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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漢朝賣煎餅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們是兄弟

我在漢朝賣煎餅 原亮 2603 2019-05-17 17:57:18

  伊稚斜面色一窘,神色間竟是尷尬、憤怒、懷疑等錯綜復(fù)雜的表情,這種表情瞬間轉(zhuǎn)化為肅殺之氣。

  孛孛爾也明顯感覺到了主人的情緒變化,一雙銳利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楊純,雖未有只言片語,但那種死氣騰騰的眼神其實已經(jīng)間接地向楊純發(fā)出最后的警告,你敢和我主子叫板,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一刀殺了你。

  封閉的帳篷里原本空氣就不好,而今卻因為楊純的一句話變得更加的肅穆、清冷。

  那兩名女子也感受到了那股強(qiáng)烈到幾乎可以令人瞬間窒息的氣息,她們心下一駭,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尋求庇護(hù),于是像兩只柔弱的小綿羊一般躲在了楊純的身后,因為她們都知道,這里除了楊純,其它那兩個人隨時都有可能會大開殺戒,楊侯才是她們唯一的保護(hù)傘。

  “哈哈哈……”伊稚斜的笑聲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也不管那一對對質(zhì)疑的目光,揮揮手,讓孛孛爾領(lǐng)著兩個漢人女子先出去,然后拉著楊純坐下,滿臉帶著笑意地在楊純肩膀上狠狠敲了一下,說道:“我說賢弟啊,瞧把你給急的,既是你的女人,做哥哥的怎能奪兄弟所愛呢?”

  楊純有點蒙,但心里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其實在伊稚斜態(tài)度轉(zhuǎn)變之前,他已經(jīng)做好了思想準(zhǔn)備,如果伊稚斜給他施加壓力,強(qiáng)行從他身邊搶走阿貍,他就算是拼個魚死網(wǎng)破,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女人讓給別人。

  這是原則問題。

  女人不是衣服,更不是一件物品,不是說讓就能讓的。

  見他沒有說話,伊稚斜喝了口茶,嘆了口氣道:“我和阿貍從小青梅竹馬,當(dāng)時我們也是在這里認(rèn)識的,那時候我年長她幾歲,可能是因為那時候像我們這么大的伙伴比較少吧,她就喜歡和我在一起戲耍,我那時認(rèn)她做妹妹,他喊我一聲大哥。

  后來長大了,我去了漠南,她則繼續(xù)留在了清河草原,一年到頭難得見一回面,漸漸的,我們之間就越發(fā)的生疏了,直到這次見到她,我才明白,我對她有情,而她對我不過是妹妹對兄長的那份情意罷了,她真正喜歡的人是你楊純,說實話,起初我也很不理解,想我伊稚斜好歹也是匈奴的左賢王,要地位有地位,要權(quán)勢有權(quán)勢,而你楊純不過是一個漢人店主,即便被單于封了侯爵,也只是一個虛銜,你除了有一張比我好看的皮囊,到底哪一點比我強(qiáng)?

  直到現(xiàn)在我才明白,她為什么會那么鐘情于你,論智謀和膽識,你楊純遠(yuǎn)在我之上,你制鹽救了匈奴的百姓,你造了暖氣站,造福了匈奴子民,你救了于單,救了阿瑪緹,還救過本王,今日你又救了這么多匈奴的姑娘,這么能干的一個男人,豈會不討人喜歡?

  說句玩笑話,如果我是女人,說不定我也會喜歡上你?!?p>  楊純被他一番滔滔不絕說得無地自容,雖說是事實,但被他這么一總結(jié)吧,還真讓他有些吃驚,他也沒想到在這短短的兩個多月來自己竟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或許在他自己看來,這些都不過是“舉手之勞”,但對像伊稚斜這類有良知的匈奴人來說,每一樁每一件可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哥哥過獎了,這都是小弟的分內(nèi)之事?!?p>  “你呀,就是謙恭,哎,可惜啊,過了火把節(jié)之后,我就要離開王庭去漠南了,真舍不得你這個兄弟啊?!?p>  “這么快就要走?莫不是又要打仗了?”楊純不由得聯(lián)想到了戰(zhàn)爭,畢竟伊稚斜身上的使命只有一件,那就是打仗。

  伊稚斜咯咯笑了起來:“你倒是希望匈奴和大漢永無止境的開戰(zhàn)?爾后趁這個機(jī)會偷偷溜回大漢?我可是聽說你現(xiàn)在連走出頭曼城都有點困難?!?p>  “哪里哪里,我只是覺得哥哥這么著急回去,說不定就是為了軍事上的事。”

