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今日,到了明晚,你便能抱得美人歸,忍這一日還是值得的!”分明是正經(jīng)的說著,可是到最后一句,蕭邯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阿其,你別走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阿其,你可別忍不住去偷看弟妹?。∧菢硬患 ?p> 魏瑾其分明已經(jīng)走了很遠(yuǎn),可是蕭邯還站在原地沖著魏瑾其的背影大聲“囑咐”,原地納蘭無憂只能看著那兩人默默的搖了搖頭。
前廳之中,清漪已經(jīng)來到,并且坐在陸騫的下首。
“義父?!鼻邃艉魡尽?p> “嗯?!标戲q的回答顯得有些冷淡。
如此,落桑便與清漪一起沉默著坐在原地。
并沒有等多久,陸騫示意將自己旁邊的一個木盒遞給清漪。
“……”清漪接下,可是卻不知道陸騫要表達(dá)什么。
“小姐可以打開看看?!便y伯向清漪解釋。
咔~
不知道因?yàn)槟竞刑f,還是因?yàn)楸环帕颂茫邃舸蜷_木盒的時候發(fā)出這樣“咔~咔~”的聲音。
木盒不大,可是清漪打開之后卻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東西。
“義父,這是……”清漪打開看了,卻發(fā)現(xiàn)里面其實(shí)是一個本該插在男子發(fā)冠上的玉簪。
且這玉簪,清漪感覺有些眼熟。
“這是當(dāng)年我離開京城的時候一位好友相贈……”陸騫看著清漪手中的那個木盒,須臾又接著道:“現(xiàn)在我把它轉(zhuǎn)贈給你,希望你能好好珍惜?!?p> “是?!鼻邃舨恢狸戲q為什么要告訴她這枚玉簪的來歷,更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將自己友人的發(fā)簪送給自己,可是清漪總感覺這枚玉簪上隱藏著什么她不知道的故事。
“明日大婚,可準(zhǔn)備妥當(dāng)?”陸騫接著詢問。
“嗯?!彪m然陸騫現(xiàn)在是自己的長輩,可在清漪心中,陸騫不像她的長輩,倒像一位嚴(yán)師。
不過無論是誰,提到自己的親事,清漪還是感覺有些害羞。
其實(shí)明日大婚,今日她本不該出門,可是現(xiàn)在在外,也的確不能再顧那么多的規(guī)矩。
不過待會兒回去之后清漪要沐浴熏衣卻是真的。
清漪前世未曾出嫁,并不清楚這其中的各種,而落桑也幾乎與自己差不多,不過好在魏瑾其安排了余瑛,有了余瑛,清漪心中倒是不感覺有多慌,畢竟很多事她都幫自己準(zhǔn)備的妥當(dāng)。
“先回去休息吧。”陸騫并沒有什么想再問清漪的事。
“是。”清漪起身行禮之后帶著落桑離開。
撐著雨傘,清漪抱著懷中的木盒有些出神,不過沒有出神的落桑倒是一眼看到了一邊走過的那個沒有撐傘的男子。
那是夜魂……
落桑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雨突然有些緊了,他怎么不撐傘?
落桑越想心中越是有些擔(dān)憂,他不會淋病吧?
“清漪,我想去那邊看看,你先回房好嗎?”想了好一會兒,落桑還是想偷偷去看看夜魂是去干什么。
“嗯?!庇曛?,清漪撐著油紙傘在這朦朧的氛圍中答應(yīng)。
落桑轉(zhuǎn)身走開,清漪卻低頭看了看自己懷中的木盒。
陸先生給自己這個東西究竟是什么意思?清漪有些不明白。
朦朧的雨色里,清漪撐著傘獨(dú)行,沒有看到從身后一處廊下傳來的那束熱烈的目光。
這一刻魏瑾其突然定在原地。
原來在很久之前便出現(xiàn)在他夢中的那個撐著油紙傘的姑娘是她嗎?
魏瑾其看著遠(yuǎn)處緩緩離開的那抹身影,神色復(fù)雜。
“你看!我猜的沒錯,阿其果然跑來偷看弟妹了?!蔽鸿涞纳砗?,蕭邯、納蘭無憂兩人正看著不遠(yuǎn)處那抹黑色的身影。
聽到蕭邯的感慨,納蘭無憂卻是沒有回應(yīng),可是剛剛那抹從他視線里逐漸消失的青色身影在這朦朧的雨色里卻是那樣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