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北平郡之中,金豹子率著殘眾在金立提供的一個地方養(yǎng)精蓄銳,此時正在和他的二弟李南以及軍師子車遼商議重建斧頭幫之事,這時一個身著黑袍帶著面具的年輕人走了進來,見到金豹子便說:“你可是金豹子?”
“正是我。”金豹子說。
“我們大人有請,說還要帶上你身旁的兩個人一同前去?!蹦贻p人語氣冷淡,毫不畏懼。
金豹子沉吟片刻,說道:“你告訴我大哥,我馬上去!”說罷,便叫上二人,換了身便衣,來到了金立的府上。
剛一到府門前,金豹子亮明身份,那守門的兩人說道:“老爺有令,凡是進府之人都要將武器上繳,等你們出去的時候,我們自然會還給你?!?p> “我是他的親弟弟,總不必對我如此苛求吧?!苯鸨有α诵鸵M去。
誰知那守門的二人依舊不肯放開,繼續(xù)說道:“老爺特意說了不管是誰都得招辦,還望幾位不要讓小的難做?!?p> “金王,按照他說的做?!弊榆囘|按住剛要發(fā)作的金豹子,又小聲說道:“這里不是咱們的地盤,還是小心一些?!?p> 金豹子無奈,只得將腰后的板斧遞給了那看門的人,李南說自己雙臂已斷,沒有兵器,子車遼說自己只是軍師,只有一把短扇,也沒有兵器,因此三人只有金豹子交了武器,那守門的人見金豹子交了武器,也不再說什么,直接放三人進了金府。
三人剛一進門,子車遼小聲的對金豹子說:“金王,此事并沒有咱們想的那么簡單,還是小心為妙,如果有什么緊急情況,我們二人身上的兵器倒是可以讓你使用?!?p> “他是我親哥,怎么會害我呢!”金豹子不以為然地說道。
“就是,咱們大哥豈是等閑之輩?軍師,你就放一百個心吧?!闭f話間,三人便順著指引來到了金立待客的房間之中。
三人剛一進去,便看到一個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系玉帶,手持象牙的折扇的男子坐在檀木椅上舉手投足之間顯出霸王之氣。那男子便是金立。
不知怎的,三人一進去,便感覺渾身壓抑萬分,金立忙說道:“二弟,來了啊。來人給我二弟搬個椅子!”話音剛落,一個也是一身黑袍帶著面具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手里搬著一個椅子放到了金豹子的身后,金豹子只看了那年輕人眼睛一眼,便感覺到徹骨的寒意。
“這二人就是你說的軍師和你認識的二弟吧。”金立問道。
“大人你好,我就是,我叫做……”
“讓你說話了嗎!”金立眼光忽的一狠,一桿紫毫毛筆從手中飛出,直直的插入李南的胸膛!
李南甚至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便一命嗚呼。
忽然發(fā)生的變故,讓金豹子看的目瞪口呆,現在的他如坐針氈,生怕自己的親兄弟一會兒把自己也給殺了。
又是一個身著黑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驗了尸體,說道:“主人,此人身上攜帶毒鏢,怎么處置?”
“喂狗?!苯鹆⒌膹淖熘姓f出這兩個字。
說完之后,又將目光轉向了金豹子。
金豹子此時已經渾身冷汗,雙腿不自覺的哆嗦起來。
“不要害怕,我的好弟弟,你就當是為兄替你清理門戶算了。”金立微微一笑,又看向了子車遼,說道:“需要我明說嗎?”
“這是金王特地為大人準備的禮物?!弊榆囘|從懷中取出一柄短刀,說道。“這是金王尋便各地的‘金絲繡春刀’削鐵如泥,吹發(fā)可斷?!?p> 金立接過刀滿意地說:“賢弟有心了?!?p> “應當的,應當的。你是我的親哥哥嗎?!苯鸨宇濐澋卣f。
“那是,還是弟弟了解我,知道我喜歡刀特意給我送了把刀,作為兄長,自然也應該送你些禮物?!苯鹆⒄f完,便從懷中取出一封信扔給金豹子說道,“這是從乾德縣傳來的書信,信上說南山那人如今正在押解來的路上,到時候,你只需要在他們來的路上埋伏好,到時候一網打盡,也算是為兄幫你報了仇。”
“是是是。”金豹子聽罷,連忙點頭對金立說:“哥哥所言極是,他們若是敢來,我必叫他有來無回!”
“那我們就先告退了?!苯鸨佑终f。
“留下來吃點東西吧,咱們哥倆也好久不見了?!苯鹆⑿χf。
“不必了,我們這就去準備了?!苯鸨诱f完,不顧地上的李南的尸體,急忙拉著子車遼離開了金府。
“主人,上次去乾德縣抓張殘月的那些死士都死了,我們檢查過傷痕了,看那功法,應是您所說的那對琴劍夫婦所傷?!?p> “我知道了。”金立眉頭微皺,卻不在說什么……
且不說金豹子是如何設計埋伏的,且單說南山這邊又是一路奔波,舟車勞頓,眾人便尋了個街邊小店打尖休息。
乾德縣距離古北平郡有著數百里之遙,其中要經過匪患嚴重的半狼山,還要跨國三天河流以及途徑四個小縣。最快也有著半月的路程,而這些地方,半狼山尤為危險。
一眾士兵在茶店休息,南山身著一身囚服,自是不方便和司馬柏平起平坐,只是就地尋了個席位,端起一杯茶,看著四周的環(huán)境。
南山看見眾人皆脫掉頭盔,雖已至深秋,但奈何不住一路的腳步不停,每個人也是滿頭大汗,大口的喝著手中的茶水,以解酷熱。
然而,卻有一人卻顯得很是安靜,坐在屋中,細細品茶,倒顯得很是優(yōu)雅,南山見他面熟,卻又不知他的名姓,只得問向身邊的一個兵?。骸靶值?,你知道哪個身著雁翎甲端坐在屋中的長官是誰嗎?”
“這我們哪里知道啊,我們只是負責保護您的安全,至于長官是誰,我們并不曉得。”兵丁知道南山的身份,所以語氣顯得倒是格外的尊敬。
“哦,這樣啊?!蹦仙交貞艘痪?,心中疑惑倒是愈加的多了。
“該出發(fā)了!大家收拾東西,向前繼續(xù)趕路!”司馬柏站起身來,喊了一句,模樣倒是威風至極。
南山看著司馬柏的樣子,微微一笑,便鉆進了囚車,一路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