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琮補充道：“不過數(shù)學(xué)也快考試了！”
李泳奇立即警覺地問道：“什么時候？不是上周剛考過嗎？”
曹宇琮說道：“上周考的是第一單元正方體，這周考的是第二單元?！?p> 李泳奇說道：“可是老師還沒講完呢！”
“學(xué)案都做完了?。 ?p> 李泳奇沉默下來，仔細數(shù)數(shù)印象中的學(xué)案確實湊不夠數(shù)，反過來一想，問道：“你怎么知道要數(shù)學(xué)考試了？老師又沒說過……”
曹宇琮下巴一擺，咽下一口面餅，說道：“十三班昨天下午考一會兒，吃完飯晚自習(xí)又做了一會，湊夠一節(jié)課的時間，咱昨天下午不是在練歌嗎，沒來得及?！?p> 傅茂森聽了，深吸一口氣，干嚼兩口飯，鼻中長嘆一口氣。
李泳奇接著回憶道：“上次考試大大考得太高了！一百四十八分全班第一！老師都說你太可惜了，后……后面就一個小錯……”
高正昂埋下頭吃飯，傅茂森喝下一口水潤潤嗓子，都默不作聲。
飯桌上寂靜的空氣焦灼得李泳奇面手刺痛，他接著說道：“大嘴兒也很高，一百四十五分，怎么考得這么高？”
周博洋笑了笑，擺擺手說道：“也沒啥，平常心就是了，就跟平時做題一樣！就是錯了一個選擇題，少想了一步！”
李泳奇點點頭，碰巧王龍澤此時吃完飯離開了。李泳奇又說道：“咱們宿舍很強??！一共表揚了兩個都是咱們宿舍的！”
高正昂三兩勺掃清了盤中的米飯，滿足地說道：“一份米飯，一根腸，還有湯，多好！”
李泳奇瞪著看了一會兒，見周博洋將盤中的肉花卷吃盡，他也加快速度，跟在周博洋后面走出餐廳。
高正昂指著李泳奇走過的軌跡，問傅茂森道：“那他考多少？不是我記得一百零幾嗎？”
傅茂森點頭說道：“對啊……”
高正昂搖搖頭說道：“那他干嗎提那個事，對他有啥好處？真搞不懂……”
“可……可能向優(yōu)秀學(xué)習(xí)吧……我也不知道……你吃完了嗎？”
“吃完了，走！”
高正昂和傅茂森吃完，一同走向教室。
按照慣例，周二周四早晨上英語早讀。
周博洋在黑板上寫下三四行早讀任務(wù)，戴睿哲在電腦上找出跟讀的音頻。
早讀任務(wù)中打頭陣的是背誦第二單元的對話，李泳奇感覺這應(yīng)該不是問題。
大課間跑操結(jié)束，李泳奇走在曹宇琮旁邊，轉(zhuǎn)而看到曹宇琮搭了素不相識的同學(xué)的肩，寒暄道：“你們感覺怎么樣？”
“考炸了！”那個同學(xué)一軟肩說道，“計算題步驟寫少了給我扣三分，一百四十七可惜了！就差一點……”
曹宇琮吃驚地感嘆道：“這么快出成績了……那你很強?。 ?p> “沒有沒有……”那同學(xué)解釋道，“這次的題簡單，比上次正方體的簡單點，所以高分的也多，還有好幾個滿分的！”
李泳奇也順著聲音看過去，剛摸了一把額頭的汗，又有細小的冷汗珠滲出后背，粘住衣服，后背隱隱發(fā)涼。
曹宇琮說道：“我上次也差一點，最后一個題的細節(jié)扣兩分?！?p> 那同學(xué)雙手緊握拉著曹宇琮的手，半蹲下說道：“大佬！受我一拜！”
李泳奇莫名欣喜，甚至有兩分期待。
“少來！”曹宇琮調(diào)侃道，“我聽你那個同桌說了，你考得也很高！”
李泳奇的表情稍微板結(jié)。
“還是有點炸，錯了一個選擇，進不了前三了！”
曹宇琮轟的一下笑了出來，說道：“那你來我們班吧，就可以當?shù)诙?！我們班第二好像也是……誒？是不是跟他一樣的分？”
曹宇琮說罷頂了頂李泳奇的胳膊，以求核實。
“是！”李泳奇斬釘截鐵地答道。
曹宇琮接著轉(zhuǎn)過頭說道：“他也錯的最后一個選擇題……好像是最后一個！”
“我也是！我們倆做得都一樣！”那同學(xué)驚答道。
三人一起上了樓梯，經(jīng)過十三班的前門，走向走廊的盡頭。
那同學(xué)在十三班的后門停了下來，與曹宇琮分別。
李泳奇忍不住問曹宇琮道：“那是誰??？”
“十三班的左浩成。”
“你們怎么認識的？”
“之前一個集訓(xùn)隊的！我們隊有很多都來稼軒了，幾乎每個班都有……”
李泳奇默默以作回應(yīng)，走到十四班窗前，突然聽見身后傳來尹延潤的笑侃聲。
只見尹延潤搭著另一同學(xué)的肩，口中不停贊同。
那同學(xué)張臂一揚，頻頻指著空處說道：“信我的，考試最后一個選擇選第四個！最后一個填空填負一，你連題目也別看，看也看不懂！反正我看了七八分鐘也沒看懂，蒙了個負一就對了！”
尹延潤說道：“好好好，聽你的！”
那同學(xué)說完，也轉(zhuǎn)身走進十三班的后門。
李泳奇轉(zhuǎn)身問尹延潤道：“他是誰？”
“十三班打籃球的?！?p> “??？我也打籃球？他叫什么名字？”
“尹義政……”
李泳奇停在十三班后門外，向里望了望，看不見相似的身影，才不甘心地回到班里。
白天就這樣轉(zhuǎn)瞬即逝，晚自習(xí)的第二節(jié)，武老師帶來一摞卷子。
等卷子發(fā)下來，李泳奇一看，正是曹宇琮所言的考試卷——第二單元測試題。
考試只有一節(jié)課的時間，九點鐘下課鈴響時，考試結(jié)束。
試卷也是一張卷紙的正反兩面。
李泳奇回想著周博洋的建議，心中默念道：“放平心態(tài)……放平心態(tài)……”
他看著一行行成陣列的考試題，果然看到幾分學(xué)案習(xí)題的面貌。他趁熱打鐵，試著代入平時的感覺。
倒數(shù)第二個選擇題看著面生，李泳奇算出了與B一致的結(jié)果，突發(fā)奇想，不妨驗算一遍，再算出時卻是C所示的答案。
他留意一眼，C的數(shù)字后面多加了句點。
李泳奇發(fā)現(xiàn)此端倪，糾結(jié)下選了C。
可是后面的題目做起來就沒有那么幸運了，每一道題都排版得完美無瑕，李泳奇找不到選出答案的突破口。
到了后面只有計算題，好消息是沒有前面抽象的思維方式，壞消息是計算量格外突出。
剛好計算題要求寫步驟。
李泳奇硬著頭皮逐步地寫，一步一步得出結(jié)果。
冗長一些又何妨，能算出答案足矣。
下課鈴聲果然響了，武老師令課代表逐列收卷，自己走到講臺邊監(jiān)視。
張佳怡上臺，鼠標對準直播新聞的圖標，蓄勢待發(fā)。
忽作嚴肅的表情逗得臺下的趙憲楠和雷欣瑜張嘴一笑。
張佳怡見了臺下的笑臉，好像照了無形的鏡子，被自己的緊張逗得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