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施主叫什么名字?”無心再問。
“我叫李若琪?!崩钊翮鬟@樣回答。
既然她還逃避,既然她不想再也他們有任何聯(lián)系,那么她也就沒有什么好留戀的。
從現(xiàn)在起,無論是她的師傅還是她的母親,都在李若琪心中破滅了。
李若琪……
無心驚訝李若琪的名字。
“不過還是過年的時候我父親為我們新改的名字,我原來喚李虹的?!?p> 雪卉看著李若琪繼續(xù)微笑著向無心解釋。
現(xiàn)在雪卉不得不佩服李若琪的演技,明明心中知道一切,可是還是這樣泰然自若。
是?。?p> 現(xiàn)在綠柳也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個師太與府中的三姨娘——紫涵長得很像。
只是一個年輕,一個略顯蒼老罷了。
這是巧合嗎?
綠柳逐漸在心中疑惑。
還有小姐之前為什么要讓她暗示丁姜來甘露寺,難道小姐早知道這里會有一個與三姨娘長得相似的人嗎?
“還不知師太的法號?!崩钊翮鞑焕頃@訝的無心,繼續(xù)若無其事的詢問。
“貧尼法號無心?!?p> “無心師太?!崩钊翮髟俅喂Ь吹暮魡尽?p> 這一弓,就算李若琪了卻自己在甘露寺所以前事的一個轉(zhuǎn)折點。
而另一邊,丁姜則坐在石凳上與無憂閑聊。
說閑聊也不算閑聊。
對于不是很熟悉的她們來說,只是一個人問一句,另一個人答一句罷了。
不過丁姜心中還是疑惑無心找她的原因。
她們根本不認識。
“不知師太找我有何事?”丁姜終于還是問出口了。
待會她們還要趕路,爭取在天黑之前在路上找到一個客棧休息,可是這個住持卻把她叫到這里沒有談幾句話。
不是她找自己嗎?
丁姜疑惑。
也不知若琪在那里等的怎么樣?
若琪!
想到李若琪,丁姜又想到了其他。
難道這個住持把她叫到這里不是找她,而是有人想見若琪?
可是若琪才第一次來這里,不應(yīng)該有人認識她啊?
“住持,我的徒弟還在等我回去,先行告辭?!?p> 丁姜越看無憂越感覺眼前的人怪異,她們究竟有什么事?
“施主莫急,貧尼的確有事想詢問?!?p> “何事?”丁姜再次坐下。
剛剛站起身,她真的想快點離開,快點去找李若琪。
“不知施主可以看到令徒身上佩戴的玉佩?”無憂提到那枚玉佩。
剛剛她看到李若琪的時候也看到了那枚玉佩。
之前沒有感覺什么,可是在這里靜思一會兒,無憂想起那是無心妹妹年輕時總喜歡佩戴在身上的一個物件。
看來她的確是無心的女兒。
“住持見過那枚玉佩?”丁姜詢問。
“貧尼是出家之人,早已拋卻前塵往事,只是貧尼的一個朋友想確定一件事罷了?!?p> 果然!
她把自己叫來,是為了找李若琪!
可去找若琪的人又會是誰?
丁姜繼續(xù)在心中疑惑。
而爾曼也在為這會兒的經(jīng)歷感到疑惑。
“小姐……”綠柳看到李若琪因為站的太久有些頭暈了。
“無礙?!崩钊翮饔终局鄙碜印?p> 她只是還沒有吃早膳所以才頭暈罷了。
李若琪一直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
“出門在外,施主理應(yīng)照顧好自己,不然家中父母會很擔憂……”無心看著李若琪蒼白的面色囑咐。
“師太,我沒有母親。我的家人都說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因病離逝了……”
李若琪說完一直盯著無心看,想看她聽到這句話的神色。
可是無心卻只是讓自己手中的佛珠微微停了兩下之后,再無其他動作。
“那施主更應(yīng)該照顧好自己。”
“嗯?!崩钊翮骰貞?yīng)。
對于同樣知道一切的雪卉,看著李若琪,卻驚訝她說出這樣刺骨的話。
雖然綠柳幾人聽著只是李若琪在說實話,可是在雪卉看來,剛剛無心眼皮的輕顫已經(jīng)表露出她內(nèi)心的傷痛。
對于自己多年不見的母親,說話真的要這么寒涼嗎?
雪卉看著李若琪在心中疑惑。
可雪卉又哪里知道李若琪說出這些話時,自己內(nèi)心的難過?面前這個人就是自己的生身母親,可是自己還要假裝為一個陌生人與她閑聊。
說話如此刺骨,不如說是李若琪對無心——她的親生母親當年拋下她的一種報復(fù)。
可報復(fù)完畢,自己心中又得到了什么?
只剩凄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