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臺,你剛剛說哪家的大小姐病逝了?”離得近,赫連澤辛還是聽了一句。
反正已經(jīng)是滿城全知的事情,侍衛(wèi)也沒有必要隱瞞,“在下說的是李侍郎府上的大小姐李若琪……”
“……”與鄭曖對視一眼,赫連澤辛也慌了心神,不會是七皇嫂的好姐妹、不會是他喜歡的那個李若琪吧?
“這位李若琪李姑娘是不是與盛國公府的楠郡主交好?”
“不錯,不過楠郡主已經(jīng)和親北溯了。”不知道與自家主子一同回來的這個人打探這些干什么,不過侍衛(wèi)還是一一回答,“不知公子與我家殿下是什么關(guān)系,要不要……”
“你家殿下是不是去了李府?”赫連澤辛猜測那個人一定是去了李府,不然不可能那么著急。
“想來是……”這點(diǎn)侍衛(wèi)也不能完全確定。
“勞煩你帶路,我要找你家殿下……”
珹王府
魏瑾其可能是京城中除了李府人之外,第一個知道李若琪于昨晚已經(jīng)病逝的事情。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魏瑾其晃了神,還以為自己將飛鴿帶來的書信看錯了,可是反復(fù)看了幾次,魏瑾其都看到相同的字、得到了相同的結(jié)果——李府大小姐昨晚病逝。
這次沒有再顧忌自己的舅舅,魏瑾其立即趕到了李府,避開了守在外間的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丫鬟,親眼看到了一襲青衣躺在床上的李若琪。
“小清兒……”魏瑾其呼喚,可是等了很久空中都沒有傳來一聲回應(yīng)。
魏瑾其以為他的小清兒可能還未蘇醒,或者因?yàn)樗S久未來生氣了,便坐下再次呼喚,“小清兒,對不起,我最近真的有事在忙,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沒有得到回答,魏瑾其拉起李若琪的手,可是卻沒有感到一絲暖意?!靶∏鍍?,你怎么不蓋被褥便躺在這里?”想到李若琪的身子原本就不好,魏瑾其正想幫李若琪拿被褥蓋住身子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李若琪的枕邊還有被黑紗遮擋住的嘴角有很多血跡。
幾乎是顫抖著掀開李若琪的面紗,魏瑾其還是不相信他所喜歡的這個少女就這樣死了?!靶∏鍍海悴槐犻_眼睛,那我把你的面紗掀開了?”雖然只是試探著開口,可是李若琪分明沒有給出任何回應(yīng),也就沒有任何人能阻擋魏瑾其掀開李若琪面紗的手指。
“……”真的看清李若琪嘴角殘留的血跡,真的看清李若琪蒼白的嘴唇,魏瑾其只能任由面紗在自己顫抖的手指中慢慢滑落。
“主子……”夜文突然出現(xiàn),單膝跪在魏瑾其面前。
“為什么昨晚你絲毫沒有察覺?”這句話魏瑾其雖然問的安靜,可是夜文分明聽出魏瑾其話中所蘊(yùn)含的一股殺氣。
“都怪屬下監(jiān)察不利!”夜文甘愿受罰。
“退下領(lǐng)罰。”如果不是因?yàn)楝F(xiàn)在身在李府、處在李若琪的房間,魏瑾其會直接殺了夜文,沒有為什么,只是因?yàn)樗噶松頌榘敌l(wèi)的大忌。
“是?!币刮母纱嗟碾x開,留下魏瑾其獨(dú)自撫摸著李若琪冰涼的臉頰。
魏瑾其記得自己最喜歡的就是看到小清兒想發(fā)怒,可是礙于他的威力又不好動手的表情,那個樣子真的很可愛,可是現(xiàn)在……
“小姐!”綠柳聽到動靜已經(jīng)暈倒一次,可是醒來綠柳便顧不得穿好衣衫,自己便扶著墻趕了過來,聽到動靜魏瑾其只好暫時躲藏。
按理說雖然小清兒的身子一直多病,可是都沒有什么大的毛病,而且曾經(jīng)方圓住持曾說……
躲在房梁之上,魏瑾其透過帷幔看著李若琪眉心那顆越發(fā)顯得嫣紅的朱砂痣,陷入了思緒……
“大小姐,您看看綠柳,我是綠柳?。 迸吭诶钊翮鞯纳磉?,綠柳痛哭流淚,怎么才一個晚上,沒有任何先兆,大小姐今早就突然沒了?
“綠柳姐姐,大小姐她……”喜兒幾乎難過的說不出話。
“不!我不信!大小姐一定沒事!一定沒事……”拉著李若琪的手,綠柳說的肯定,可是立即又暈倒在地。
“喜兒,幫我把綠柳扶回房,想來老夫人馬上就到了……”畢竟水兒已經(jīng)離開那么久。
房中無人,魏瑾其又落在李若琪的身邊,可是身后卻突然傳來一句話,“瑾兒,回去吧。”還未轉(zhuǎn)身,魏瑾其已經(jīng)判斷出說這句話的人是自己的舅舅沐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