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和靈魂,總有一個要在路上。
周陽想到這句話。
最初大概是形容讀書和旅行,但是他覺得用來形容進化過程再合適不過。
回想起自己的進化空間,最開始是從身體素質開始的,那雙惡魔的眼睛,給了他一副富有競爭力的軀殼。再然后是突然觸發(fā)得來的生化免疫,雖然還沒有試過管不管用。而現(xiàn)在,他開始得到腦電波方面的進化空間。
至于每個方面是否還可以再繼續(xù)深入,周陽說不準,但是卻有這種預感,每個進化的方面只是一個大類,自己獲得的也只是其中一個小小的技能或者是基礎屬性。
一切看起來像是有規(guī)律的進化樹。
在地球生存聯(lián)盟,進化者短暫的歷程中,充滿了不可言說的秘密,而且一直受到各方壓制迫害,所以至今為止,并沒有建立任何技能體系的說法,至少是在明面上沒有聽說過。
也許,應該去問問支持進化空間論的梁師長?
或者是,應該去問問進化者俱樂部的聶寒冰?只是應該如何找到她?周陽苦笑,上次曾經(jīng)覺得已經(jīng)獲得答案,信誓旦旦的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想要找她。
周陽躺在病床上,看著小護士檢查著他的病歷卡片,預知到她一定會投來羨慕且充滿曖昧意味的眼光,但卻沒有預知到她忽然失手將腋下夾著的一摞厚厚的資料掉在了地上。
對方?jīng)]有想到的意外,對于他同樣也是不可預知的。
有意思……
有意思個毛線啊,根本就是無聊到爆!周陽心中十分不爽,因為殷茵一直都沒來探病。
他們從赤道環(huán)帶撤退后,首先回到新源生存區(qū)建設營地呆了兩天,處理了后續(xù)事務之后,就隨梁師長回到了中央?yún)^(qū)。
又一次看見中央?yún)^(qū)的巨大穹頂,周陽覺得仿佛出走了一個世紀。
他原本不想再進醫(yī)院的,但還是被安排進了黎明之師專用的總部醫(yī)院的病房。
“出院之后第一件事情,過來找我!”梁師長朝他說完,就離開了,殷茵也無奈的回到了自己的崗位,把他一個人丟在了醫(yī)院里。
這期間,只有宋遠山那個腦殘領隊來過一次,嘮嘮叨叨的表達了一番歉疚和感激之情。
“哥們兒說真的,這次要不是你,我可真就掛在里面了,哦還不是一次,是兩次!”
“你說那什么腦電波,怎么那么厲害?”宋遠山說個不停,“這技能要是咱們也會,那我腦子里想什么,會不會都被人看了去?”
“不會的?!敝荜栒f。
腦殘,你根本就什么都沒想,只會一直不過大腦的叨叨說下去。這個人的腦回路真是簡單,就算被人看去也是空空一片。
“哥們兒,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著實內疚了一番,沒想到你竟然活蹦亂跳的回來了!很厲害??!”
我這身中數(shù)彈也叫活蹦亂跳?
“你能看見感知域那招,也很厲害啊。用來對付自己人還不錯?!敝荜枒醒笱蟮膽换厝?。
“哎呀,你可別提這事兒了。”宋遠山撓頭,“欠你個人情還不行,將來需要我?guī)兔Φ臅r候吱一聲,一定給力!”
他呆了一會兒,就匆匆告辭,繼續(xù)回到新源生存區(qū)建設營地去,臨走時還不忘賤賤的留下一句,“祝你跟妹子幸福持久!”
?
“你妹的!”
在周陽震天的罵聲里,宋遠山早已開啟了全速逃跑模式。
這個人既然能做上新源生存區(qū)建設任務的總領隊,看來在黎明之師的威望還不小。
腦殘確是腦殘,但絕不簡單。
……
周陽出院那天,按照梁師長的叮囑,哪里都沒去,直接去了梁師長的辦公室。
“這是你應得的東西?!绷簬熼L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黎明之師的徽章,放在他面前。
“恭喜你加入黎明之師,聯(lián)盟第三大區(qū)總部的大門也登記了你的信息,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可以自由出入天空之樹了,不過黎明之師成員的權限只到三層以下?!?p> 周陽拿起那枚徽章,翻過來,后面刻著自己的名字。
生存區(qū)里明媚的人造陽光從窗口照進來,精致的黎明之師標志閃閃發(fā)光,窗外便是純白色的天空之樹,夢幻般的伸向天空,支撐著整個穹頂,蔚為壯觀。
“這次害你受了傷,又沒能給你立功的獎勵,真是委屈你了?!绷簬熼L非常真誠的道歉。
但是周陽卻覺得并沒有那么簡單,梁師長身上有些讓他很不爽的氣息。雖然他可以看到別人接下來要做什么,但是他只能看到梁師長接下來要拿起鉛筆,或者要撓撓頭,卻看不出他真正想做什么。
周陽從兜里摸出一枚同樣的黎明之師徽章,是他在洞穴里遇見的那個老人交給他的。他把那徽章遞給梁師長,說道:
“這個人被困在那里四十年了。這次他幫了我們很多,不然我們都回不來了。希望可以給他相應的待遇?!?p> 梁師長接過徽章,看了看后面的名字,在電腦上查找著資料。
“魏無極,42年前已經(jīng)陣亡。很不幸,我個人表示足夠的尊敬,但是不可能公開為他做任何事?!绷簬熼L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
“為什么?”周陽皺起眉頭,“而且我看到新聞了,上面竟然什么都沒說?!”
“他已經(jīng)得到應有的尊敬和懷念了。這種事情,現(xiàn)在再拿出來,想說明什么?黎明之師原來是一幫放棄隊友四十年都不去救的無情無義之流?”梁師長的語氣不嚴自威,竟然讓他無從反駁。
“那好吧?!敝荜栒f,把魏無極的徽章收起來,重新裝進口袋。
他可以理解,其實,他在說之前就想到有可能會是這種答復。
梁師長嘆了口氣,“你們如果準備自己紀念他,到時候叫我一聲,算我一個?!?p> “關于新聞,”梁師長聳聳肩,“你應該學會不要去信。這其中的水有多深,相信你從你父輩的遭遇里也應該深有體會。圓滑的處事之道你也應該學學了,將來才坐得穩(wěn)這個位置?!?p> 梁師長一邊說,一邊別有深意的用手指敲著自己的辦公桌。
深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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