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發(fā)髻為您梳好了?!?p> 雀九這還是第一次為人梳理發(fā)髻,不過這發(fā)髻雖然看著簡單,可還真的不容易,雀九還是在喜兒的幫助之下這才能梳理好。
“多謝?!蓖R中面色蒼白的自己,李若琪感覺神志有些恍惚,“綠柳怎么樣了?”想到自從那晚被李澄踹了一腳便至今臥床不起的綠柳,李若琪感覺有些心憂。
“綠柳服了藥,已經(jīng)好多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喜兒也只能這樣說了。
知道小姐心中擔(dān)心綠柳,可是對于小姐至今也未去探望綠柳的做法,喜兒心中也理解,畢竟照那晚三小姐的說法,綠柳的確與三小姐偷偷報(bào)信,背叛了大小姐。
只是雖然大小姐之前沒有繼續(xù)問綠柳關(guān)于那晚的事,也沒有給予綠柳任何懲罰,還為她請了大夫拿了藥……
可是小姐一次也不去探望綠柳,想必心中也是十分在意因而無法原諒綠柳的吧?
“小姐,奴婢幫您插幾只玉簪吧?”為了轉(zhuǎn)移李若琪的心緒,雀九故意這樣轉(zhuǎn)移話題。
“不必了……”原本她在夜晚梳頭也不是為了給誰看的,“喜兒,你去幫我找個火盆吧……”而且李若琪也有些話想單獨(dú)與雀九說。
“是?!毕矁杭泵﹄x開尋找火盆,為什么她今晚感覺小姐那么奇怪?
不僅讓她為她準(zhǔn)備了一套衣衫,還讓雪卉為她梳了一個發(fā)髻,最重要的是,小姐梳了發(fā)髻還不想插玉釵,既然小姐并不是閑來無事想要梳一個發(fā)髻,那又是為了什么?
現(xiàn)在小姐又讓她去找一個火盆,又是想做什么?
為什么他一點(diǎn)都看不懂大小姐呢?
“雀九,幫我把書案上那些字畫全都拿過來……”
“是?!彪m然喜兒不明白,可是雀九心中清楚,李若琪讓喜兒去拿火盆,為的就是把她自己這些日子畫的畫、寫的字全部都燒了,至于燒掉的原因……
“小姐,這些真的都要燒嗎?”雖然雀九不懂字畫,可是也知道無論是李若琪畫的畫、寫的字水平都是極高的。
現(xiàn)在雀九便看著自己手中的一幅紅梅圖,可能因?yàn)槔钊翮鞅容^喜歡紅梅,所以畫了很多紅梅圖,可雀九看了幾幅,雖然都是相似的紅梅圖,卻幅幅給她不一樣的感覺,雀九在心中想:或許這就是李若琪畫畫的境界吧?
“嗯。”李若琪已經(jīng)決定要把自己自從重生以來攢的畫作全都燒了,不準(zhǔn)備給人留下一點(diǎn)念想。
“……”剛剛拿了火盆回來的喜兒終于知道李若琪讓她去取火盆的原因了。原來大小姐要把自己的詩畫燒了……
可是為什么?
大小姐畫的東西都很好看啊!
為什么要燒掉?
“小姐,火盆取來了……”終究什么都沒有問,喜兒將火盆放在雪卉站的旁邊,而桌上放著的便是李若琪準(zhǔn)備燒掉的詩畫。
“小姐可否將這幅紅梅圖賞給奴婢?”對于李若琪畫這些詩畫,雀九心中是真的喜歡。
“你挑吧?!睕]有拒絕,李若琪任由雀九挑選,將所有的詩畫看遍,雀九終于選了一幅自己最喜歡的紅梅圖收下,“謝小姐賞賜!”
“無事……”
見李若琪如此大度,喜兒也動了要畫的心思:“小姐可否賞賜奴婢一幅?”原本以為小姐給了雪卉便不會再給,不過相反,對于喜兒請求,李若琪同樣也答應(yīng)。
“謝謝小姐!”喜兒由衷的感謝,不過當(dāng)喜兒也像雪卉一樣翻找自己喜歡的字畫的時候,看到了幾幅李若琪為自己畫的畫像。
這樣逼真的畫,小姐也要燒了?
喜兒心中真的疑惑自家小姐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咳咳……”喜兒心中正這樣想著,可是卻聽到一旁李若琪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也只好立即挑了一幅李若琪不知何時為她與綠柳還有喜兒畫的一幅畫像,“小姐,奴婢挑好了……”喜兒原本想讓李若琪看一看自己挑中的是那一幅,可是由于李若琪咳得實(shí)在太過劇烈,也只好將畫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