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陵進了屋棲山之后,就開始在屋棲山外圍地帶獵殺元靈獸,他必須吞噬血氣,才能快速提升修為。
否則最魔圖的修煉速度,還不如普通的功法。
可上血丹實在太過昂貴,陳子陵現(xiàn)在也算不得富有,錢得花在刀刃上。
同時,他此行,也是為了查探屋棲山內(nèi)情況。
陳子陵預(yù)估,最多半個月內(nèi),邪道就會對景寧城下手。
在這之前,他不僅要有一份自保的力量,更要有一份,能夠保護自己親人的力量。
小羨在他面前死去,對陳子陵的打擊太大了。
他不能再讓親人,離自己而去。
林府西院。
崇良閣。
九長老林遠道的居所內(nèi)。
林逸喊來了他的父親和爺爺。
林逸的爺爺,是林府五脈家主之一的林晉南。
這林晉南,正是當初,陳子陵去拜見林武黎時,在主堂外,見到的那位白發(fā)高瘦老者。
而林樺也喊來了他的父親,和他爺爺九長老林遠道。
“逸兒,這好端端的,你們兩個,把我們聚起來做什么?”林晉南頗為不解。
這林逸一路火急火燎,沒有片刻停歇,顯得很心急的樣子。
應(yīng)該是有大事。
林逸的父親,似是想到了什么,眸中閃過一道喜色,道:“逸兒,你是不是,已經(jīng)把陳子陵給殺了?”
“殺陳子陵?還有這種事,這是我林家之福啊?!绷诌h道聞言眼眸一亮。
陳子陵要是死了,可是一件大喜事。
“不是,比殺陳子陵的事情大得多!”林逸道。
“大得多?還能有什么事?!?p> 林晉南白眉一挑,他不相信,兩個二十歲的孩子,能鬧出什么天翻地覆的大事情來。
“關(guān)乎到林府上下幾萬人,生死存亡的大事。”林逸道。
幾人皆是一驚。
林晉南面色一凝,道:“這話可不能亂說?!?p> “幾位長輩,你們看看這個?!?p> 林逸將靈盤元鏡取出,將陳子陵發(fā)給他們的記錄影像,給放了出來。
一排排兇厲的尸兵,望不到盡頭,就拍到的這些,數(shù)量不低于一萬。
“邪道卷土重來了?”
林晉南眼皮一抖,整個人顯得有些不太自然。
“樺兒,你們是在哪里拍到這些影像的,快和爺爺說?!绷诌h道也顯得十分緊張。
“我和逸堂兄深入屋棲山,本是想追殺陳子陵,為我林府除害。卻不想,誤入了這藏尸的山穴?!绷謽孱H為凝重得道。
林逸肅然的點頭,裝出一副正派的樣子,道:“我與樺堂弟不顧危險,心里只想著,拍下一些作為證據(jù)。險些,就被邪人發(fā)現(xiàn)了,幸好我們勤于練武,又有這枚絕息玉,這才藏住了身形,躲過了邪人的查探。”
“不過為了整個林家的安危,我們兩個就算真的出事,又有何妨?”林樺抬首,大義凌然的道。
聽到二人所講的東西,林遠道倒吸了一口涼氣,“居然是如此危險,真不愧是我林家兒郎,勇者無畏!勇者無畏啊!”
平時,看林逸和林樺常出入煙花柳巷,好像是玩世不恭樣子。
可真到了關(guān)鍵時刻,卻能處處為家族著想,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豁出去了
林家有子孫如此,是福氣啊!
林晉南白眉一皺,面色萬分凝重,道:“遠道兄,二十多年前的邪道之亂,你也經(jīng)歷過。知道當初,損失是何等慘痛?!?p> 二十年前,在屋棲山,曾爆發(fā)過一場與邪道的大戰(zhàn)。
那一戰(zhàn),林家傾力而出,太祖公林天豪戰(zhàn)死,多少優(yōu)秀的子孫倒下。
原本,林府可是一方豪門,完全不比古良陳府弱小,只可惜,那一戰(zhàn)隕落了太多高手,林府幾乎是要被滅門,家底也快被打光。
邪道之亂結(jié)束后,林府變賣了許多產(chǎn)業(yè),才算是恢復(fù)了一口氣,景寧城,也從原本的一超三強,變成了四足鼎立。
直到陳子陵出現(xiàn),算是給林家?guī)砹艘恍┫M?,近些年發(fā)展的倒也算不錯,有再次沖擊豪門的希望。
“是啊,當初一戰(zhàn),半個上武國都化為焦土,都二十幾年了,還沒完全緩過勁來。”林遠道無奈一嘆。
當年那一場邪道之亂,何等的血雨腥風(fēng)。
僅是提及,那畫面浮現(xiàn)腦海之中,便是無比滲人。
林府能夠存活下來,其實已經(jīng)是大幸了,不知道有多少強大的宗門氏族,在那一戰(zhàn)中,徹底的成為了歷史。
“我有一個提議,我們撤出景寧城,暫時避禍,不要摻和這件事,讓林武黎那老頭去處理?!?p> 林晉南開口道,林家五脈,各自有各自的產(chǎn)業(yè),在七百里外的北通城內(nèi),也有一座林府,屬于林晉南管轄。
雖然沒有宗府這么大,但容納幾萬人,卻一點問題沒有。
林遠道眉頭一皺,沒敢立刻答應(yīng)下來。
林晉南一走了之,倒是輕松,畢竟他這里也沒什么東西,沒什么財產(chǎn)和牽掛,人走了就行。
可林遠道的產(chǎn)業(yè)和子侄兄弟,都在林氏宗府之內(nèi),要是一走了之,損失太大。
“砰——”
林遠道還沒回應(yīng),就聽見有人怒擊桌案。
怒拍桌案的不是旁人,正是林逸。
“絕對不能走!”
林逸大喝一聲,整個人顯得無比嚴肅。
“逸兒你這是做什么?”林晉南極為不解,這時候林逸跳出來干嘛?
只見林逸看向林晉南,挺胸抬頭,一副豪氣干云的模樣,大義凌然得道:“林府兒郎,生來堂堂正正,豈能畏死而逃?!爺爺你讓我太失望了?!?p> 笑話,你們都跑了,我毒發(fā)了怎么辦?
看到林逸這種態(tài)度,林遠道十分動容。
“林家出了一個好兒郎??!”
“您好好想一想,這邪道之亂一旦爆發(fā),可能只是景寧一郡之禍么?到時候,肯定會禍及整個上武國。逃到哪里都躲不過去。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林逸苦口婆心的勸道。
林樺立刻開口道:“對啊叔公,只有林府上下通力合作,保住景寧城。以此為據(jù)點,堅守待變才是上策,逃走只是一時的安穩(wěn)。”
他們倆早已經(jīng)盤算過了,絕對不能讓林晉南帶人跑了。
到時候,他們就完蛋了啊。
毒發(fā)身亡,不雅照曝光,做鬼都不得安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