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史蒂夫手指的門出去后,竟然又一次來到了室外。總算擺脫了那只死蜈蚣的腥臭,史蒂夫貪婪地吸了幾大口室外的新鮮空氣,感到全身都輕松了。他忽然意識到,如果真的逃不出這個安布雷拉培訓所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到現(xiàn)在為止確實也還沒有看到能出去的跡象,門的這一邊又是一條長長的狹窄步道,直接通向另外的一棟建筑。史蒂夫他們距離那棟建筑大約有五十米左右。步道的兩旁是個巨大的水池,步道看起來倒像是一條獨木橋,池水黑幽幽的深不見底。看來這個培訓所的附近應(yīng)該有個水庫或湖泊什么的。
他們就這樣離開了觀察室,離開之前還認真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參照物,企圖記住整個干部培訓所的布局,以及他們走過的路。但這似乎是徒勞的,兩個人的方向感都很不好。
史蒂夫和瑞貝卡互相詢問對方是否記住了地形,但是都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兩人尷尬的面面相覷。他們還是決定繼續(xù)向前方那座不知是兇是吉的建筑走去。
兩人一邊走一邊享受著這難得的新鮮的空氣,周圍飄著薄霧,似乎已經(jīng)快要黎明了。但天邊并沒有曙光,只看得見灰壓壓的烏云布滿了天空。
“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是在哪兒?”史蒂夫問。
“不知道,也許往前走可以找到電話吧,希望可以?!笨磥砣鹭惪ㄟ€惦記著電話。
“希望還能有廚房?!笔返俜蚋械搅艘稽c饑餓。
“真希望能吃到披薩餅和冰淇淋啊?!比鹭惪ㄈ滩蛔∽祓捔恕?p> “意大利香腸?”
“還有夏威夷的開心果口味的冰淇淋?!?p> “哈哈……”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最后兩個人都笑了起來。史蒂夫很享受這難得的輕松,命運的紐帶把他們聯(lián)系在了一起,這種奇妙的感覺自己以前從未體驗過。
“看來你喜歡橙黃色的食物?!?p> “橙黃色的食物?”
“是啊,就是那種并不是天然橙黃的,是有色素的,那種灑在通心粉和奶酪上的東西,吃起來是橙子味的,當然了,也有這樣的蛋糕和烤吉士餅。”
瑞貝卡聽到這樣冗長的描述,忍俊不禁:“我知道了。是的,那玩意不錯?!?p> 史蒂夫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故意取笑她:“未成年人……你明明就還是個未成年人呢,不是么?”
“我已經(jīng)有投票權(quán)了?!比鹭惪〒P起腦袋抗議道,史蒂夫剛想繼續(xù)取笑,她又搶著說:“我可是屬于天才型的,不論是學業(yè)還是其他方面。我剛畢業(yè)就進入了S.T.A.R.S。至于你呢,大叔?你多少歲了?三十嗎?還是我已經(jīng)該叫你爺爺了?”
史蒂夫沒想到瑞貝卡嘴巴這么犀利,抗議道:“拜托!我才二十二?!?p> 瑞貝卡大笑:“天啊,這也太老了,我應(yīng)該給你配個輪椅?!?p> “你夠了!”史蒂夫笑得很開心。
“我,要,給,你,配,個,輪,椅!”瑞貝卡上癮了。
“那么你以后就給我推輪椅吧,我們可以早晚去散散步,自己推輪椅太累?!笔返俜蚧貞?yīng)道。
“想的美,自己推!”
