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梅苑剛擺好晚膳。
云崖黑著臉從外面進來,看向白黎的眼神很是復(fù)雜。有怒意,也有壓抑不住的,像是找到長久以來期盼的人的欣喜……
見云崖來了,守在屋子里的清風(fēng)他們都退了出去。
看著云崖奇怪的臉色,白黎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王爺,你怎么了?”
“白黎……你認識我嗎?”云崖沒有自稱本王,而是我。
“王爺……”白黎也想問自己,她認識云崖嗎?
“你,認識我嗎?白黎”云崖又問了一遍。
白黎盯著云崖的眼睛看了許久。有些遲疑的開口:“你是當(dāng)朝九皇子,如今的瑾王,云崖?!?p> “還有呢?”云崖追問道。
白黎皺眉,他究竟是怎么了?“你是離山上梨花仙一般的嚴九……”
“還有呢?”云崖還是沒有從白黎口中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還有?還有什么?“你是……令風(fēng)閣的……閣主……”白黎試探著答道。
這是她回到挽梅苑后,突然想到的一個大膽的猜測。
五皇子有自己的殺手組織,云崖也可能有屬于他的勢力。否則他如何在這暗流涌動的皇城中立足?他的這股勢力不一定來自于軍營,畢竟軍營是守護整個國家的,不是輕易能掌控完全為己所用。
所以,很有可能云崖有屬于他的,隱于朝堂之外的力量……
否則,突然出現(xiàn)在挽梅苑的留風(fēng)一行人要怎么解釋?
而留風(fēng),風(fēng)行,風(fēng)靜,風(fēng)止,風(fēng)平……名字中都有一個“風(fēng)”字。再加上剛才誅念和風(fēng)行的反應(yīng)……云崖必然和令風(fēng)閣有關(guān)……他很有可能就是令風(fēng)閣的閣主。如果,他真的是令風(fēng)閣的閣主,那這些就都說得通了……
云崖深吸了一口氣,果然,她還是猜到了。他走近白黎,手握住她的雙肩,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兩人的身體已經(jīng)快貼到一起了。
云崖眼睛一轉(zhuǎn)不轉(zhuǎn)的看著白黎,緩緩的靠近她……白黎能清楚的感覺到的呼吸……
“還有呢?”
所以,他真的是令風(fēng)閣的閣主?還有什么,白黎真的想不到了。“王爺,臣妾不知道了……”
云崖眼中的光暗了下來,失望毫不掩飾的表現(xiàn)在臉上。
這一次,云崖的吻多了些其他東西,白黎說不清楚,但能感受到他這一次吻得比任何一次都用力。
攬著她的雙手也很用力,好像怕她下一刻就不見一般。
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或許是她想不管不顧一次,回應(yīng)云崖的溫柔,又或許是云崖方才的神色讓她覺得心疼。這一次,白黎終于也反抱住了云崖。
感受到腰間的小手,忙于攫取白黎唇上溫柔甜美的云崖,唇角也有了輕微的弧度。親吻白黎的動作更加溫柔……
“白黎,你以后要記著,長長久久的記著……我,云崖,是你的夫君,是白黎的夫君……”云崖終于放開白黎,受了白黎方才擁抱的鼓勵,眼里也多了些亮如星辰的光芒。
“云崖,我……”白黎逐漸放開云崖。
白黎的猶豫讓云崖眼里的光,一點點暗了下去……
“吃飯吧!”
一頓飯終于在沉默中結(jié)束。
好像飯前的對話還有那個吻并不存在一樣,兩人的狀態(tài)又恢復(fù)到了從前的模樣。
挽梅苑的燭火熄了,二人同以往那般同塌而眠。
眼睛閉上,又睜開,再閉上,翻了個身,白黎還是決定了無睡意。
“你以后要記著……長長久久的記著……我,云崖,是你的夫君,是白黎的夫君……”云崖的臉又浮現(xiàn)在腦海中,怎么也驅(qū)趕不開。
云崖,清源國九皇子,瑾王,令風(fēng)閣的閣主,我白黎的……夫君……
好像,真的記著了……
可是,初到離山時,大哥和二哥說的那個有關(guān)梨夫人的故事她還記得……
將軍說,待梨夫人栽的梨樹上的梨子熟了,他便回來了??墒?,直到梨花漫山,他還是未歸……獨留梨夫人守著漫山梨花,守著他會歸來的諾言……
將軍若是早知道他一去再無歸期,可還會與梨夫人定下那個約?
白黎不知云崖是不是會像梨夫人一般情深,但她……也許會像那個將軍一般,再無歸期……
睡下大約半個多時辰,白黎才開始往云崖這邊挪。他很自然地將她撈進懷里,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白黎不安的動了一下,卻沒有醒。
黑夜里,看不清云崖眼里的溫柔和欣喜。
我曾說我一定會找到你,如今,我找到了……距離你說的十四年梨花開的時候,還有四年又四個月……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你不認我,是已經(jīng)忘了,還是不想認我。沒事,我記得你就好了……
“小丫頭,天下這么大,我還是找到你了。你還是和當(dāng)年一樣,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沉于夢境的白黎并不知道,她的小公子,認出她了。
云崖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他子離也不記得了。他只記得,他昨晚設(shè)想了許多和白黎的以后……
因為睡得晚,云崖起床后也吩咐了清風(fēng)她們不要去打擾她休息。白黎起來的時候,早已經(jīng)過了用早膳的時間。
坐在院中的云崖瞧著清風(fēng)她們端了洗漱的水推門進去,這才吩咐廚房送早膳過來。
白黎剛洗過臉,坐在鏡前等夏蟬給她梳頭。
夏蟬剛拿起木梳,云崖卻到了她身邊,示意她將梳子給他。
云崖接過木梳給白黎挽發(fā),秋雨她們也識趣的退了出去。
“我那日說以后都幫你挽發(fā),不是騙你的?!笔謸徇^白黎墨黑的柔順的頭發(fā),云崖突然有些明白了,當(dāng)年為何父皇喜歡幫母后挽發(fā)。在他的記憶里,自己母后也有一頭很漂亮的頭發(fā)。
“王爺”
云崖傾身挑簪子的動作一頓,又很快恢復(fù)如常,挑出一支纏枝柳葉銀簪來。
“臣妾日日這般挽發(fā),不合禮制?!?p> 作為王妃,即使是日常的著裝也是有規(guī)矩的,不可太過隨意。雖說不用像進皇宮一樣著正式宮裝,梳華美復(fù)雜的發(fā)髻。但也要著裝得體大方,端莊優(yōu)雅。這頭發(fā)自然不是隨隨便便用一只簪子挽起來就可以的。
白黎以為,作為云崖的王妃,她該遵守這樣的規(guī)制,也算是尊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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