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很神奇的動物,有的人在遭遇背叛后選擇遠走,有的人則選擇隱忍留下。
李大姑哭也哭了,鬧了鬧了,最終還是維護著自家男人。
“算了,就這樣吧。”
大多數(shù)時候,對于那些傷害過你的人,過了一段時間,你覺得你原諒了你釋懷了,其實不是。
那就是算了。
原以為家里要動蕩一番,沒成想吃完晚飯還是平平靜靜的各回各家了。
老李頭留了大女婿單獨說了話,具體怎么樣,誰也不知道。
本以為事情就這么過了,幾天后,李家又被人圍了嚴嚴實實。
一個陌生的婦人跪在門口,披頭散發(fā),不停啼哭。
關鍵李家沒一個認識的,金氏揪著李老三腰上的肉,死命的扭了扭。
李老三張了張嘴:“我也不認識啊?!?p> 眼見圍著的人越來越多,那女子也不說個什么事,李老太太上前去問她:“我李家哪里得罪你了?一早上跪在我門口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家死人了呢?!?p> “求老太太饒了我一命吧!你們家如今是有人當官的了,我一個女人.....”
說的前言不搭后語,李家人都蒙圈了。
這時候李大姑破開人群猶如一頭猛獅沖了過來,上前就說給女人兩巴掌。
“秦寡婦,你欺人太甚了吧!還敢跑我娘家來鬧!”
“姐姐,我求你了,給我一條生路。我家里還有個娃要吃飯。”
“誰是你姐姐,讓男人幫你都幫到床上去了!你這個不要臉的!”
說完又是兩巴掌。
秦寡婦腫著臉,瘦小的身形趴在地上,看起來可憐極了。
“我一個女人,家里沒有勞力,別個要把我如何,我還能怎么樣?!?p> 竟是暗示她是被強了,然后大婦找上門逼迫!
邊上圍著的人就有人說話了。
“蓮姑,怕不是你男人管不好自己的褲腰帶吧!”
越是粗話,越能引起圍觀人的“樂趣”。許多人笑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
“嘖嘖,這秦寡婦也是可憐?!?p> “哎喲,蓮姑啊,你男人怎么不出來啊?!?p> “人李家可是出了個六品女官呢!”
湊趣的、說風涼話的,還扯到李子媛頭上了。
“既然這樣,報官吧。”
老李頭遛彎回來,一句話就定了。
“叫街坊看笑話了。他于家的事,我們李家不插手。想必報官的話,知府大人會秉公執(zhí)法?!?p> 地上秦寡婦眼睛轉了轉,哭的更大聲了。
“我一個小老百姓,哪能跟人家官家比啊,進去了,說不得少半條命。可憐我的小娃兒~”
老李頭只不管,吩咐家里人緊閉門戶。
“官家?我們李家是官家的話還能讓你在門口這樣鬧?秦寡婦是吧?你是苦主也好,不是苦主也罷。跟誰家惹的事,你上他家去。放心我李家絕對不摻手?!?p> 李大姑站在一邊抹眼淚。前幾日回家之后,于大郎主動說了,和秦寡婦斷絕關系,絕不來往了。沒成想,秦寡婦個沒臉皮的,都鬧到她娘家來了。
用腳都想的出來,于大郎怕不是跟秦寡婦說是迫于她娘家有人當上官的緣故,遭受逼迫的情況,沒有辦法要跟秦寡婦分開。
說不得,二人不知道多纏綿悱惻呢。
想想李大姑心里就像榨了黃連汁一樣苦。
她在家里得到消息的時候趕過來,男人借口鋪子有事走不開。還不是不想面對。
場面一時陷入僵局,僅剩秦寡婦的哭聲。這時有個老婆子抱著個兩三歲的娃娃加入了秦寡婦的陣營。
“可憐我們吶,家里男人死光了,只能受人欺負?。】蓱z我老婆子哦,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吶??蓱z我孫兒,年紀小就沒了爹,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欺負她娘啊?!?p> 姜還是老的辣,這秦婆子應該是秦寡婦的婆婆。抱著孩子上來一頓哭,邊上逗有人抹起了眼淚。
“我老婆子沒見過當官的,既然李家有女官,就請出來主持個公道!我們女人,活在世上,難??!”
這是逼著李子媛出來,給她們一個交代了。
那秦家小兒嚇的直哭,不停的喊娘。老李頭沒有辦法,叫街坊四鄰搬些凳子出來,安撫她們坐下。又叫李老太太進屋拿果子出來哄那娃兒。
“我們家阿媛雖然得了圣恩,有了女官的名頭。但是,她畢竟是個未出嫁的姑娘,我不想有甚腌臜事污了她的耳朵。你們既然非要在我門口鬧,那等我家老三把于大郎叫過來,我們當面鑼對鑼鼓對鼓的弄清爽。”
于大郎真不愿意過來,奈何李老三這個小舅子不停的出言恐嚇。一路上低著頭叫李老三推搡著過來了。
事情鬧的這樣大,他也沒想到,一時間慌了分寸。一見老李頭坐在門口,還有邊上的秦家三口人腿就軟了。
咣當跪到了地上。
“爹?!?p> 老李頭還沒說話,秦婆子一口濃痰啐了過來!
“呸!你還叫我娘呢。說我兒新喪,以后你就是我親生兒子。誰知道包藏禍心,竟然敢欺負我兒媳婦!可憐我......兒子啊....你從棺材里出來瞧一瞧吧!這些個喪了天良的?。 ?p> 于大郎側頭偷偷瞄了一眼秦寡婦,只見她臉上紅腫一片,瞧著就是挨過打的??戳丝磯吷系睦畲蠊茫塘送炭谒?。
“我....我....”
想說一句是你情我愿,恩愛兩不疑。又怕了面前的泰山大人和發(fā)妻。
索性不說話了。
老李頭咳嗽了兩聲,忍了忍:“秦家的,你們到底想怎么樣?于大郎在這,是要報官還是要打人,你們說?!?p> “我要他賠銀子!我兒媳婦,本來是能再嫁的,都叫他壞了名聲。三十兩銀子,我就不報官了!”
親婆子一開口,李大姑從靠墻的姿勢彈了起來。
“什么!三十兩?你們怎么不去搶!”
“反正我們孤兒寡母的,也沒甚活頭了!大不了,一頭撞死在衙門!”
于大郎仍舊不吭聲,老李頭一個茶盞砸了過來。
“自己做的事,自己說?!?p> “我......我沒那么多銀子......”
孩子大了之后,家里鋪子收入多是給了李大姑保管的。家里日常開支花用,還有為兒子成親存銀子。
“所以你同意賠償銀子嗎?”
李大姑正要上前,被老李頭呵斥住了。
“蓮姑!坐過來。”
自打秦婆子來了之后,一直抱著孩子一言不發(fā)的秦寡婦說話了。
“我們有了夫妻之實,要么娶我進門,要么就給銀子。不然,我?guī)е⒆右活^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