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自知命不久,苦情難書埋心底;
碎葉一別何時見,濃濃思念夜難掩。
“轟隆隆”一聲巨響之后周圍慢慢的恢復了平靜,虛數(shù)空間漸漸變得透明,外界的森林漸漸顯現(xiàn)出來。力量的波動導致外界的密林在極小的范圍內(nèi),也就是赫連澤和風站的地方搖晃了一下??粗蝗怀霈F(xiàn)的星闌,赫連澤立刻將衣服脫下裹到星闌一絲不掛的身體上抱了起來對風示意了一下便離開了。
與此同時王宮派出來的侍衛(wèi)也剛剛抵達準備搜索時赫連奕突然身體一僵,而后開心的向侍衛(wèi)命令回宮,郡主已找到。淳于熙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何事,只能和其余人一起返回王宮。
赫連澤快速的將星闌抱回宣若閣,不一會兒風也出現(xiàn)在房內(nèi),靜靜的看著正在為小南瓜查探傷勢,見赫連澤呼了口氣自己也是將心放在了肚里,雙臂環(huán)胸說道:“想必你剛才也看見小南瓜眉心的黑色火焰了吧!”
赫連澤點點頭,拉過一旁的被子輕輕蓋在星闌的身上坐在床邊看著星闌慘白的臉蛋內(nèi)心復雜的說道:“那個黑色火焰雖說是瞬間就消失了,但是它的存在很是詭異,闌兒的身上還有許多我們未曾想到的秘密又或者說她以前的經(jīng)歷肯定是我們從未聽說過或是見過的事物組成,在這個大陸上或許還有更加玄妙的事物存在?!?p> 風哼哼的笑了一下,無意中卻看到星闌枕邊的珠子,洋溢在唇角的笑意逐漸凝固,冰冷的看著赫連澤道:“赫連澤,你為何將它放在這里,你知道的,沒有這個珠子,若是遇到雷雨天你性命堪憂!”
赫連澤笑著搖頭道:“我這條命說不定哪一天就被她收走了,這顆珠子還有安心凝神的作用,聽闌兒的侍女說闌兒時常在半夜大哭大叫,放在這里挺好,讓闌兒安心的休息,也算是對我最好的慰藉。”說著溫柔的看著星闌,伸出手憐愛的摸著闌兒的柔發(fā)。
風看著走火入魔的赫連澤,欲言又止,嘆了口氣離開了原地。
“妹妹!妹妹你個死丫頭片子害的我們好找!”赫連奕的聲音在宣若閣響起,當他聽見妹妹的影衛(wèi)說妹妹已經(jīng)到了宣若閣,心里這的是又氣又開心,一路上馬不停蹄的直接沖向這里,撞開侍衛(wèi)就沖向房間,打開門的他原本想好好“數(shù)落”一番星闌,卻看見妹妹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二哥則坐在床邊看著自己。
連忙走過去小聲對二哥問道:“二哥,妹妹她怎么了,是受傷了讓臉這么白?”只見赫連澤伸出食指放在嘴上示意三弟不要說話,替星闌掖好被子悄悄拉著赫連奕走出房門,低聲說道:“待會兒父王母妃問起就說闌兒不慎跌落在獵人設置的陷阱里,因為過度受驚導致昏迷,并無大礙。聽懂了嗎?”見赫連奕乖巧的點點頭,便讓他隨自己去衍慶宮。
衍慶宮內(nèi)天燼太子正滿臉歉意的看著臨江王夫婦,只見臨江王笑道:“太子殿下無需自責,是小女貪玩讓殿下費心了,如今小女無恙,殿下大可放心?!?p> 一旁的王后冷冷的看著淳于熙,幽幽的說道:“太子殿下又何必這樣,闌兒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兒,昨晚宴會上太子殿下主動前去與闌兒坐在一起的事情外面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我本來想讓闌兒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王宮無憂無慮的長大,太子殿下的這番作為倒是將闌兒推到風口浪尖上,以后讓闌兒如何是好。太子的這番作為是否有失太子之德!”
