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浪費了一個好名字啊。”楊純早就猜到了,卻不知道一個妓院居然取上這么雅致的名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么詩社呢。
見蒙哥探著頭往里頭瞅著,楊純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果然是男人都好一口啊,他拿出幾塊刀幣遞了過去,“我在外面等你,別讓我等太久哦。”
蒙哥滿臉通紅,忙擺手解釋:“不是的,我只是看到了一個熟人?!?p> “那也不奇怪,男人嘛,天懂地懂你懂我懂?!?p> “不,不是……”
蒙哥結(jié)結(jié)巴巴,仿佛看到了一具僵尸,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瘦骨嶙峋的小孩被人從里面被踢了出來,那孩子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的衣服像是漢朝的對襟布衣,但是衣服破破爛爛,沒有一處是完整的,腳上的布鞋也全是破洞,嘴角流著血,趴在地上,整個一副病殃殃的姿態(tài)。
蒙哥出于本能去扶他,卻被突然從里面沖出來的肥頭大耳的家伙給推到了一邊,嘴里還不干不凈地罵罵咧咧了一句:“多管閑事。”
不用猜,小孩的嘴角就是被這個大胖子給揍的。
這種欺男霸女的事情,楊純在古裝劇中沒少看到,然后不出意外的話,一會兒就會出來一個行俠仗義的大俠為受害者打抱不平。
只是眼看那大胖子就要再次行兇,大俠還沒出現(xiàn),奇怪了,電視劇的套路不都是這樣放的嗎?
思緒回到了現(xiàn)實,楊純不由得恍然大悟,我不就是那個程咬金嗎?他沒想到自己有幸成為萬人敬仰的大俠,抬起一腳踢在那人正要行兇的膝蓋上,后者當即跪在了地上。
妓館立馬沖出七八個虎背熊腰的彪頭大汗,清一色的衣冠不整。
這些人很快將楊純?nèi)藞F團圍住,楊純示意蒙哥去將那少年扶起來,然后突然發(fā)出李小龍的嗷嗷叫聲,可把那些人嚇了一跳。
大胖子被手下從地上扶起來時,發(fā)現(xiàn)膝蓋還很疼,這一跤甩得不輕啊,而且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太他娘的狼狽了,他氣的咬牙切齒,指著楊純吐沫直飛的說:“你這混賬竟敢踢你爺爺,你不想活了是吧?”
楊純擦了把臉上的口水,苦笑道:“哥們兒,下次出來嫖的時候千萬要記得刷牙,要不然人家姑娘要長口瘡的?!?p> “臭小子,爺爺看你真是活膩了?!迸肿訐]拳劈了過來,楊純站在原地絲毫未動,只聽啪啪兩聲,胖子的臉上多了兩排手掌印。
速度太快,所有人都沒看清。
蒙哥看的直想笑,內(nèi)心深處瞬間涌起無限的崇拜和敬意,楊天神實在是太厲害了,哈唯,哥哥跟著楊天神算是跟對了人,你放心,哥哥絕對不會讓你白死的。
“喔——,阿,打——”
大胖子還沒緩過神,可怕的鬼叫聲再次響起,這次遭殃的不是臉,或者說是長在后面那張大臉。
一坨重達兩百斤的肥肉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
胖子嘴里哎呦哎呦地直喊疼,像狗吃屎一樣趴在地上,哪里還起的來,最后還是四個“戰(zhàn)友”將他連抬帶拉地弄起來。
楊純甩了甩手上的油,頓時一臉的厭惡,尼瑪,這貨的臉上那么多油,下次記得帶把刀來在他身上割點肉拿回去熬油。
回過頭剛好正對著少年的那雙感激的眼神,他的臉色白得嚇人,嘴唇不住地打顫,這樣的裝扮不冷才怪呢,衣服單薄不說,而且還都是破的,里面的肉都若隱若現(xiàn)地露出來。
楊純脫下自己的外套穿在他身上,彎下腰要去背他回去,少年害怕地往邊上躲了一下,蒙哥笑著對楊純說:“這孩子我認識,叫虎子,以前在我家住過一段時間,我和哈維出事后,他就不見了,我以為他已經(jīng)離開頭曼城了,沒想到來到了這里?!?p> 接著回過頭對著叫虎子的孩子說道:“虎子,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的楊天神,楊天神是好人,你不用害怕。”
虎子輕輕點頭,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蒙哥隨后背起了他。
“楊天神?你就是那個漢人楊純?”大胖子面帶震驚地盯著楊純。
楊純爽朗點頭一笑:“呵,你認識我?”
“化成灰我都認得?!迸肿右а赖馈?p> “我去,那你剛才怎么沒認出來呢?”楊純不與這種人啰嗦,大搖大擺地繼續(xù)往前走去,胖子打了一個手勢,幾個嘍啰立即壓縮了包圍圈,就差一點挨到了楊純的身體,楊純冷笑道:“要比身高嗎?不就是欺負爺身上沒你們那么多的脂肪嗎?其實吧,脂肪多了容易引發(fā)三高,很危險的哦,看在相識一場,爺幫幫你們吧?!?p>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大伙還在努力地開動腦子來思考楊純說的那番話的時候,拳頭如密集的雨點砸在他們的腦袋、脖子、肩膀、前胸、后背……
眨眼的功夫,所有人包括胖子在內(nèi)全被撂倒在地,一個個在那里哭爹喊娘。
“打架?你們不行,以后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們?yōu)榉亲鞔?,我保證下場比這次還要慘十倍,都聽見了嗎?”
沒人說話。
“都聾了?”
“唯——”
“唯——”
“聽不見,喂蚊子呢?”
“唯——”
以胖子為首的那些小市井異口同聲地大聲喊著,比現(xiàn)代部隊喊口號還要整齊。
樓上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們?nèi)滩蛔≡谀抢锩蜃焱抵鴺?,一個勁地向楊純招手吶喊,然后賣弄著自己的柳腰豐臀。
楊純向來對煙花風月場所的女人不感冒,雙手往后一背,昂首挺胸,領著蒙哥和虎子兀自向前走去。
“楊天神好大的威風啊。”
剛走出兩步,身后就傳來一聲渾厚的嗓門,聲音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
楊純駐足,回頭。
常山似笑非笑地站在那兒,身后還跟著一張熟悉的面孔,咳咳,確切地說,只能算是一條狗腿吧。
“叔父,您可算來了,您瞧,這里,這里,都是讓這家伙給打的,弟兄們都受了傷,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迸肿雍貌蝗菀鬃プ∫桓让静?,自然不會錯過打擊報復楊純的機會,他的那些弟兄們也都紛紛指責楊純的暴力。
“原來是常大人啊,你好,你好?!?p> 楊純雙手抱拳,笑嘻嘻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