“喂喂!你這就拋棄我了。”
史蒂夫完全敗給了瑞貝卡。他們就這樣笑著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步道的盡頭,這是一個獨立的庭院,那棟建筑物就坐落在院落中央,庭院的門口有一間小小的警衛(wèi)室。
史蒂夫和瑞貝卡停止了說笑,他們走近那間小小警衛(wèi)室,他們把手罩在警衛(wèi)室的窗戶上,然后貼近窗戶,朝警衛(wèi)室里面觀望。
警衛(wèi)室里面的地板上有一具尸體,不,應(yīng)該說是殘缺的尸體,他們的好心情戛然而止,兩人都沒辦法把眼光從這具倒在血泊中的殘缺尸體上移開:他的雙腿和一只胳膊都不見了,臉朝著地下,整個尸體損毀嚴重,分辨不出性別。
史蒂夫和瑞貝卡都不打算進入那個警衛(wèi)室了,他們徑直朝著庭院中央的建筑物走去。接下來的路上,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了,被這出慘劇掃了興致。剛才的兩人都太過于放松了,忘卻了自己還在種種未知的危險包圍中,此刻出現(xiàn)的這具可憐的尸體又重新提醒了他們。
當然,剛才的那快樂的大笑是很重要的,也是必須的。笑聲可以把他們繃緊了太久的神經(jīng)舒緩下來,否則在這樣壓抑的環(huán)境中呆這么久的時間,難保精神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但是,誰也不可能在看到這么一具尸體后,還能繼續(xù)歡笑,不然就真的是神經(jīng)病了。
終于來到了這棟建筑的面前,他們放慢腳步,細細地審視它周圍的環(huán)境,以及它的建筑風格,期望能借此判斷出這棟建筑的功能。在大門前的主干道上延伸了幾條岔路,路邊還栽種著許多花和樹木,當然這些植物早就枯萎了。步道和兩邊植物被兩排整整齊齊的籬笆分隔開來,然后那些岔路不知延伸到哪去了。
路邊還有幾盞依舊發(fā)亮的路燈,但那光線大多被庭院里枯死的植物遮擋住了,那些枯死的植物投下了深深的陰影。那些陰影投在步道上,使得這里看上去也并不怎么安全了。
好在目前還沒有出現(xiàn)喪尸或是水蛭人,這已經(jīng)比剛才的干部培訓所好太多了。兩人的目光又回到了這棟建筑本身,這是一棟尖頂?shù)慕ㄖ蓓斶€有一個十字架,應(yīng)該是一座教堂。
兩人來到這座教堂的門口,大門分作兩扇,瑞貝卡上去試了試……上著鎖。
“該死!”史蒂夫也走上去親自試了試,發(fā)現(xiàn)只是門內(nèi)側(cè)被什么東西頂住了,并不是上鎖。好嘛,又該暴力破門了。
“瑞貝卡,退后一點?!?p> 史蒂夫腳下發(fā)力,朝著門把手狠狠地踹了一腳。就聽見了木頭斷裂的聲音,門就被踹開了,一把劣質(zhì)門鎖也飛了出來。
這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這棟建筑的內(nèi)部了,這座教堂的裝飾風格華麗,彩繪的玻璃窗,神圣的祭壇和好幾排長木椅。但很明顯這也是一個早已廢棄的教堂,一半的祭壇已經(jīng)損壞了,地上以及那些長椅上滿是碎片。離他們不遠處的天花板上有一個大洞,通過它能看到樓上的布置。
“你看看那個祭壇?!比鹭惪ǖ吐暥Z。
史蒂夫望了過去,其實祭壇本身沒什么特別的,但它們的周圍堆著不少東西,幾百根熄滅的蠟燭,以及很多翻倒的雕像和宗教擺設(shè),有些都被砸爛了,上面落滿了灰塵,還有一捆一捆枯萎的花??傊褪且粋€字,亂。
“我覺得可以離開這兒了,或許我們應(yīng)該看看外面的那些岔路都能通到哪兒。”史蒂夫以為自己的聲音提高了一些,但其實他也是在耳語。