臨江王看著反常的夫人,不明白她究竟要干什么。正要出口道歉時,淳于熙愧疚的說道:“王后教訓的是,我此次回去定能做出反省,來悔過自己的行為?!?p> 王后看著太子這般模樣,閉緊紅唇冷冷地看著低下頭的淳于熙一言不發(fā)。見太子一直低著頭,臨江王看了一眼氣頭上的王后連忙將太子扶起,謙卑的拱手道:“太子殿下,臣的兩位犬子到了,證明闌兒現(xiàn)在無事,倘若太子今晚蒞臨臣的家宴,這件事就一筆勾銷,還請?zhí)硬灰^自責。”
“如此就在這先謝過了臨江王了?!碧有Φ馈?粗M來的兩個兒子,王后立刻跑到跟前問道星闌的狀況如何。赫連奕遵照著二哥的話語重復了一遍,得知星闌無事,王后終于松了口氣。
晚宴上赫連澤將食物裝在盒子里準備給星闌送去,淳于熙說道:“若是大家不介意,我可否去探望一下郡主?”臨江王被太子的誠心打動,剛要張開嘴卻被一旁的王后在腳上踢了一下,只見王后說道:“當然介意,澤兒給闌兒送晚膳是在盡兄長的本分,闌兒和太子您非親非故,還是不要去的好。”
一聽王后總是針對自己,淳于熙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王后說的是,是本宮唐突了?!币慌缘暮者B奕也想隨著二哥去看妹妹,也被王后拒絕了。好好的一頓晚宴就這樣在尷尬的氣氛中緩緩度過。
這一邊的星闌早在赫連澤兄弟二人離開不久后就醒了,就這樣怔怔的靠在床架上,從醒來到現(xiàn)在發(fā)呆一言不發(fā),凝安看著反常的郡主,也不知說什么好,也只能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削著蘋果。聽見下面的聲音,凝安放下果子走出房間看見二殿下正提著盒子走上樓梯。
“闌兒醒了?”赫連澤看著凝安站在門口便問道。凝安點點頭,似是猶豫了一下就說道:“郡主醒到現(xiàn)在總是盯著一個地方發(fā)呆,一句話都沒說,很是反常。”
“知道了,你先下去。”赫連澤支配走了凝安看著緊閉的房門,這丫頭難道真的遇到了什么?懷著復雜的心情輕輕推開門,看著床上虛弱的闌兒,赫連澤眼神閃了閃打開蓋子將飯菜放到小桌子上端到星闌的床上放下,自己則坐在床邊伸出手為星闌號了一下脈搏,一切正常。
面對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星闌還是不為所動,赫連澤終于還是打破了沉默,溫聲說道:“闌兒,吃點食物,我給你拿來你最愛吃的蝦和銀耳粥,嗯?”
“嗯。”星闌回過神來點點頭,取過碗筷說道:“謝謝二哥給闌兒送飯?!笨粗Z氣中透露著疏遠的闌兒,赫連澤不知怎的心里莫名多出了一種窒息之感,闌兒難道還在怨自己說出的那些話嗎?用力握住藏在袖子里的拳頭,看著正在端著碗輕微顫抖的星闌像是下了某種決定,柔聲說道:“闌兒的身體還很虛弱,要不我來喂你。”
說著又重新坐到床邊想要接過她手中的碗筷,卻不曾想星闌竟然先放下碗筷抬起頭露出可愛的笑臉說道:“妹妹可以的,想來二哥為了找尋我沒有好好休息了,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二哥請回吧,我可以的。凝安,送二哥?!?p> 他赫連澤不想看到闌兒的這種表情,盡管她是在笑,可是卻少了其他韻味。無奈之下只好輕輕嘆口氣說道:“那我先走了,闌兒吃完飯好生休息。”
這一切或許都是他自己的報應,闌兒還小,好不容易情竇初開卻讓自己活生生的將她的萌芽連根拔出,原本以為這樣早點斬斷除根會讓星闌學會長大,自己也會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但卻沒有預料到自己竟然也對闌兒有著不一樣的情愫在心里,是什么時候?或許是很早吧,當看見她的那一刻就對她產(chǎn)生了好奇,進而就是——看到現(xiàn)在的她用倔強開始排斥自己,自己竟然會覺得心中有些難受。看了一眼將頭埋在碗里的星闌赫連澤便離開了。
漫長的夜晚又多了些失眠的人。碎葉城主,亦是臨江瑜殿下此刻正在偏殿里的椅子上坐著,緊握的拳頭骨節(jié)泛白,用力捏著手上的信封。想不到追查了這么久的線索竟然與朝中尚書令有關,好一個張尚書,哼,狐貍尾巴藏得夠深!
