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寢殿里,太后火冒三丈的將蒙面人踢倒在地,壓低聲音說道:“你敢背著本宮去殺本宮的女兒,反了你了!”
“娘娘,她就是個障礙,會影響您的霸業(yè),奴婢不甘心!”蒙面人撕開面罩,義正言辭的說著。
“啪!”
太后二話不說,果斷的扇了婢女一個響亮的耳光,怒斥道:“她是我的女兒,是我的繼承人,你要是再敢起什么別的心思,小心我殺了你!”
“娘娘,小王女已經(jīng)走了二十六年了,您該放下了??!現(xiàn)在的赫連闌兒不過是赫連家的成員,她不能成為小王女的替身,更不能成為您的繼承人!奴婢殺了她,您便不會再這樣猶豫不決!”
“她就是我的女兒!”
太后沒有聽從婢女的衷語,轉(zhuǎn)身大步走到衣架旁抽出長劍毫不留情的穿透了侍女的心臟。
癲狂的她拔出長劍,倒退了幾步喃喃道:“闌兒是我的女兒,闌兒是我的女兒!來人!”太后朝著空中吶喊道。
只見殿里出現(xiàn)了兩名死士,太后緊閉上眼睛,顫抖著右手指著地上的尸體道:“吃了她!”
這個侍女是從自己還是王女的時候便伺候自己,轉(zhuǎn)眼已過四十年,一路走來,從亡國之痛中她便時時刻刻陪伴在自己身邊,為的就是有一日要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但是如今卻……
她不后悔,闌兒本來就是自己的女兒,為了女兒,她什么都愿意做!她不后悔!
“二哥,那個姓張的現(xiàn)在被關(guān)押在哪里?”翌日,星闌依偎在赫連澤的懷里,手里拿著小說問道。
“在水牢,給。”赫連澤將切好的蘋果用竹簽穿上,遞到星闌的嘴邊,星闌張口便吃了下去說道:“二哥,我總有些不放心?!?p> “嗯?”赫連澤疑惑道。星闌回憶著那天在醉筱酒樓外面偷聽到的對話,正色道:“姓張的他和江湖人有交易關(guān)系,我害怕那些人會劫獄。”
“你說的這個不無道理,我會派人手在大牢里嚴(yán)加看管的,你就別再擔(dān)心了?!?p> 赫連澤有些吃味的說著,好不容易和闌兒有這么多單獨相處的機(jī)會,但闌兒還是張口閉口的說政事,一點都不將自己放在重要的位置上。
星闌聽出了赫連澤言語中的不悅,便放下書轉(zhuǎn)過身,抱著赫連澤的俊臉從下巴到額頭再到下巴直接圍了個圈,親了個遍,笑道:“好了,我不說就是了,小美人兒,不要再生氣了嘛!好不好?”
赫連澤搖搖頭,指著自己的嘴巴厚著臉皮說道:“這里沒親?!?p> 嘎嘎嘎……
星闌只覺得自己頭頂飛過了一群烏鴉,嘴角抽搐著。真是個妖孽?。⌒顷@吞了一口口水怔怔的盯著赫連澤的嘴巴,彳亍不絕,到底是親還是不親?
看著發(fā)著呆的星闌,赫連澤故意站起來賭氣的說道:“不親就算了,我走了。”說著就真的往外面走去。
只是……
自己都已經(jīng)從內(nèi)室出來了,為何還沒有預(yù)期的效果?其實他一開始就想錯了,在他面前萌蠢犯傻的的星闌怎么會有這么靈敏的反應(yīng),但是要是在退回去好像自己就食言了。
正如他所猜,當(dāng)他返回去的時候就看到星闌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真的是一點兒都沒有改變。赫連澤無奈的嘆了口氣,坐在床邊拉著星闌的手說道:“闌兒,闌兒?”
連續(xù)叫了兩聲的他看著還是一動不動的星闌,不由得心里一緊,闌兒不會是出什么意外了?連忙在星闌眼前揮了揮手。
星闌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只見她抓住赫連澤的手說道:“二哥,這幾日一定要加派兵力給王城大牢,我感覺會有大事要發(fā)生!”
赫連澤眼神一滯,看著一臉認(rèn)真的星闌,垂下眼眸思索了一下說道:“好,我會派侍衛(wèi)去巡視的?!?p> “?!背了嫉暮者B澤被這個突如其來的一吻給一下子沒有完全反應(yīng)過來,在一瞬之間的錯愕之后緊接著奔涌而來的便是喜悅,寵溺的刮了一下星闌的鼻子。
晚上,在衍慶宮偏殿休息的星闌輾轉(zhuǎn)反側(cè),看著黑漆漆的房間,終于下定決心從床上翻了下來,趁著夜色快速消失在了內(nèi)殿,從城墻上翻出去前往王城大牢,一夜未歸。
兩天了,在暗中觀察的星闌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此刻的她一直呆在王城大牢牌匾的上方一個可以躺下一個人的凹槽中,到也算是一個埋伏的好地方。
上方一丈的地方是城頭,夜色中在石柱上燃燒的火焰猶如群魔亂舞,忽明忽暗,噼里啪啦的柴爆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的明顯。熬夜熬了兩天的星闌有些疲憊的靠在石磚上想要小瞇一會兒,卻被一陣輕微窸窣聲給吸引了過去。
她趴在石磚上往下看去,只見有幾個黑衣人串通好了一樣一會兒緊貼在墻上,一會兒躲在石柱旁邊,來繞過巡視的侍衛(wèi)。
不過這一切在上面的星闌看來,倒是在緊張中多了有趣,試想站在上面看著他們掩耳盜鈴的樣子,也確實想讓人發(fā)笑。
“噌!”
清脆的出鞘聲忽然在星闌的耳邊響起,不會吧,自己還沒有反應(yīng)就被活捉了?果然小說里的說的是對的,江湖大俠就是這么任意妄為,果斷干脆,不多廢話的就將敵人了結(jié)。
星闌吞了口唾沫,舉起雙手緩緩站起身,看著脖子上搭著明晃晃的劍刃,諂媚的笑道:“嘿嘿,大——大哥,饒了我唄!”
那蒙面人壓低聲音威脅道:“說,張老在哪里?”
“長老?”星闌遲疑了一下,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說道:“長老不該在寺廟里嘛,這是眾人皆知的!”
“你!不準(zhǔn)耍小心思,我說張尚書令在哪里?”蒙面人這句話似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瞪著眼睛將劍刃直接按在星闌的脖子上。
星闌心里一顫,支支吾吾的說道:“水——水牢”
“哼!”那人長劍一揮準(zhǔn)備要手刃星闌,卻被星闌一腳踹到命根處后退了一下,星闌趁機(jī)拔出長刀做出防備的狀態(tài),奇怪的問道:“兄弟,你的這一招叫什么?為何你不痛?”
不是都說踹命根會撕心裂肺的疼嗎,這又是什么鬼?
那蒙面人冷哼道:“此乃鐵布衫!”
“鐵布衫?你修煉的是護(hù)襠鐵布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