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盈作為當(dāng)事人受害者,自然也要被警察叔叔帶回警局進行調(diào)查,只不過,段家盈沒有拿出那支錄音筆,所以警察只就今天的故意傷害罪進行了調(diào)查,人證物證都有,段家瑤自然逃不掉。
一整套調(diào)查程序結(jié)束,已經(jīng)是晚上了,警察讓段家盈和賴明哲先回家等消息。這么大的事,段爸爸段媽媽不可能不知道,賴明哲決定陪著段家盈一起回家。
果然,一進家門段爸爸和段媽媽都坐在沙發(fā)上,面容很嚴肅。段家盈見狀走過去對段爸爸和段媽媽小聲地說:
“爸媽,我回來了……”
段爸爸,抬眼看著段家盈,問道:
“今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就聽瑤瑤被抓了,你也被帶去調(diào)查,我們還不能去,所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一旁的段媽媽也一臉的焦慮,對段家盈和賴明哲說:
“是呀,明哲你告訴阿姨,盈盈和瑤瑤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因為當(dāng)初車禍的事,可是那件事,不是已經(jīng)過去了嗎?”
賴明哲站在一旁皺著眉,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
“阿姨,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們真相,盈盈受的委屈太多了,即便段家瑤的父親對于整個段家有過恩,對于段叔叔有戰(zhàn)友情,我覺得這些不應(yīng)該讓盈盈去還,而且是前前后后三條命,阿姨,盈盈是你們親生女兒,你們還要求她以德報怨是不是太過分了!”
賴明哲生氣了,眼睛紅紅的像一頭快要發(fā)怒的獅子,段家盈緊緊握著賴明哲的手,低著頭強忍著淚水說:
“你別說了,別說了?!辟嚸髡苓€想說,被段家盈攔了下來,段媽媽則是慢慢地站起身,走到段家盈的面前,聲音顫抖著問段家盈:
“明哲剛才說什么?什么叫前前后后三條命?告訴我!什么叫三條命!”段媽媽越說越激動,渾身都顫抖起來,段爸爸連忙把段媽媽扶到沙發(fā)上,對段家盈說:
“盈盈,告訴爸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們!上次的游艇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今天你們又發(fā)生了什么?”
段家盈一直低著頭不說話,段爸爸急得大聲呵斥道:
“你是要把我們急死嗎!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段爸爸這一吼,當(dāng)真把段家盈嚇了一跳,一旁的賴明哲則是拿過段家盈的包,從包里拿出了那支錄音筆,段家盈想搶,可是沒成功,錄音筆已經(jīng)到了段爸爸的手上。
“楊四白是我指使的,上次在海上也是我害得你……我想過了,與其直接弄死你,不如毀了你,這樣根本輪不上我動手,你自己也會動手的結(jié)束自己的……”段家瑤的聲音緩緩地從錄音筆里傳出來,段爸爸拿著錄音筆的手開始顫抖,直到錄音筆掉在了地上。
段媽媽則是一直捶打著自己,一邊哭一邊說:
“為什么啊,為什么瑤瑤會變成這樣啊!這是養(yǎng)了一頭不懂感恩的狼??!”
段家盈把錄音筆撿了起來,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看著爸爸媽媽這么難過,她自己的心里也很難受,但是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段家,段家盈都必須狠下心,哪怕接下來的話會像一把刀子一樣在爸爸媽媽的心窩子上來回割,現(xiàn)在也顧不了這么多了。
“爸爸媽媽,事到如今,我全部告訴你們:當(dāng)年的車禍出的離奇,我在天堂也看到了我‘死’以后,段家瑤做的那些事,害奶奶生病,我都看到了。
這次回來,我去了楊四白家,他的老婆也明確地指出了當(dāng)初收買楊四白的就是齊放,而齊放的背后……就是段家瑤。但畢竟這件事過去了,我也答應(yīng)了爸爸要放下這件事,我以為她也放下了。
誰知道那天在游艇上,在我落水的時候,我看到的是段家瑤的臉,第一次是幸運,第二次是真的命大,飄在海上被好心人救了,可是在我回來的時候,我依舊選擇了把這件事壓在心里。
進了兩次鬼門關(guān),我就只當(dāng)是幫著爸爸還了那份情吧,但是沒想到,她這么快,就給我準備了第三次。爸爸媽媽,我現(xiàn)在懇請你們告訴我,我應(yīng)該怎么辦?讓我繼續(xù)以德報怨嗎?我覺得我好像沒有那么大的肚量了。”
段爸爸閉上眼睛,擦掉了眼角的淚,淡淡地說:
“明天爸爸陪你去法院?!闭f完,段爸爸就拉著段媽媽回房間了。
看著爸爸媽媽進了房間,段家盈像卸掉了身上的鋼板,一下子癱在了沙發(fā)上,賴明哲走過去抱著她,段家盈在賴明哲的懷里,終于卸下了那層強撐的鎧甲,壓抑了太久的眼淚終于在這一時間里爆發(fā)了出來,賴明哲安慰著段家盈,看著如此難受的段家盈,賴明哲的心也變得復(fù)雜了起來。
第二天,賴明哲帶著段爸爸和段家盈先去了監(jiān)獄看了楊四白,楊四白也終于說出了當(dāng)時的真實情況,因為閆律師也在場,所以楊四白所說的一切都可以成為呈堂證供,然后段爸爸帶著段家盈去法院正式起訴了段家瑤。
由于人證物證都很齊全,法院很快進行了調(diào)查,距開庭還有一段時間,這天晚上,齊放給段家盈打電話,約段家盈出去,段家盈也如約去了,賴明哲也想跟去但是被段家盈拒絕了。
見到了齊放,看著齊放紅著眼睛的樣子,段家盈心里還真的有點害怕,剛想開口問他要干什么的時候,齊放就像失控了一樣,沖上來就給段家盈一記結(jié)實的耳光。
說真的這記耳光,打得段家盈腦袋發(fā)懵,就感覺整個顱腔都在“嗡嗡”地響,段家盈感覺嘴巴里有一絲腥甜,一抹嘴唇,果然是流血了。
就看著齊放又要沖上來,段家盈趕忙護住了頭,就在一瞬間,從旁邊沖出去一個人,很快就跟齊放扭打在一起,段家盈定了定神,就看見賴明哲把齊放撂翻在地上,兩人不停地廝打著。
段家盈沖上去,好不容易將兩人分開,就看齊放又像變了個人一樣,緊緊地抱著段家盈的腿,哭喊著:
“盈盈,求求你放過瑤瑤吧。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你之前是那么善良的女孩兒,求求你放過瑤瑤吧!”
段家盈擦掉了嘴唇上的血,彎下身,對著齊放冷笑道:
“放過她?這一次兩次三次她可曾想過放過我?我善良你們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嗎!不要再拿善良‘綁架’我,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你……和她都好自為之?!闭f罷,段家盈掰開了齊放的手,扶著賴明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