  事實上,楊純確實有過這種想法,他想等過了年就回長安去看看,然而軍臣現(xiàn)在防他就和防賊似的,他根本不可能順利地回到長安,他都規(guī)劃好了,窩擴(kuò)墩不是說匈奴士兵都很喜歡吃他做的煎餅嗎?只有等到戰(zhàn)事一起,他便可以借著為軍中士兵送煎餅的名頭出去,只要越過了那幾道防御線,剩下的路就好走了。

  如今被伊稚斜一針見血地點穿,他當(dāng)然不能承認(rèn)。

  “哈哈,你小子怎么想的,我能不知道?這樣吧,有機(jī)會我去和單于說說,讓他放你回長安去接你的夫人,不過你可別一去就不回來了,你可是匈奴的長命侯啊,而且你現(xiàn)在還是左賢王的弟弟?!?p>  “回,必須回,那就多謝哥哥了。”楊純心里很高興,有伊稚斜出面,相信軍臣多少會給點面子,他笑嘻嘻地看著伊稚斜,卻發(fā)現(xiàn)對方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代之而來的竟是無盡的憂傷,他忙問道:“哥哥有心事不妨和小弟說說?!?p>  “還不是和親的事,大漢有意與我匈奴止戈休戰(zhàn),為表示誠意,他們的皇帝還派出了和親公主和我們聯(lián)姻?!?p>  “和親?”楊純對于這個字眼并不陌生,漢朝歷時幾百年,與周邊國家的關(guān)系一直都很緊張,為了緩和和北部匈奴以及烏孫等國的關(guān)系,漢帝不知道派出了多少的和親公主,除了漢元帝時期的昭君出塞讓漢匈兩國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友好關(guān)系外,其它那些和親公主帶來的政治效果并不是很理想。

  這不僅大漢的悲哀,更是和親公主的悲哀,她們嫁到遙遠(yuǎn)的異國他鄉(xiāng),語言不通,水土不服,文化、風(fēng)俗的差異更是天壤之別,別說是過日子,就是正常的生活都有點困難。

  “是啊,按照規(guī)矩,這次大漢公主的和親對象應(yīng)該是單于,可是單于卻推給了我,他說了,他說什么也不愿意娶漢朝公主。”

  “為什么會這樣?如果大漢知道他們的公主嫁的不是單于,而是左賢王,他們肯定會誤認(rèn)為匈奴是有意藐視他們大漢,勢必會再次挑起兩國的戰(zhàn)爭,這樣的和親還有意義嗎?”

  “說的不錯,這也是我最擔(dān)心的地方,賢弟,你的點子最多,你倒是給我出出主意,該如何處理此事?”

  “我?我還沒想過?!边@個消息太意外了,楊純哪有時間往這上面去想,雖然他打心里反對和親這種治標(biāo)不治本的國策,可是規(guī)矩是人漢高祖劉邦定的,延續(xù)了那么多年,豈能說改就改,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軍臣把這件事推給伊稚斜就有點太不道義了,這不明擺打大漢的臉,然后將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伊稚斜的身上嗎?

  這種借刀殺人的手段他可是運(yùn)用得如魚得水啊。

  兩人說著話,孛孛爾突然慌慌張張地跑進(jìn)來說,常山帶著兩個薩滿法師跑了。

  “不急,意料中的事?!币林尚憋@得很淡定,他好像早就料到這家伙會有這么一招。不慌不忙地抿了口熱茶,目光轉(zhuǎn)向楊純:“賢弟,隨我去打獵,看看誰打的獵物多?!?p>  “好啊,哥哥,就怕到時你會耍賴哦?!?p>  “笑話,我看耍賴的該是你才對吧?!?p>  “哈哈,彼此彼此。”

  孛孛爾一頭霧水,心說剛剛這兩個人還為一個女人爭得面紅耳赤,怎么轉(zhuǎn)眼間的功夫竟以兄弟相稱了?

  不過他作為伊稚斜的心腹,自然明白主子這么做一定自有他的道理,況且這個楊侯還是挺不錯的。

  伊稚斜讓孛孛爾取來兩張弓,丟給楊純一張,三人正準(zhǔn)備出發(fā),蒙哥滿頭大汗地跑進(jìn)來說:“楊侯,左賢王,大事不好,阿貍和虎子被常山他們抓走了?!?p> ?。ń裉焐眢w狀況不好,嘔吐,頭暈,今天就這么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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