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眼中劃過一道冷光。
鐘大夫接著道,“昨日,府中的那只白貓巧合之下吃了送去給王妃院子里的魚,今日被王妃院中的夏蟬姑娘送來老朽這兒,以為那貓兒只是吃撐了??墒?,那貓卻是中毒了!那毒也不至于立時要人性命,不過時間長了,身子會日漸虛弱,最終……”
云崖的表情越來越冷,突然間像是想到什么,擰著眉頭說道,“什么時候,府里的貓吃撐了也要麻煩府醫(yī)了?本王的王妃,是太不知輕重?還是太聰慧了?”
鐘大夫聞言一愣,也想明白了。不過之前他一時震驚,也忘了這事。
“鐘叔,還要麻煩您隨本王去挽梅苑走一趟……”如果白黎已經察覺,那么那魚她該是沒有吃的,可云崖到底還是覺得讓鐘大夫把脈看看才好。萬一那毒不是第一次下呢?
白黎回到挽梅苑用了午膳,覺得困極了歇了一會兒就一直沒有醒。過了一個多時辰,早就超過了往常白黎午睡的時間,清風只得進來,卻見白黎此時小臉通紅,昏睡著,怎么叫也叫不醒。
清風心道糟糕,上前探了白黎的額頭,燙得嚇人。清風急忙讓夏蟬打了水來,給白黎擦臉,又讓小丫鬟去請鐘大夫。
那小丫鬟先去了紫蘇院,被鐘大夫的藥童告知鐘大夫在凌雙院。去了凌雙院,被告知鐘大夫和王爺在書房談話,小丫鬟更是不敢前去打擾。
好不容易等到鐘大夫出來了,卻聽說王爺要和鐘大夫一同前去挽梅苑,嚇出一身冷汗。
云崖聽小丫鬟說白黎病了,他卻并不著急。八成又是裝的,哪那么巧又病了?
可偏偏這一次就是真的,白黎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即使清風急得快哭了,挽梅苑的丫鬟進進出出,云崖來了,滿院的丫鬟那并不小的請安的聲音“見過王爺”也并沒有吵醒白黎。
云崖來到床前,看著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白黎和守在一旁紅了眼睛的清風。心中一緊,上前探了白黎的額頭,白黎額頭的溫度好像燙到了他的心一般,云崖只覺得難受得很。
一腳踢開旁邊放著的銅盆,盆里的水弄濕了地板和他的大片衣擺?!澳銈兪窃趺凑疹櫷蹂??!”
云崖的怒氣來得又急又重,嚇得小丫鬟跪了一地,大氣也不敢出,就連夏蟬和清風也跪到了一旁。夏嬋眼睛里常有的笑意此時也被滿滿的緊張所取代。
與夏蟬眼里的緊張不同,清風眼里滿是自責和心疼。說是被瑾王責難,清風是不怕的。左右她是不在乎什么瑾王的,她不過是陪著小姐來這瑾王府的。
鐘大夫早已經上前替白黎診治,心里卻滿是疑惑。王爺若要演戲給那暗中的人看,也不至于如此動怒……
診了白黎的脈,鐘大夫皺著眉頭一直不說話。這脈象著實奇怪,不過好在沒有中毒的跡象。
清風看著鐘大夫搖頭,心直往下沉。
云崖也皺著眉頭看向鐘大夫,他的眼里滿是疑惑,若白黎真的中毒,他不會是如此表情。云崖心下稍安,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依舊皺著眉頭,冷著聲音問道:“如何?”
鐘大夫搖搖頭,清風死死地搖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暗處的一個小丫鬟眼中卻是閃過驚喜的光芒,暗中的風行將一切盡收眼底。包括那個小丫鬟眼中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