幼稚!”
視野亮了起來,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輪廓,五官妖孽。
眼神深邃,那雙眼睛,很亮,燦若星河,很漂亮的一雙眼睛。
幾乎是同時,她察覺到了空氣氣氛,變得很微妙。
這詭異的燈光,她也后知后覺過來,來源于手機手電筒。
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轉(zhuǎn)身,七十來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她。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與演璉,已經(jīng)回到了連隊所在的位置。
可想而知,剛才那一句話,連隊的人,都聽到了。
摘下帽子,細長的手指捋了一頭短發(fā),很是煩躁。
感受來自演璉的眼神,謝飄飄很識趣開口:“我們,換個位置。”
于是,七十來號人,在謝飄飄帶動下,轉(zhuǎn)移陣地。
人離開,演璉這才上前,繼續(xù)問她:“什么時候,請我吃飯?”
要崩潰了,真是欠了他,煩死,回頭看他:“明天中午,行嗎?”
到了最后,她還是妥協(xié)了,在他面前,像個認錯的孩子。
她低著頭,也不看他,將頭埋得很低,剪了短發(fā),毛茸茸的。
于是,他的手,很不客氣的放了上去,縟了縟,手感極好。
她身體一僵,連連后退,抬頭驚愕的看他,咽了咽口水。
“干、干嘛?”連說話,都變得不利索了起來。
他笑了,那笑如夜空中最亮的星,熠熠生輝,漣漪生色。
“好,明天中午,我等你?!鄙锨耙徊?,抬手,在她錯愕的目光下,又縟了縟她那柔軟的頭發(fā),“這種感覺,很喜歡呢!”
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腳底蔓延至全身,蘇單打了個哆嗦。
她寧愿演璉冷冰冰的,也不要看到他笑得這么滲人。
怕掉他的手,理了理被摸亂的頭發(fā),她很是嫌棄。
“演璉,別亂摸,未經(jīng)許可,一律不許摸我的頭發(fā)?!?p> 她在用行動抵觸他的肢體接觸,她不想,和他交集太深。
煩躁的摸摸短到極致的頭發(fā),她也覺得自己有病。
“那,誰才能摸你的頭發(fā)?”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了。
“未來老公?!彼詾?,這樣說了,演璉會適可而止。
聞言,他的手,再度覆了上去,動作很重的,縟了縟她的頭發(fā)。
“那我,提前履行我該有的權(quán)限?!痹捖?,又縟了縟,這才作罷。
蘇單氣得無可奈何,連聲質(zhì)問他:“演璉,你到底幼不幼稚!”
“你看不出來,我不喜歡你碰我嗎?”
“可是……”他看著她,聲音如清冽之泉:“我喜歡碰你?!?p> 簡直是赤裸裸的溝通障礙,蘇單懶理他,轉(zhuǎn)身離開。
墨柒待在醫(yī)務室閑來無聊,一身白衣大褂,出現(xiàn)在訓練場。
于人海中,找到了鶴立雞群的演璉,那身氣場,太過矚目。
手搭在演璉肩上,見他盯著一個方向看得出神。
伸手晃了晃,沒反應,于是,墨柒上前,徹底擋住了他的視線。
眼前突然多了一張放大數(shù)倍的臉,嚇到了演璉。
他回神,見是墨柒,一拳朝他錘去:“什么事?”
墨柒不同于演璉,身經(jīng)百戰(zhàn),身體素質(zhì)好。被演璉一拳捶在胸口,他痛得揉了半天,“在看什么,那么出神,有什么好看的?”
“看我未婚妻。”他也直白,絲毫沒有藏著掖著。
“咳咳……”墨柒正摸煙,聽了他的話,多看了眼他,遞煙給他:“人家還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也不知道低調(diào)行事,那么高調(diào)做什么?”
“我喜歡,你管我。”拒絕了墨柒遞過來的煙,演璉越過他看過去,已經(jīng)看不到蘇單,這才收回視線,有些意猶未盡。
“看不出來,你效率倒是快,熱搜才掛了半個小時,就撤了?!?p> 點燃了煙,吸了一口,險些被嗆到。
“不是我……”白色煙霧,擋住了視野,佛若看到了離雪莉那張臉。鵝蛋臉,烈焰紅唇,明眸流轉(zhuǎn),淺笑含愁。
“是她啊?!彼畲蟮能浝撸闶撬?,提起她,他整個人,都變得憂郁了,“她最不喜歡的,就是與人炒緋聞?!?p> “照她的性子,這熱搜,是她自己叫人撤下來的?!?p> 他答應過她,往后余生,她的事,他絕不會干預。
“既然還愛,為什么要彼此折磨?”
許是被演璉問及了傷心事,墨柒一個勁的抽煙,煙霧彌漫。
“不是折磨,而是虧欠。”他虧欠于她。
“往事已矣,不提也罷?!迸呐乃募绨?,演璉安慰他。
拍拍演璉的手,手里的煙已經(jīng)抽到盡頭,握拳,將煙頭握在手里。
煙頭燙人,墨柒卻恍若未覺,“是啊,已經(jīng)過去了?!?p> “你與你那未婚妻,相處得如何了?”
兩人并肩走在訓練場跑道上,朝著23連走去。
“她對我,抵觸很大。”
“近水樓臺先得月,再大的抵觸,一個月的時間,總會化解?!蹦庥贮c了一支煙,不忘開導演璉。
“她明天中午,請我吃飯?!?p> 墨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