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你瞧見沒?這人殘暴得很,你還是早日離開他的好?!痹茀柵R走前還很不怕死的又補了一句。一個茶杯攜著怒意破空而來,云厲很險的彎腰躲過。
“打架這么兇,肯定是沒事,白擔心了?!痹茀栞p聲道。
李管家就看到云厲一臉幽怨的從里面出來,嘴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大概是輸了,又有些怨氣。他急忙迎了上去?!霸剖雷樱吓驮剖雷映鋈??!?p> 云厲擺擺手,“算了,你去給本世子備輛馬車送我回去。我有些累了,不想騎馬?!彼球T馬來的,可是如今被打花了臉。騎馬回去多丟人。
李管家急忙讓人去準備馬車,送云厲回去。
白黎看著云厲有些惱怒的離開,不由得覺得好笑。她臉上的笑意成功引來了云崖的不滿。想起他剛剛離開前說的最后一句話,竟然是攛掇白黎離開,云崖更覺得不爽。
“云厲那個家伙方才說的,你不要放在心上?!?p> “王爺指的是什么?”云厲方才吵吵嚷嚷的說了這么多,白黎也不知云崖指的是哪一句了。
“沒什么”既然她沒放在心上,云崖自然是不可能在重復一次的,萬一她當真了,可就得不償失了?!澳憬袢諡楹我鰜硪娝俊?p> “云世子是客,王爺不在,臣妾自然是要出面招待的?!?p> “他不是客,你若是不想見,讓人打出去就是了。”打出去?堂堂賢王府世子,云崖竟然讓她將人打出去。
“方才我聽他說,你的病氣不得,嚇不得,吵不得,可當真?”云崖有些擔心。
“不過是那時不好見云世子,胡亂編的托詞罷了。臣妾不過身子弱些,沒什么大礙。王爺也讓鐘大夫瞧過許多次了,不是嗎?”之前她之所以聽云崖的讓鐘大夫給她調(diào)養(yǎng)身體,也是知道,鐘大夫從脈象上也瞧不出什么。還能打消了云崖的顧慮。
在過去,不少的大夫給她診過脈,從脈象上看,除了虛些,還真沒什么問題。
可偏偏,她總是病著,就越發(fā)相信那個和尚說的,她活不過二十歲。至于那個和尚所說的人,她已經(jīng)不指望能找到了。緣分這東西最是虛無,白黎不想讓自己有太大的希望,然后絕望……她現(xiàn)在只想平靜的過日子。
言雪說要找那個一谷先生來給她瞧瞧。可是,她早已見過那個一谷先生了,言雪也見過,不過是不知道罷了。
為了讓言雪有個盼頭,她也沒說破。
若是那個一谷先生真能治好她,早在梨花谷的時候她就好了,也不會拖到現(xiàn)在。
云崖對白黎說的話半信半疑,他確是找了鐘大夫幫她調(diào)養(yǎng)身體。可是,他每晚將人攬進懷里,那雙放在他腰間的手,一直都是涼涼的。要他捂著許久,才有些暖意。
這邊云厲回到賢王府,剛一進門就瞧見他父王正坐在廳里喝茶,看樣子又是在等他。
聽見腳步聲,賢王爺抬頭瞥了他一眼?!坝职ぷ崃耍俊惫媸怯H爹,說話毫不客氣。
“沒有……”云厲嘴硬。
“早便讓你不要去了,你偏不聽。非要送上門去找揍?!辟t王爺雖然是在教訓云厲,眼里卻沒有半分怒意。
“我不去看看又怎么知道他沒事?”
“你就這么不相信他?”賢王爺反問。
云厲不好意思的撓頭,“并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放心不下。我今日瞧著他的武功好像又精進不少,我同白家二公子白澤一起習武。武功長進了不少,但還是……”
“但還是被揍了?!辟t王爺毫不留情,繼續(xù)補刀。
“等下次,等下次我定要給他那好看的臉上也來一拳。”云厲憤憤道。
云崖老是看著臉打,太絕了!他是找著了漂亮媳婦,他云厲可還沒找到白家姑娘那樣好看的姑娘。他的臉要是被打壞了,還怎么去哄一個漂亮姑娘回來?
“哼!哪有那么多下次?你要是真有能耐,也不會次次都被揍!最近你給我在府中好好待著,五皇子府的事還沒了解,朝中局勢緊張,你別出去給我惹麻煩!”
“是!”云厲可憐巴巴的應道。
賢王爺長嘆了一口氣,往書房的方向去了。
云厲也回了自己的院子,轉(zhuǎn)身之際又喚來了常跟在他身邊的侍衛(wèi)寧陽?!澳闳プ硐蓸?,告訴白澤,今日本世子心情不好,就不去赴約了。他家小妹安好,讓他無需擔心。”
今日他說去看白黎,也不算完全是假的。白澤那家伙,不知從哪里搞來兩壇上好的青竹釀。讓他聞了酒香,又不給他酒喝。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他身邊那個什么誅念公子的影響,還是因為他大哥白澈不在,他收斂了性子??傆X得白澤近來沉穩(wěn)了許多。
不,不是沉穩(wěn)了,是變壞了。竟然拿好酒哄他,替他去瑾王府瞧他小妹是否安好。
寧陽看著云厲明明腫著臉,還不忘了醉仙樓等著的白家二公子,暗自覺得好笑。都說一物降一物,不知自家這個魔王世子怎么就被白家二公子降住了。明明那個白澤都不情愿給個好臉色,偏偏自家王爺就愛湊著他打打鬧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看上白家二公子了……
看上白家二公子了?寧陽心里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世子……不會真看上白家二公子了吧?那白家二公子的模樣也算俊俏,在京彥城的眾多官家公子中也算是一表人才,氣度不凡的。所以,這……
寧陽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連看向云厲的眼神都變了。
“看什么看?還不快去!”云厲此刻還不知道在寧陽的心里,他已經(jīng)變成了為白澤的美色所迷的人。
蒼天為證呀!他真的就只是覺得白澤這人對他胃口而已,只是把白澤當朋友啊!可從沒有什么非分之想。
“是是是,屬下這就去?!睂庩栆豢丛茀柹鷼饬耍泵ν硐蓸欠较蛉チ?。
白澤獨自坐在醉仙樓二樓的包廂里,面前還放了一個還未打開的酒壇。
雖然還沒打開,酒香已經(jīng)順著縫隙滲出來,彌漫在整個包廂的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