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總感覺,這個人有一些熟悉?!标愖恿甑吐暷剜?。
難不成是他以前的熟人?
雖然好奇,不過陳子陵卻沒有探出元神查看。
畢竟,現(xiàn)在有三個十二重武境的武王,正在看著這一戰(zhàn),如果他貿(mào)然使用元神,很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
到時候就麻煩了。
他可不想惹禍上身。
既然不能用元神查探,只能憑借這雙肉眼了。
陳子陵將視感激發(fā)到極致,盯著那神秘人,觀測著他的每一招每一式。
這種熟悉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當(dāng)斗到第一百招的時候,陳爍山的優(yōu)勢非常明顯,那面具神秘人被逼到了戰(zhàn)臺的邊緣。
“不錯,連一招中等武人法都沒有使用,但憑修為境界和武道經(jīng)驗,就抗住了陳爍山這么久?!憋L(fēng)萱滿意的點了點頭,她是知道這個神秘人真實身份的。
“陳爍山也算是上武國年輕一輩中,比較頂尖的人物了,此女確實是厲害啊。”黎崇也點頭道。
……
這戴著面具的神秘人。
是陳綺鈺。
此刻,陳子陵完全可以確定了。
雖然陳綺鈺沒用使用陳府的戰(zhàn)法,也改變了一些出手的習(xí)慣,可陳子陵還是察覺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畢竟,陳綺鈺的武道,有三分之一都是他教的。
在陳府的年輕一輩中,和他關(guān)系最好的就是陳綺鈺。
陳子陵快有四個月,沒見過她了。
對于陳綺鈺,陳子陵還是比較相信的,陳府內(nèi),誰和他是真的關(guān)系好,誰是虛偽奉承的客套,其實他一直都很清楚。
今日,陳綺鈺來參加離使選拔,在和陳爍山交手的時候,如此謹(jǐn)慎,這么害怕暴露身份,顯然,她是瞞著陳青樞來的。
她為何要來參加這離使的選拔?
……
在第一百四十七招的時候,陳爍山一掌打在了陳綺鈺的肩頭,將其逼下了擂臺,取得了這一戰(zhàn)的勝利。
陳綺鈺雖然實力強大,但是在無法使用各種手段的情況下,能和陳爍山戰(zhàn)到一百五十招左右,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容易了。
不過陳子陵能看出,她這幾個月的修為進步,并不大。
陳爍山的勝利,也標(biāo)志著第六輪比試完全結(jié)束,現(xiàn)在,只剩下了陸元楓、陳子陵、陳爍山、拓跋雄四個人。
……
第七輪比試開始之前。
不饞和尚、陳綺鈺、韓延孫各自戰(zhàn)了一場,分出了第五、第六、第七的三個名次。
休息了半個時辰后,第七輪正式開始,按照抽簽的方法決定對手。
第一場,陸元楓對陣拓跋雄。
第二場,陳子陵對陣陳爍山。
“該死,怎么又是他。”
拓跋雄抽到和陸元楓的時候,臉都有些綠了,這意味著第二名的位置,已經(jīng)沒辦法保住了。
第二名,可是能得到六品中等的元藥??!
其實,他能夠進入前四,運氣已經(jīng)是不錯了。
如果真的要一個個按照真實實力排的話,拓跋雄不一定能進前五。不饞和尚、仟翎、陳綺鈺可都不是什么簡單人物。
拓跋雄上了武斗臺之后,就直接投降了,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試,沒有交手的意義,最重要的是,那種半只腳踏進鬼門關(guān)的感覺,他不想再嘗試了。
沒有人覺得拓跋雄慫,畢竟,三天前他們就比過,當(dāng)時的結(jié)果,所有人也都看到了。
除非奇跡出現(xiàn),否則拓跋雄根本沒有希望。
二人下場之后,就進行了第七輪的第二場比試,看到趙鼎上臺,許多人都有些頭大,有些就直接盤腿坐下修煉,不準(zhǔn)備觀戰(zhàn)。
沒辦法,按照之前情況來推斷,這一戰(zhàn)絕對是又臭又長。
趙鼎實在是太會拖了。
陳爍山一腳踏上武斗場,顯得頗為傲氣,道:“我知道你實力不錯,但是在我面前,卻還是差了一風(fēng),這一戰(zhàn),我會在半個時辰之內(nèi)結(jié)束?!?p> 陳子陵不屑一笑,戴上了青鼎拳套。
“正好,我也想熱個身?!?p> 看到趙鼎這不屑的神情,陳爍山眸中閃過一道冷色,挑起一桿青色長槍,猛然刺出。
上等武人法,隗龍出海!
長槍如龍,威勢洶洶而至。
“咔咔?!?p> 十指捏緊成拳。
血竅運行氣血之力,匯聚全身上下,陳子陵的狀態(tài),一下子達到了巔峰。
長槍攻過來的瞬間,青鼎拳套猛然轟出,四道器烙印瞬間激發(fā)。
“嘩啦——”
就像是聽到江水如海的大浪一般,一股洶涌的拳勁,在整個武斗臺上掀起。
臨江拳訣第五式,大江東去!
這一式,陳子陵在頓悟狀態(tài)的時候,不知使用過多少次,雖然在實戰(zhàn)中還是第一次使出,卻依舊非常熟練,威勢大的嚇人。
“嘭!”
一瞬間,陳爍山就感覺一座山,朝著他砸了過來,他手中的長槍,直接震飛了出去,而他也被這一拳,掀翻下了武斗臺。
結(jié)束了。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這也太快了吧,趙鼎一招就擊敗了陳爍山?這根本不像他的風(fēng)格啊,他居然有這么強!
陳子陵看向陳爍山,道:“你太差,不行?!?p> “你!”
陳爍山從地上爬了起來,和陳子陵冷冷的對視,面色非常難看。
陳子陵不是毫無脾氣的人,他也有青年熱血,古良城雨夜之下,陳爍山也是那攔住車架的陳府弟子之一,他不會忘記。
他雖然不是睚眥必報之人,卻也不能任人欺負(fù)。
想起那一天母親的傷心,陳子陵就非常不爽。
“你可敢下來,再與我一戰(zhàn)!”
陳爍山揮動長槍,冷喝一聲道。
其實陳爍山的實力不弱,不至于一招就被擊敗,只是他太低估了陳子陵,根本沒想到,陳子陵一開場就會這么猛。
“放肆,敗了就是敗了,你不敢承認(rèn)么?”黎崇眉頭一皺,喝道,他最看不起輸不起的人。
誠然,這一局陳爍山是沒有使出全力,但是為什么沒使出全力就敗了?
還不是陳爍山自己大意輕敵,沒有做好防備。
難道在戰(zhàn)場上,頭顱被斬下了,還要寄希望于敵人,給第二次機會么?
陳爍山一咬牙,對著黎崇一拜。
“晚輩不敢。”
回首瞪了一眼陳子陵,陳爍山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