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魏瑾泉懷里的丁姜終于察覺出異樣,抬起頭看向那個多年未見的男子、看向那個讓她思念十多年的男子……
“姜兒,你還好嗎?”魏瑾泉也看向丁姜。
“嗯。”丁姜點頭,可是沒有魏瑾泉在的日子,她每一天都過得不好。
“姜兒,對不起?!币驗樗⒄`了她那么多年。
“泉哥哥……”這么多年的痛苦,也許都在這一刻化成淚水從丁姜的眼眶中溢出。
原來他等了這么多年,都值得,都值得……
“姜兒,他昭我回京城?!边@次他要解決心中所有的痛苦與遺憾。
“事情過后我一定會去丁府向你提親……”
他們的婚事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定下,只是現(xiàn)在耽擱到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
“嗯。”丁姜含淚點頭。
只要他還愿意娶她,讓她等多久都可以。
“只是我想告訴你一件事……”那件事在魏瑾泉心中擱置太久太久了……
“……”一旁向勉握緊手心,總有些害怕……
“泉哥哥……”丁姜看向魏瑾泉,想知道他要說什么。
“其實那年你上山還愿,誤跌到山崖下,把你從山崖救上來的人不是我……”
說出心中隱藏的秘密,卸下思想的包袱,魏瑾泉感覺放松了很多。
原來人真的不能說謊話……
“泉哥哥,你說什么?”
丁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dāng)年她跌倒山崖之下,受傷昏迷,再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送回丁府,那時所有人都說是她的未婚夫——當(dāng)朝太子魏瑾泉救了她。
丁姜記得,就是因為那件事是她真正喜歡上她的泉哥哥,也是那件事她甘愿忍受這數(shù)十年的流言蜚語一直等他。
可是他現(xiàn)在說不是他?
那她的喜歡還有這數(shù)十年的等待,都還有什么意義?
“姜兒,對不起。”時隔多年,魏瑾泉才向丁姜道歉。
“其實那時救你的人是……”
“殿下!”向勉插口想阻止。
可是向勉或許可以阻止當(dāng)年的魏瑾泉,卻阻止不了現(xiàn)在的魏瑾泉。
“向勉,那件事十幾年前就該告訴姜兒……”
只是因為他們的私心耽擱了那么久。
“泉哥哥,你們究竟在說什么?”丁姜有些搞不明白。
“姜兒,其實當(dāng)年將你從山崖下救上來的人不是我,而是向勉……”
救她的人是向勉?丁姜愣住。
“那日我聽說你跌下山崖,前去尋找,可是望著深不見底的懸崖,卻沒有下去救你的勇氣……”
“那個時候向勉說他愿意拉著繩索,順著懸崖下去找你……”
“所以姜兒,其實當(dāng)年把你從山崖下救上來的人不是我,而是向勉。”
“只是你我有婚約,向勉不想讓你名聲受損,所以才讓我對外說是我把你救了上來……”
“師兄,這是真的?”
怪不得……
丁姜記得自己被救上來的一段時間都沒有看到向勉跟在她的泉哥哥身邊。
“那時我對你說向勉被我派出去辦事,其實他是受了很重的傷,一直在休養(yǎng)……”
“姜兒,或許你該喜歡的人,一直都不是我……”
不然他也不會耽擱她那么久。
“……”丁姜站在原地淚流滿面。
原來她所謂的喜歡、她所謂的等待,從一開始便錯了……
“姜兒,在我去提親之前,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也能看清自己的心……”
經(jīng)歷這么多,魏瑾泉真的不想自己喜歡的人再像他一樣留有遺憾。
“向勉,照顧好姜兒。”最終,魏瑾泉還是選擇自己一個人離開。
不過看著跌在地上的丁姜,魏瑾泉心中的愧疚始終無法消減……
“向勉……”
“姜兒……”已經(jīng)很多年,向勉沒聽丁姜喚他的名字。
雖然師兄兩字也有不同的意義,可是向勉還是想聽丁姜像從前那樣喚他為“向勉”。
“泉哥哥說的都是真的嗎?”沒有淚水,沒有表情,丁姜就這樣看著向勉。
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向勉也只有點頭。
只是姜兒……
向勉看到丁姜站起身自己往回走,可是沒有幾步便向一旁倒去。
“姜兒!”
向勉不知道丁姜是傷心過度,還是因為兩日未進食水而暈倒,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須像從前一樣盡全力救她。
昏迷中的丁姜感受到那溫暖的懷抱,終是再次流出淚水:原來她一直都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