第二天臨江王夫婦攜子女向天燼太子送別,豪華寬敞的馬車后面跟著隨太子出行的百號皇宮侍衛(wèi),淳于熙笑著向臨江王夫婦道別后,看了看周圍仍舊沒有看到那抹想看見的身影,看來是自己多想了,苦笑了一下掀起簾子進了馬車箱。
送別的一行人紛紛下跪恭送太子,馬車緩慢離開后只留下濺起的些許灰塵,淳于熙揭開簾子看著旁邊高聳的城墻再無他物便又再一次放下簾子,只是在放下簾子的那一刻有一只飛鏢定在了窗軸上,是一張紙!淳于熙瞬間冷下臉來看著飛鏢飛過來的方向,什么也沒有。既然不是要自己命的那就看看到底耍什么花樣。拔出飛鏢取下上面的信封,打開卻看到讓他歡心的話語“太子,我就這個字你先將就著看,很感謝你在我失蹤之后為我的付出,也很開心能認識想你這樣看著像是好人的人,后會有期,赫連闌兒?!?p> 看著紙上不規(guī)整的字跡,淳于熙輕笑出聲,將這張紙小心疊好放到衣襟中,看來這一次不虛此行。此時的星闌被臨江王關在禁閉室中反思悔過,義父早上發(fā)話過來自己在鹿鳴節(jié)之前一直呆在這里抄寫道德經(jīng)且反思,鹿鳴節(jié)過后就要跟著大哥去碎葉城的軍營里生活歷練多年,說是要磨磨自己這種肆無忌憚的性子。
星闌坐在地上拿著毛筆拄著頭發(fā)呆,地上有幾張是抄寫的內(nèi)容,零散的胡亂撒在地上。禁閉室里只有一張桌子和幾只蠟燭,連一個鋪蓋都沒有,看來義父這一次是真生氣了。
想想還有四天的日子在這里度過,好懷念在學府與同學們一起上課,放學后無憂無慮的日子,看來這一次是回不到從前了。姐姐,蕭大哥不知道此次一別什么時候還會再見,我會一直想著你們的。
“風,把這兩封信交給凌千亦和蕭燁。”星闌折好紙?zhí)ь^朝著空氣說道。只聽一聲哀怨的聲音響起:“哎呦,小南瓜你是把我當成跑腿的了?這一天給我累得忙前忙后,這兩份信你就留著到鹿鳴節(jié)給他們吧,那時候王宮會再一次舉辦大型晚宴。”
原來鹿鳴節(jié)之夜還有宴會啊,也好,到時候自己親自與他們道別。這個壞風平時對自己言語上一直或貶或損,但他也是自己的好朋友,這些日子他也是對自己照顧有加。想到這里,朝著空氣笑道:“好啊,你去休息吧,我還要在這里待四天才可以出去呢!”
準備離開的風思索了一下,說道:“我還是在這里休息吧,免得你晚上害怕?!闭f罷便出現(xiàn)在星闌旁邊打坐休息。星闌沒有預料到這個壞風竟然如此體貼人,也不再多說什么,低下頭又開始抄起書來。
衍慶宮臨江王坐在主位上,赫連瑜在旁邊。看著手上的密報,臨江王的臉已經(jīng)不能再黑下去了,沒有想到張尚書平日里一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樣子,私底下竟然干這些勾當!但是他是怎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與軍械制造司有聯(lián)系?那可是自己最為信任的人啊,難道局勢已經(jīng)危及到內(nèi)部機構了,可憐自己竟然沒有任何察覺。
“王上,是發(fā)生什么事了?”王后走進殿內(nèi)就看見臨江王黑著一張臉看著手中的紙。臨江王看夫人進來就將信封遞給王后,王后接過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眼神沒有任何波動,放下信封柔聲問道:“那王上準備如何應對?”
