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冰藤虎已被他拍下,雖然他對那只老虎一點興趣也沒有,但只是想讓她省錢而已。
可是……
她居然走了?。?p> “閣主,那只冰藤虎要怎么處理?”他的身后走出一個暗衛(wèi),剛剛他看了那只老虎,可是兇得很,差點將一個兄弟咬傷。
然而君冀北沒有看向他,而是急匆匆地出去。順便丟下了句讓他將老虎放在宅院里的話,留下那個暗衛(wèi)一臉懵逼。
果然閣主的喜好就是獨特,養(yǎng)了毒蛇又要養(yǎng)老虎……
他看向正在后面的那只冰藤虎,被囚禁在籠子中,哪怕只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都能讓人嚇壞。
五階魔獸,他還真不想接觸……
他命人把這只冰藤虎送到城中心的宅院,走過時冰藤虎的爪子勾過他的衣服扯下一塊布料來,將那塊布料撕得粉碎。
暗衛(wèi):“……”
另一邊,云霖走出門后,果真看見饕餮被小丫頭揪著毛,看起來有點狼狽??匆娝齺?,嗖地一下跑來她這里哭訴,竄上了她的肩膀。
“主人我這個饕餮沒法做了嗚嗚嗚。”它將自己的頭蹭過去,讓她看看自己已經(jīng)快成了禿頂饕餮,心里委屈得很。
云霖將它的頭嫌棄地掰回去,但話語令饕餮感受到了微微暖心,覺得自己終于被重視了。
“以后別拔他的毛了,這家伙好歹是我的靈獸?!彼龑@云霜說道,雖是沒有任何的氣憤之情,但原本就毫無溫度的話語還是讓云霜覺得背后微冷。
她乖巧地點點頭,隨后對在云霖肩上的饕餮投向幽幽的目光,似乎是在委屈。
饕餮:“……”我只是個幾千歲的孩子,我也要被關(guān)愛的好不好!
雖然如此,但云霖突如其來地為它做了一次主,心里居然還有點美滋滋的。難得自己這個變態(tài)主人會幫著它,一定是把它當成她的靈獸看了!
它眼睛一亮,想要對云霖表達一下謝意,剛要用頭友好地蹭蹭她的臉,突然覺得自己的腳似乎沒有踩在實的地方,貌似飛起來了。
不對,是被人揪起的……
“哪個膽大的敢這樣揪本尊!知不道本尊可是,可是……”它其實只是想要表達下好感度,它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啊啊啊?。?p> 饕餮原本在空中揮舞的爪子瞬間停了下來,窘迫地看著拎著它的男人,從他的眼神中嗅到了濃濃的殺意,令饕餮惶恐至極。
這是深谷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它的嗅覺靈敏,即使男人帶一個面具也不能迷惑它的判斷。可它現(xiàn)在疑惑的不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是在疑惑他的眼神中為什么要流露出殺意??!
饕餮差點被男人身上的威壓壓得喘不過氣來,在差點暈去之時,才感覺到自己脫離了那個危險區(qū)域。它被云霜抱在懷中,那丫頭難得沒有拔他毛兒玩。
“一尺距離?!痹屏靥ь^看了看面前笑得邪肆的男人,清秀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這具身體的身高有點令她無奈。
這個戴著面具穿著黑袍的……剛剛跟她抬價的那位。
想起了面前的人是誰之后,她的神情變得更加的冰冷與不悅,不明白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虧了錢還跑到她面前耀武揚威。
“我可是好心想拍下送給你,不接受么?”他想伸手將她的斗笠掀開,她卻是后退一步,手中已是拿了把劍,眼神中略帶殺意。
“不需要。”云霖透過一層黑紗,似乎看到他的輕笑之意,并且微微向她逼近。云霖雖然感覺到面前人的強大,殺了他是不可能,只見勉強避免觸碰罷了。
云霖深吸一口氣道:“你若再靠近,便……”她面前的人突然消失在原地,聽見了云霜的一聲疑惑,頭上的斗笠被人掀起,她正欲轉(zhuǎn)身,竟是被人從后面禁錮在原地。
她將手中的劍向后面呼去,完全沒有想到那人會這般無恥,便不想再留情面。然而對她的禁錮沒有消失,但卻能聽到劍梢微弱的滴血聲,銀白的刀面被暗紅的血液染上顏色,令她咬牙。
云霖害怕自己再次暴走,傷了這里許多無辜的人們。但她未來得及擺脫他,身后的人卻傳來埋怨的聲音,聲線帶著磁性而又低沉,竟讓她微愣幾秒。
“你果然是沒有良心的女人,昨夜我們還在一起睡覺呢?!痹捖?,不僅是云霖愣住,連在旁觀的饕餮都激動起來。
云霖:這話有點怪怪的……
饕餮:昨夜我昏迷的時候主人你是干了什么啊啊啊!
“君冀北……”她有點哽咽,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如今最起碼不用擔心暴走這一事。不過這背后的人……
有點像牛皮糖,
卻又令她拒絕不了……
她看了看刀上沾的血和被她劃破的傷口,從戒指中拿出一顆丹藥,反手塞進了他的嘴中。
“剛剛,抱歉?!痹屏赜X得自己有點對不起他,自己的刀法自己清楚,一向做到了是快準狠,傷口大概是極深的。
不過也活該,一開始不說明身份……
她故意從里面拿出一顆最苦但卻最有效的丹藥給他,一是想著自作孽,不可活,二便只是心血來潮了。
“甜的?!彼悬c受寵若驚地道。
云霖:“……”
君冀北很快便放開了她,見她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波瀾,只是暗道她比木頭還要冰冷,便將腰間上的翡翠玉佩扯下塞到云霖手中。沒有給她一絲拒絕的機會:“這玉佩可以代表我的身份,為了讓你看起來是被我罩著,你要每時每刻都給我戴著。”
云霖很無語,但還是當做重要的東西把它給收好。
她將掉落的斗笠撿回,重新帶回了回去,又抬頭看了看他,“冰藤虎,你還要嗎?”
她覺得這男人白送她一只魔獸,一定是想讓自己加快治病的步伐,早點把這個奇怪的病給根治,才更方便一點。
雖然她不急,但她既然是與她有了協(xié)議,她就有責任早點治好這個病。之后橋歸橋,路歸路,兩人大概互不相干。
多年后她才后悔,自己當初為什么要答應(yīng)同他定協(xié)議,怎么沒有早點發(fā)現(xiàn)這只狼的真面目,直到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之后才來思考這個問題。
“晚上一起睡覺,就給你?!彼鋵嵪胩徇^分一點的要求,但考慮到自己的良心,還是改了口。
饕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