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睆垎P(yáng)沒有正面回應(yīng)她的問題,只是這樣簡單的說了一句轉(zhuǎn)頭往醉筱酒樓里面走去。
凌千亦半瞇著眼睛,用余光掃視了一下周圍隨即也跟著走了進(jìn)去,來到四樓的包間。
“千亦,你還記得凌老的唯一學(xué)生趙師宜嗎?”
“那個白眼狼我當(dāng)然知道?!绷枨б嘀x絕了張啟揚(yáng)遞給自己的酒水,靠在椅子上說道。張啟揚(yáng)也很識趣的將酒杯放下,低聲說道:“趙師宜的總司長你可懷疑過?”
“怎么,趙師宜的總司長有問題?”凌千亦低聲問道。這件事情她也懷疑過,但就是因?yàn)樽C據(jù)不足才會無法追查,只不過自從他做了機(jī)械制造司的總司長高位時(shí),就一直和父親唱白臉。
“趙師宜能坐上總司長位置可不簡單啊,他可是有前總司長貪污受賄的證據(jù),要不然前總司長為何會突然提出乞骸骨來保全這輩子為官的清譽(yù)?!?p> “你說了這么多,意思是趙師宜是始作俑者,是他誣陷我父親私藏碎葉城軍械?”凌千亦問道。
“也可以這么說,是他要挾前總司長來誣蔑凌老。”張啟揚(yáng)說道。
“你為何這么清楚,還告訴我?”凌千亦不傻,她可不希望再被哪個小人給算計(jì),到時(shí)候賠了夫人又折兵,張啟揚(yáng)說的這么頭頭是道,難不保他是別有居心。
“凌千亦,你現(xiàn)在必須相信我,朝堂上下有誰人不知我與父親一直不合,我可以幫助你為凌家的舊案做證詞?!睆垎P(yáng)認(rèn)真的說道。
凌千亦嗤之一笑,幽幽的說道:“合與不合那是你們的家事,我現(xiàn)在就問你個問題,你這樣做就相當(dāng)于公然與你父親唱反調(diào),對你有什么好處,對你頭上的烏紗帽又有什么好處?”
張啟揚(yáng)握緊了手里的酒杯……
下定決心的沉聲說道:“要是我說是為了我的母親,你可以選擇相信我嗎?”
凌千亦微微瞇上眼睛,靜靜地打量了一番對面的這個人,右手的食指一下一下有規(guī)律的在桌子上敲著,“下一步怎么做?”她直接問道。
張啟揚(yáng)抬起頭,心中很是激動的看著從來沒有正眼瞧過自己的凌千亦,俯下身低聲說道:“趙師宜的證據(jù)放在他二姨娘的房間里的床下,那兒有一個暗門?!边@是他暗中聽父親和趙師宜談話得知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爹到底有沒有參與當(dāng)時(shí)的事情,但趙師宜這件事情還是真心的感謝你。只不過我無權(quán)利光明正大搜查他的府上,就算偷偷潛進(jìn)去,到時(shí)候也會落下嫌疑的罪名?!绷枨б嗫鄲赖恼f道。
“天燼皇城駐在這里的刺史倒是有這個權(quán)力,所以你想要翻案,就必須得說動一個人?!睆垎P(yáng)胸有成竹的說道。
“誰?”凌千亦問道。
“定賢伯赫連闌兒?!睆垎P(yáng)回答道。
“為什么會是她?”凌千亦皺著眉頭心中萬分復(fù)雜的說道。
“千亦,你沒有在朝廷這攤渾水里趟過,刺史這么多年每一次交差都是應(yīng)付皇城,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還是臨江封國的顏面問題,要是向皇城說多了這里的不是,也就等于打了臨江一個耳光,所以刺史要是碰到什么事情,都會暗中和有關(guān)的人‘協(xié)商協(xié)商’,一筆帶過,彼此糊弄糊弄就行了。但星闌不同,她為人正直,最重要的是她為皇城直屬三品定賢伯,雖無實(shí)權(quán),但有檢舉的權(quán)力,只要她開口和刺史說說,刺史也會看在她是皇城直屬定賢伯的面子上來查處趙師宜,到時(shí)候自會還凌老一個清白?!?p> 張啟揚(yáng)的這一席話讓凌千亦沉默了下來,她閉目沉思了許久……
“我滴個乖乖,這玩意兒是啥東西?”
星闌坐在床上好奇的翻著云女給自己的《五符梵訣》,也不知道這本書怎么會出現(xiàn)文字,里面要么是晦澀難懂的圖案,要么是文字,終歸兩個字“不懂”。
“怎么,遇到困難了?”赫連澤端著一碗銀耳羹走進(jìn)來輕聲問道。
“澤澤!”星闌直接就撲到赫連澤的懷里哭腔著聲音撒嬌著。赫連澤順勢抱住星闌,低頭眼帶笑意的看著杵在懷里的人兒,柔順的長發(fā)劃過他的手,帶來絲絲冰涼。
“其實(shí),我給你找了幾本最基礎(chǔ)的書籍,你可以看看。”
“什么書?”星闌抬頭問道。
赫連澤挑挑眉,故作神秘的說道:“你這樣一直抱著我,我也沒法兒說?!?p> “哦。”星闌一下子坐的端端正正,只見他起身走出去不一會兒就進(jìn)來拿著兩本薄薄的書本遞給星闌,說道:“那五符梵訣既然是記載五行運(yùn)理的,那肯定離不開對五行最基礎(chǔ)的認(rèn)識。對于這一方面我本就不大了解,你可以請教一下風(fēng),他或許懂得的更多?!?p> 星闌咧著嘴笑呵呵的翻看著二哥給自己準(zhǔn)備的書,隨即將它們放到五符梵訣的上面,乖巧的坐在床上說道:“澤澤,咱們商量個事兒唄?!?p> 赫連澤斜勾著唇角,饒有趣味的看著星闌,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安豢梢噪x開這里?!?p> “為什么?”星闌急眼道。
“你到外面我不放心。”赫連澤俯下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星闌道。
“你要是不放我出去,你以后就別想再見到我!”星闌鼓氣的雙臂環(huán)胸哼哼道。
“三十天?”赫連澤開口道,見星闌還是不理會自己,繼續(xù)說道:“二十九天?二十八天——好了,三天,三天好了嗎,我的小祖宗?”他妥協(xié)的說道,這真的是他最后的底線了,三天也很短暫的,一晃而過。
“好,就三天!”星闌突然喜笑顏開伸出右掌舉在半空中示意赫連澤,赫連澤很是勉強(qiáng)的掛著笑臉和她擊了掌。
星闌端起桌子上的銀耳羹大口大口的咽了下去,粗魯?shù)挠檬謱⒆彀鸵徊???粗顷@那紅潤的小嘴巴,赫連澤喉嚨莫名的覺得有些干燥,他雙眼深深的盯著星闌,一把就將星闌撲倒在床上,強(qiáng)吻了起來。
這家伙是魔怔了嗎?星闌有些嫌棄的翻著白眼,不過話說回來,自己也很期待的,畢竟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