瑞貝卡點頭附和,兩人正準備轉(zhuǎn)身出門的時候,拱形天花板的大洞里猛地跳出了一只黑色的家伙,它的叫聲非常尖厲,隨著一聲聲的尖叫它還擺動著一對滿是塵土的翅膀,不過動作倒還不算很快。史蒂夫定晴看了看,這是一只巨大變異的蝙蝠,它的翼展已經(jīng)和禿鷹的一般大了。
停頓了一會兒后,它飛了起來,又飛回了天花板上的大洞,留下了一那股熟悉的腐肉味,讓史蒂夫他們難以消受。史蒂夫一手將瑞貝卡推出門外,一手盡力伸向剛才被自己踹開的門,想把門拉上,他心里直怪自己當時怎么那么沖動就把門踹開了,但下一秒就證明他的責怪也毫無意義了,因為他們又聽到了蝙蝠從洞中飛下來,撲騰雙翅的巨響。
“快走!”史蒂夫叫道。
他們快步逃離這所教堂,轉(zhuǎn)向右邊的岔路,這條路看起來更隱蔽些,很多地方都被厚厚的灌木和植物掩蓋著。一想到可能會被那只蝙蝠追上,被撕咬,然后……他們的腳下就有了源源不斷的動力。
“那兒!”瑞貝卡指著一個方向,步伐慢了下來。
小路的右邊有個很像電話亭的小房間,孤零零的豎立在庭院之中。史蒂夫雖然也拿不定主意應(yīng)不應(yīng)該跑過去,但后面蝙蝠逼近的聲音讓他們根本沒有思考的余地。
兩人快步跑向那個小房間,萬幸的是這個小房間的門并沒有鎖,于是他們趕緊擠了進去,“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房間很小,容納兩個人都有些勉強。蝙蝠也停了下來,落在地上。史蒂夫再也不愿意回到剛才的教堂了,萬一又出現(xiàn)這只蝙蝠的兄弟姐妹怎么辦呢?天上飛的東西太難纏了,現(xiàn)實可不是打游戲,游戲里被撓一下沒事,現(xiàn)實里挨一下,非得掉層皮不可。
瑞貝卡把門栓死死地插上,隨后又望見庭院里有一只喪尸向這個方向摸了過來。這是一只女喪尸,手指上的肉完全潰爛了,露出白森森的骨頭。現(xiàn)在,門外就有一只不斷撲動雙翼的變異蝙蝠和一只女喪尸了。它們都拼命地撞向這個小小的房間。女喪尸饑餓的呻吟著,指骨擦在墻壁上,刺耳的摩擦聲不絕于耳,隨后,又聽到了另外的一聲哀嚎,是那么急迫,那么讓人膽寒。
房間里有兩個按鈕,Bl和B2,這居然是一個電梯!可以通往地下。瑞貝卡已經(jīng)臉色煞白,全無反應(yīng)。隨著外面的噪音愈加頻繁,史蒂夫按下B1按鈕——沒有動靜。“好吧,那就B2。”史蒂夫在心里祈禱這次一定要成功,不然他們就等于是把自己困住了。按下“B2”以后,電梯搖晃了一下,隨后開始徐徐下降。史蒂夫擋在瑞貝卡的身前,舉著霰彈槍,隨時注意著電梯門的動靜,希望電梯停下后門口不會又是一堆餓瘋了的怪物。
電梯停下了,電梯門緩緩打開。門外是一條走廊,除了有些碎石外,沒什么其他東西。史蒂夫又按了一次”B1“,希望能夠去一個離地面近一些的地方。但電梯還是沒有反應(yīng),現(xiàn)在的選擇只有回到地上重新面對那些怪物,或是深度探索地下的這一層。史蒂夫思忖一番后,還是選擇了后者。
他們謹慎地走出了電梯,這兒就和干部培訓所一樣,內(nèi)部的裝飾和建筑用料都十分奢華貴重。地板是大理石的,雖然碎裂了不少但依然泛著華麗的光澤。離開不長的走廊,是一間寬敞的大廳,大廳里有一排氣派的柱子,大廳左邊通往上層的樓梯上布滿了碎石和剝落的墻壁碎片,而大廳的右邊還有一扇小門……
他們在大廳左邊樓梯口停下了,這兒上不去,已經(jīng)被碎石堵死了。往回走的話,只能回到來時的電梯……但現(xiàn)在史蒂夫他們完全不想再回到那個電梯了。
愛健身的任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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