臨江王搖搖頭,這個消息來的措手不及,還得和瑜兒商量商量。這件事看起來沒有表面上的風平浪靜。只是在后來的幾天這件事并無任何突破性的進展,發(fā)現(xiàn)的只是些想要迷惑案件的無關緊要之事,看來對方已經(jīng)察覺自己的動作了,只是思來想去到底會是誰?
一年一度的鹿鳴節(jié)在民間的炮竹聲和喝彩聲中到來,家家戶戶都掛上了紅燈籠,街道上比以往更加的熱鬧,一大早赫連奕就穿著新衣服候在禁閉室外,今天是星闌的“出關”之日,他早已去宣若閣將凝安和侍女叫上等待著星闌的出來。
房門打開了,星闌被眼前的這個陣勢下了一跳,呆站在原地??粗嫔惶玫拿妹?,赫連奕趕緊跑過去問道:“妹妹,你感覺怎么樣?”只見星闌伸出手搖了兩下說道:“還好,就是手腕困?!焙者B奕笑道:“那就是沒事,你們趕緊去給郡主梳洗更衣?!焙者B奕示意后面的人進去,星闌不明所以問道:“你這是干嘛?”
“為了你可以快速與我出宮游玩啊,去去去?!闭f著嫌棄的將星闌推到屋里關上門,自己則坐在外邊等待著。無意中看到二哥站在院外,赫連奕起身走了過去說道:“二哥,你也是來看妹妹的吧!”赫連澤點點頭,將一個用錦緞包裹的盒子遞到赫連奕的手中,說道:“三弟,一會兒闌兒出來就送給她,就當作是鹿鳴節(jié)的禮物?!?p> 赫連奕接過盒子看了看,語氣酸酸的說道:“二哥,我的呢?”“你的我放到你的書架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罷,赫連澤看了一眼房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沒人看見他失落的眼神。
過了一會兒,星闌打扮好出來之后赫連奕將禮物遞給她,說道:“這是二哥給你的禮物,妹妹節(jié)日快樂。”“二哥?”星闌接過禮物看著空曠的院子說道:“他人呢?”
“他還有事,就先離開了,我們走吧?!焙者B奕迫不及待的說道。星闌點點頭囑咐凝安將禮物拿回宣若閣便離開了。兩人一直玩到太陽落山才回到宮中,此時的王宮比平常熱鬧百倍,進宮的朝臣攜家眷正在陸陸續(xù)續(xù)往議事殿走去。
兄妹二人因為身份的特殊只能等到被邀請的人都到齊之后同臨江王夫婦一起入席。這一次是臨江封國自己的宴會,所以氣氛比前幾天的宴會活躍了很多,朝臣們也紛紛互相走動敬酒。星闌也學著他們的樣子端起茶杯走到下面去找凌千亦和蕭燁。
“寶貝兒,你可想死姐姐我了!”凌千亦終于盼到星闌走了下來,這么些天她沒有去學府,也沒有私下里先過面,得知星闌失蹤后她原本也想出去尋找誰知馬還沒有拉出來就聽見星闌找到了,著實讓她驚了一把汗,現(xiàn)在看著星闌便不由自主的起身將星闌狠狠地抱住,這樣的感覺好不真實??!
