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喜歡相思郡主,這在京彥城的眾人心中已經(jīng)是一個心照不宣的秘密了。雖然他們二人至今還未成親,小紅豆也已經(jīng)被打上了“睿王所有”的印章。京彥的官家公子哪一個不是精明的,在明知云祁對小紅豆有意的情況下,誰還敢冒著得罪睿王的風險去接近小紅豆?
至于他們?yōu)楹芜€不成親,這其中緣由,眾人卻是不明。
宴會結(jié)束以后,各國使臣各回驛館。
乾明宮內(nèi),本該離開的睿王云祁卻是和云崖面對面坐著。
云崖拿了酒壺給自己倒酒,而后一飲而盡。那樣子根本就不像在和云祁兄弟二人暢飲,就是一個人喝悶酒罷了。
看著他這般,云祁的眼中滿是擔憂。自九嫂離開后,九哥便經(jīng)常這般。直叫他看了難受。
“九哥,你別喝了?!?p> 云崖依舊自顧自地倒酒,完全不理云祁。
拿著酒壺的手突然被拉住,“九哥,我……”
云祁拉住云崖倒酒的手,那句話到了嘴邊卻又忍住了。
“你怎么?”
“我……”突然那句話又說不出口了。
他本想說,我今日在大殿上看到,那個寒夕郡主的眼睛像極了一個人……
可是,萬一,并不是她呢?到時候,九哥會很失望吧?
九哥每次喝醉,嘴里喚著的,都是九嫂的名字。他該是很想她的……
云祁知道,云崖一直在找白黎,從沒有放棄過??赡苁且恢眻猿种?,卻一點消息也沒有。所以,他累了。
云祁還記得,那天,云崖找他要了美人紅。三杯美人紅下肚,本該什么也不記得的。可是,他的九哥嘴里還是念著那人的名字……一聲又一聲……
云祁的手緩緩放下,那句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對于現(xiàn)在的云崖而言,希望恐怕比絕望還有來得可怕。因為,每次希望落空總會把他推入更加絕望的境地,不知道哪一天,他就會扛不住了……所以,云祁不敢再給他希望。讓他在這還能忍受的絕望里,再熬些日子吧!
“九哥,你叫我來,卻是一口酒也不給喝,這是什么道理?”
“哈”云崖牽動嘴角,擠出一個笑容,“是九哥忘了……”
原本在云崖酒杯上方的被酒壺移開,移到了云祁面前。酒壺微傾,醇香的酒液自壺口落入云祁的酒杯中。
云祁想著,等他確認好了,再告訴云崖??墒?,自那日宮宴以后,他再沒見過那個一身紅衣的女子。
驛館內(nèi),肖伯塵背著手,踱到一處門外,抬手輕輕敲門。門很快被從里面打開。
“見過五皇子殿下?!遍_門的小丫鬟屈膝行禮。
肖伯塵擺擺手,小丫鬟起身。
“寒夕見過五皇子殿下。”沙啞的女聲自內(nèi)間傳來。這聲音沙啞難聽,讓人難以聯(lián)想到這是一個年輕姑娘所發(fā)出的。
肖寒夕還是一身紅衣,自屋內(nèi)出來。
“你總是這般,如今又無外人在,何必這般生分。”
肖寒夕但笑不語。
“我來看看你是否好些?!?p> 面紗下的嘴巴一張一合,沙啞的聲音再次傳出。“寒夕沒事,不過是偷懶不想和殿下進宮去,這才找了個借口說是身體不適。還請殿下不要怪罪才是?!?p> “我就說她是裝的,五哥偏不相信!”帶著一股不屑和鄙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見過七皇子殿下。”肖寒夕照常規(guī)矩的行禮,面色也不見一絲不悅,好像完全沒有聽到肖伯言方才的話一般。
肖伯言不耐煩的開口,“行了行了,不用假惺惺的?!?p> “伯言!”肖伯言的行為直接惹怒了肖伯塵,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這個弟弟為什么會對寒夕有這樣大的敵意。
肖伯言不甘心的閉嘴,很是傲嬌的將頭扭向一邊。
轉(zhuǎn)向肖寒夕時,肖伯塵又斂了身上的怒意,聲音放輕了不少?!斑@宮宴確實無聊,你不想去便不去了,我不怪你。”
這三日以來,都是以各種名義進行的宮宴。而宮宴談?wù)摰膬?nèi)容不過就是那幾樣,各國對云崖表示慶賀、祝福,云崖回以感謝,然后借此機會各國表示一下對于未來發(fā)展的期待,還有態(tài)度。就連肖伯塵也覺得枯燥無聊,只是他作為此次使臣的中心人物,實在是避不開。他本就對肖寒夕多有包容,此時更不會因為此事怪她。
這幾日,他一直忙著,沒時間親自過來瞧瞧,肖寒夕這邊曾派人去傳過話,說并無大礙,只是他怎么也不放心的。畢竟,他曾經(jīng)是看著她從鬼門關(guān)走過一次的。
正式的慶典已經(jīng)在昨日就結(jié)束了,今晨的宮宴算是統(tǒng)一的送別宴。宴會結(jié)束,他才總算是有時間親自過來瞧瞧。
“我們什么時候啟程回夏淵?”肖寒夕問。
“你不想出去走走嗎?你……”肖伯塵試探性的問道。
“不想”肖寒夕還不等他說完,就開口答道?!俺鰜磉@么久,我有些想回去了?!?p> “哼!”許久沒作聲的肖伯言聞言發(fā)出一聲冷哼。又招來肖伯塵一記警告的眼神。
“清源這邊的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們隨時可以啟程回去?!?p> “嗯”
肖伯塵又和肖寒夕說了一會兒話,這才起身離開。走到門邊像是突然又想到什么,停下腳步回過身來問肖寒夕。
“寒夕,你覺得清源白丞相家的二公子如何?”
肖伯塵此言一出,不僅是讓肖寒夕愣了神,同時也讓肖伯言覺得奇怪。好好地,五哥為何這樣問?清源白丞相家的二公子,不就是那天醉倒在街上的那人嗎?
“殿下為何這樣問?”
“前日的茶宴,云皇找了幾個世家公子作陪。這白二公子就在其中,他……可是與那日判若兩人。”
肖伯塵如此說,肖伯言也想起來。的確,茶宴上見到的白澤確是與那日的白澤判若兩人。同樣是一身寶藍色的衣衫,干凈整潔,不像初見那日一樣皺巴巴的掛在身上。茶宴上見到的白澤氣宇軒昂,周身氣質(zhì)不俗,可謂是不負盛名,果真是難得一見的清雋公子。
若不是親眼所見,任是聽誰說了肖伯言也不會相信,他會像那日在大街上一般,一個渾渾噩噩的醉漢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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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烏拉
感覺肖伯塵有點像白澈 想當初,我可是想把白澈寫成妹控的,不過好像不是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