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勝最近有部新戲殺青,如果沒記錯,他最近都待在電影城。
所以,出了王細(xì)恒的影棚之后,她就照著記憶直奔這邊。
沒想到,果真在這里見到了他。
所以,她在演。
從見到陳德勝的那一刻,就開始演戲。
剛才的所有表現(xiàn),包括兩次被電桿撞,大聲哭喊,以及剛才說得沒人要的那段話,其實(shí)都是在演戲,是故意引起陳德勝的注意的。
因?yàn)?,《耳語》里面有一段劇情,是女主發(fā)現(xiàn)家破人亡之后,崩潰地跑到街上,在男主懷里放聲大哭,結(jié)果,兩人卻被一個酒駕的司機(jī)撞到。
男主當(dāng)場死亡,女主昏迷了三個月,醒來之后,成了啞巴......
這段劇情,是整部戲的高潮部分,也是核心。
雖然撞破了頭,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陳德勝的表情,陸云矜知道,她成功了!
白瀟瀟,如你所愿,《耳語》的女主,是我陸楠的!
永遠(yuǎn)都是!
至于咱們之間的賬……
咱們,來日方長!
慢慢算!
......
帝都市醫(yī)院
病房內(nèi),陸云頂著一頭的血,仰起頭眼淚汪汪,委屈地癟嘴,“麻麻,痛!”
許錫南伸出手,本想安撫她,可伸到一半,卻又冷著臉將手放下。
見此,陸云矜更加委屈,小嘴撅地老高,別過頭看向花祭寒。
“別,小兔子,你可別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可不是你媽,不會對你呼呼?!?p> 花祭寒連退好幾步,還沒從許錫南竟然來醫(yī)院了這樣的震驚中走出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許錫南。
他今天真的是閑的蛋疼找不到事做了,好好的戲放著不拍,翹班陪許錫南去什么瘋?cè)嗽骸?p> 結(jié)果被秀了一臉的血,現(xiàn)在血槽還沒恢復(fù)過來。
更要命的是,錫南居然為了這只小兔子,親自來醫(yī)院了。
要知道,錫南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地方,就是醫(yī)院……
若非出了什么危及生命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踏足醫(yī)院一步的。
就連曾經(jīng)許老爺子不小心摔斷腿動手術(shù)住院,他也沒有親自來醫(yī)院看過一眼。
更別說去年他出車禍差點(diǎn)兒成植物人那次,錫南聽說了之后更是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
但現(xiàn)在,他居然為了陸云矜頭上這么小一個傷口,親自抱著她來醫(yī)院。
花祭寒:“......”
二十多年的感情,還比不上一個只見了兩面的女人???
妥妥的塑料兄弟情沒差了。
仿佛受到了一萬噸狗糧暴擊。
見陸云矜轉(zhuǎn)投花祭寒,一旁的男人臉色更冷了幾分。
“小兔子,你媽生氣了,趕緊哄你媽去。”花祭寒瞥了一眼許錫南。
他的臉色已經(jīng)臭得堪比茅坑里的石頭了。
陸云矜要是再這么盯著他,他怕錫南會忍不住殺了他。
阿彌陀佛,保命要緊。
塑料情誼就塑料情誼吧。
“麻麻~”陸云矜果斷轉(zhuǎn)頭,一把抱住許錫南,帶著血的腦袋在許錫南的白襯衣上蹭了又蹭。
“麻麻還在生矜矜的氣嗎?”
撒嬌的語氣,叫得花祭寒抖了抖雞皮疙瘩。
白色的襯衣染上鮮血,像是一朵暈染開來的血花,黏黏的觸感,帶著血腥味在許錫南身上擴(kuò)散開來。
許錫南故作冷硬的面龐再也繃不住,回過頭,看著陸云矜流血的額頭。
他眉頭緊皺,一臉的心疼,愛情的滋潤讓他面色紅潤有光澤。
嘖嘖。
愛情的力量果然很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