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李若琪早已經(jīng)與丁姜一起踏上前往絕山的路上。
絕山雖然只有三四天的路程,可是丁姜為了讓李若琪散散心硬是走了六日。
一路上,丁姜帶李若琪四處觀賞早夏沿途的風光。
她們作詩、彈琴、飲酒,一路上很是舒適快活。
不過李若琪是不善飲酒的,所以她往往只喝一小口,但是丁姜嗜酒。
李若琪還是第一次看到丁姜嗜酒的模樣。
喝醉了的她,臉頰緋紅,更添成熟風韻。
而在這前去絕山的路上,丁姜一次微醉之后,也終于將關于那枚金釵的故事告訴李若琪。
“若琪,你知道我為什么想要這枚金釵嗎?”
丁姜那枚金釵放在自己的面前,也放在李若琪的面前仔細端詳。
“不知……”李若琪回答。
“這枚金釵曾經(jīng)是一個人送給我的及笄禮……”丁姜看著手中的金釵,眼睛指尖微微顫抖。
“那年我馬上就要十六歲及笄,我的未婚夫也就是大皇子魏瑾泉便送給我這個……”
“可是啊……”丁姜的抬頭又飲了一杯酒,將那要滴落的淚水,再次收回眼眶。
“可是他卻因為一些變故要離開魏國出家了……”
“我聽到的時候,及笄禮已過,這枚金釵也時不時被我戴在頭上……”
“……”李若琪沉的看著繼續(xù)喝酒的丁姜。
可能因為多年飲酒,現(xiàn)在的丁姜已經(jīng)不像剛剛開始那樣容易喝醉了。
可是雖然說丁姜嗜酒,不是因為她要日日飲酒,而是一旦喝起來便一定要喝醉,無論需要喝下多少杯。
今年這是丁姜第一次喝了那么多的酒,因為什么?
因為那枚金釵吧!
當年她明明在魏瑾泉削發(fā)離開魏國之前將這枚金釵歸還給他,可是后來卻又無數(shù)次的想念。
現(xiàn)在這枚金釵在馮貴妃舉辦的集會中出現(xiàn),可見當年他根本沒有將它帶走。
原本歸還給他,她也只是想讓他回頭或者留下一個想念。
可是最終,他的確除了一身破舊衣衫,再也未拿任何東西便離開魏國。
知道這些丁姜到底該喜該憂?
她不知道。
那根“刺”已經(jīng)長在她心中多年,直到現(xiàn)在她也不敢將它輕易拔出。
李若琪終于知道了關于這個金釵的故事。
原來這是魏國大皇子在丁姜及笄那年出家離開魏國之前送給丁姜的及笄禮。
只是這個東西后來被丁姜還給魏瑾泉之后便不知所蹤,現(xiàn)在又在馮貴妃舉辦的集會上露出天地。
怪不得那日丁姜看到這枚金釵那么著急。
原來過了那么多年丁姜心中還是那么在意魏瑾泉
只是當年,大皇子又為什么要出家?
為什么要離開魏國?
十多年前,也是蔣府被抄,她母親離逝的時間,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
“師傅,你醉了?!崩钊翮鲝亩〗种腥∽呔票?p> “也許吧……”這樣的次數(shù)太多,丁姜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醉沒醉了。
“爾曼姐姐……”李若琪示意爾曼侍候丁姜。
夜深了,她們也還休息了,明日過了這座城,便要到達絕山了。
想起絕山上的李偌宇,李若琪又感到莫名擔憂,因為他總感覺那個少年不簡單……
而此時,絕山也的確還有兩個人還未眠。
向勉早知道丁姜要來絕山,可是本該高興的事情,他卻顯出難以割舍的悲痛。
他知道此次丁姜來,是為了歸還那件東西,那件曾經(jīng)他說他希望她能一直留下的東西。
而李偌宇也收到李若琪要來的消息。
想起那個少女,李偌宇又想到了這山上眾多的少年,心中已經(jīng)設想到很多麻煩。
雖然絕山上也有女師傅收的女徒弟,可是她們都住在山的另一邊,李偌宇想,如果李若琪還有丁夫子來,她們適合住在山的另一邊。
這兩日,也不知道是誰走漏消息,山上很多一起學武的少年都知道李偌宇的族妹要來,也都抓住他問了很多遍。
山的另一邊雖然也有姑娘,可是他們這些人都喜歡把在山那邊學武的少女叫做母老虎,所以知道李偌宇的妹妹要來,大家都急著知道李若琪到底長什么模樣,因為這絕山上真的很少能見到漂亮的妙齡少女。
想到這些,李偌宇微微嘆氣,李若琪那么出眾,李偌宇早已經(jīng)猜到她會引起什么樣的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