星闌比凌千亦矮了很多,被她這么抱著氣都喘不過來了,連忙示意旁邊的蕭燁救救自己。終于解脫的星闌說道:“我們?nèi)说竭@里坐一會兒,這一次是來向你們告別的。義父說讓我這一次節(jié)日過后就隨大哥去碎葉城。也不知道這一次得去多久,真實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告訴你們這個消息,我只是害怕明天會見不到你們?!?p> 凌千亦看著星闌,笑道:“不就是個分別嘛不要弄得這么悲傷,這也是成長的歷程,以后我會常和你寫信的,開心點,乖?。 笔挓瞵F(xiàn)在完全淪落為凌千亦的小跟班,點點頭贊同到。星闌正要和他們一起聊天,卻被一個人破了興致。來人就是張尚書的千金張啟嫣,也是——前些天想要諂媚太子的人,星闌自然是認得她。
只見她優(yōu)雅大方的走到星闌面前,端起酒杯想要敬酒。比起她的落落大方,星闌一行三人則是毫無拘束的隨便在地上盤腿坐著,像極了小和尚念經(jīng)。
看著這位姑娘想給自己敬酒,星闌也不矯情,站起身端起茶水回敬到??吹叫顷@酒杯里的茶水,張小姐輕聲道:“郡主你您這是以茶代酒?”明眼人都能看出了這位張小姐是來挑刺的,一臉的不懷好意。
星闌笑道:“是義父臨江王得知我胃不好,所以讓我盡量不要碰酒水,以免出什么意外。聽張小姐這話莫不是在質(zhì)疑王上的意見,嗯?”
張小姐不自然的笑道:“小女不敢,只是好奇的多問了一句,請郡主殿下恕罪?!毙顷@笑道:“有些時候不該問的就不要主動去問,以免惹禍上身!”說罷便坐了下來跟其余兩人聊起天。張小姐見自己沒討到好處,興致已然無存便怏怏的離開了。
上面的赫連奕看著自家的妹妹和那兩個人聊得熱火朝天,又不滿的放下食物走了下去二話不說就想著把星闌拉到他的座位,卻被星闌反拉著坐了下來,說道:“反正你一個人呆著也沒什們意思,我們一起四個人坐在這里聊聊天玩玩游戲也是好的。是吧三哥!”赫連奕不服氣的雙臂環(huán)胸不可一世的說道:“我會和他們一起?開什么玩笑!”話是這么說,但是……
赫連瑜坐在上面饒有趣味的看著在下面玩的形象全無的四人,整個大殿就屬他們玩的熱火朝天,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動作幅度比舞女的都大。起身坐到赫連澤旁邊,笑道:“二弟這幾天怎么一直郁郁寡歡?我還沒有見到過如此失魂落魄的你,不會是為情所傷了吧!”
赫連澤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著大哥,涼涼的說道:“原來大哥也曉得紅塵之事,二弟還以為你要變成萬年石頭不開花呢!大哥,你的花或許已經(jīng)開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p> 看著沉思的大哥,赫連澤笑而不語端起酒杯欣賞著舞蹈,但卻是用余光去看一旁玩的熱火朝天的闌兒,今晚過后她就要去碎葉城了,也不知道那里的苦她是否吃的消。自己也不能再看見她了,或許是一年,又或許是兩年,也許等不到那一天了,畢竟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
正在沉思的赫連澤感覺到了母后投來的目光,干咳了幾聲之后便端著酒杯和官員們敬酒。宴會結束,王宮內(nèi)所有燈火都熄滅之后,一道黑影正在屋頂上快速的移動著,速度就連王宮內(nèi)的影衛(wèi)都沒有察覺。只見黑影悄然無息的進入宣若閣,躺在床上的風感應到了有人靠近,抱著被子翻了翻身嘴唇勾起繼續(xù)睡覺,對此行為采取不予理會的態(tài)度。
黑衣人出現(xiàn)在星闌的屋內(nèi),床頭那個神秘的珠子發(fā)出幽幽暖色的光芒,走到床前看著星闌抱著被子,一條腿放肆的搭在被子上呼呼大睡著,黑衣人摘下面罩露出俊美的容顏,復雜的看著正在和周公約會的某人,輕輕靠近吻了一下星闌那白嫩的小耳朵而后快速起身,此刻的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耳朵也在泛紅著,即便嘴唇上沒有想象中柔軟的觸感,但自己已經(jīng)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