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盛楠夸贊,“好久沒這么開心的喝酒了!”
是啊!
雖然在這王府中的生活很枯燥,可是這么久,她還是慢慢的挺過來了。
雖然相較從前,她變得安靜很多,也更能耐得住寂寞,可是心也變了很多。
現(xiàn)在盛楠感覺自己與喜歡沉默的若琪有些相似了。
原來若琪不是不愛說話,而是所出的環(huán)境或者說身邊的人讓她說不出太多的話。
這樣,盛楠的心里也愈發(fā)想念李若琪了。
“主子,王妃在琴房與侍女一同飲酒。”
“飲酒?”赫連澤易疑慮。
難道她是心中太難過嗎?
“王爺,您不必擔心,屬下剛剛見王妃與侍女之間有說有笑,應該沒有什么……”
世人都說用酒解愁,而今晚,他希望王妃喝酒并不是解愁,不然主子……
“將那個東西拿來……”赫連澤易坐在原地。
“是。”歸一知道自己主子要的是什么東西。
而此時的琴房
“闌珊,你怎么就拿了這一點酒?”盛楠發(fā)現(xiàn)她才喝了幾杯酒壺已經(jīng)空了。
“王妃,您喝醉了?!标@珊急忙攙扶步履已經(jīng)輕微有些虛浮的盛楠。
“我沒醉,闌珊,再去熱兩壺酒來!”盛楠感覺自己還沒有喝盡興,“言諾,你再陪我喝幾杯!難得今晚這么高興!”
“闌珊,怎么辦啊?”言諾求救的看向闌珊。
“攙王妃回去休息?!币怪饾u深了,王妃也該回臥房休息了。
“好……”言諾正想攙扶盛楠,卻看到即將走到跟前的赫連澤易?!巴鯛敗毖灾Z驚訝。
王爺什么時候來的怎么沒有任何聲響?
“王爺?!标@珊向赫連澤易點頭示意。
剛剛她真的該制止王妃,不該讓她喝那么多酒的!
“楠兒……”赫連澤易從闌珊懷中把盛楠攔到自己懷中。
“赫連澤易……”已經(jīng)有些迷糊的盛楠還能認出現(xiàn)在抱著她的人是赫連澤易。
“楠兒……”赫連澤易看著微醺的盛楠有些擔憂。
“你來干什么?”盛楠不喜歡赫連澤易來琴房找自己。
在盛楠看來,這琴房便是她躲避赫連澤易,躲避她已經(jīng)身在北溯的最后一片凈土。
“我來給你送一件東西。”赫連澤易從身后歸一的手中接過一個黑色的木匣子。
“什么東西?”盛楠強撐著站直,很想知道赫連澤易拿給她的會是什么東西。
“打開看看。”赫連澤易將木匣子送到盛楠面前。
疑惑著接下,盛楠帶著一絲疑惑打開。
入目,盛楠看到了一個畫軸。
一幅畫?
盛楠在疑惑赫連澤易會送給自己什么畫。
將木盒送到闌珊手中,盛楠慢慢打開那幅被絲線系好的畫軸。
這樣的包裝倒與若琪之前送給她的畫很像。
可當盛楠真的完全打開手中的畫軸,看到里面的畫像,卻被震驚在原地。
“這是……”盛楠含著淚光看向赫連澤易。
“我打聽到李姑娘已經(jīng)從溫泉山莊回到李府,所以便求她畫了這幅畫像?!?p> “這是若琪畫的?”盛楠再次看向那幅畫像。
的確,這樣精湛的畫藝,這世間除了若琪估計也沒有幾個人能畫出這樣與真人幾乎一模一樣的畫像。
父親、母親、兄長、宋姐姐……
盛楠看著宣紙上那幅一家人的合像,漸漸淚流滿面。
盛楠的身后,闌珊、言諾也朝那幅畫像看去,也才發(fā)現(xiàn),原來王爺求李姑娘為王妃畫的是一幅全家圖!
那上面不僅有國公、公主、世子、郡主還有即將臨盆的宋姑娘,不過現(xiàn)在該叫世子妃了!
也難怪郡主剛剛看到那幅畫像的時候那么激動,李姑娘的畫藝真的太高超,因為就連公主眉間的一顆小痣她都畫的如此真實,更別提人了。
不過看到這幅畫像,言諾感覺自家郡主一定十分開心,因為看到這幅畫,就像親自看到了國公、公主、世子他們一般!
“你什么時候給若琪寫的信?”她怎么不知道。
“前段時間……”赫連澤易看見盛楠變得開心,嘴角也露出了微笑。
為了這幅畫,赫連澤易的確費心不少,不過好在李若琪很熱心的為他畫了這幅畫,也讓他得以在新的一年到來之前能送給盛楠一件喜歡的東西。
“喜歡嗎?我想把它當做年禮送給你?!?p> “喜歡……”盛楠看著赫連澤易微微發(fā)怔。
原來這個人求若琪畫這幅畫像只是為了送給她當作年禮,讓她開心嗎?
盛楠感覺自己的身體慢慢變得溫暖很多,是因為剛剛飲的熱酒還是因為眼前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