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之間,半獸人已將四人圍得水泄不通,四人后背相對,直面四周密密麻麻的獸人。
其中一個似乎是領(lǐng)頭的半獸人,目不轉(zhuǎn)晴地盯著谷鶯歌的臉,陰惻惻得一笑,扯著嘶啞如磨沙似的聲音說道:“那三個男人你們隨便分,小美人留給我!”
白冰川感覺到他背后的谷鶯歌微微顫抖,便從懷中掏出錦囊,遞給了過去,輕聲道:“谷姑娘,關(guān)鍵時(shí)刻將藥粉灑于周身,或許會有驅(qū)獸的作用?!?p> 谷鶯歌眼圈一紅,感激得接過錦囊,側(cè)頭看向白冰川,“多謝白公子!”
白冰川微微頷首,便全神貫注于周圍的半獸人,雙方對峙,蓄勢待發(fā),周圍安靜得似乎能聽見樹葉落地之音。
這時(shí)在豹群之中,忽然閃出一道人影,背對著四人長身而立,擋在了他們面前。
“全部撤退!”他的聲音同樣嘶啞如獸,卻響遍了四野。
那覬覦谷鶯歌的半獸人心中不服,道:“首領(lǐng),怎么說撤就撤?”
“知道我是首領(lǐng),聽令就是!”
“可是教主有令,私闖我新月教者,格殺勿論!”
“教主若是怪罪下來,我一人承擔(dān),還不快走!”
那不服的獸人,不甘心的又看了看谷鶯歌,哼了一聲悻悻的退去。不稍片刻,半獸人便盡數(shù)隱沒不見蹤跡。
“多謝相救!”白冰川向那首領(lǐng)道謝。
待那半獸人回過頭來,谷鶯歌不由得緊緊得捂住嘴,眼淚便淌了下來,“二師兄!”她語不成調(diào)的喊道。
“元真師弟,真的是你嗎?你怎么變成了這副模樣?”張敬文一臉的不敢置信,他想上前去拉他,卻又瑟縮的把手垂下。
“師妹,大師兄!是我元真!這里非常危險(xiǎn),你們趕快離開這里!”他碧綠獸眸中閃爍著關(guān)切。
“二師兄,你跟我們一起回去!”谷鶯歌雖然泣不成聲,卻異常堅(jiān)定。
綠眸中溢滿哀傷,“小師妹,如今我已經(jīng)回不去了,替我照顧好文絹?!?p> “不!你自己去照顧師姐!她不會在乎你變成什么樣子的,難道你就不想見見快要出生的孩兒?”
元真眸中含淚,“我怎么會不想見見我的孩兒,難道讓我的孩兒去面對一個這樣的父親嗎?”
谷鶯歌被問得啞口無言,只是默默得流淚。
張敬文也一臉的痛心,“元真師弟,我們來是為了繳滅新月教,怎么會就這么回去?倒是你,明明知道新月教是邪教,為何要助紂為虐,還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元真看向張敬文,并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有些焦急的說道:“大師兄,趕快帶小師妹離開,還好你們走了豹谷這條路,若是走了中間那條兇險(xiǎn)的熊谷,縱使是我,也救不下你們!”
白冰川眼神一凜,問道:“你說最兇險(xiǎn)的路是中間那一條?”
元真點(diǎn)頭,“鷹谷之中已經(jīng)有人被生擒,若是你們之中有人進(jìn)了熊谷,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
他話音剛落,似是應(yīng)驗(yàn)他的話一般,熊谷之中傳來一陣凄厲的獸吼,緊接著便是此起彼伏迎合的吼聲響起。
白冰川身形一閃,朝熊谷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