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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生君已老

第二十一章 舊年人相似

卿生君已老 子衿0 1992 2019-03-22 23:05:58

  【她悄悄在他手腕上系了一根紅繩,仿佛這樣,他們就是被月老欽定的愛人。】

  沈闊笑著道:“替我謝過令尊”

  段長安點頭應(yīng)下,望著不發(fā)一言的小人兒,有些出神,他忽然想起了從前的日子,那時候,她還會天真地笑,會和他說好多話……

  “沈先生,我父親想見見沈小姐,不知……”段長安又道。

  沈闊明顯感覺到身旁的小人兒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便知曉她的心事,說:“今日小七身子不便,等過些時候,沈某再親自帶小七上門拜訪。”

  “不,我去!”小人兒突然發(fā)聲,沈闊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卻終是囑咐她一些事情,便讓段長安帶走了她。

  “子君,你說段二爺為何想見小七?”待他們走后,陌念才問道。

  “許是……小公子喜歡小七,所以便想看看小七?!鄙蜷熞灿行┎淮_定,那段二爺向來性情難辨,除了這個,沈闊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緣由。

  “可要派幾個人跟著?”陌念又問道。

  “不必了”

  這邊,小人兒出了小苑,便坐上了段家的車,車駛向南京城最繁華的地界內(nèi),小人兒也是第一次見這么繁華的地方,燈火輝煌,樓房林立,街道上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潮水一般,舞廳內(nèi)更是擠滿了人,連開車的師傅經(jīng)過舞廳時,也伸出了頭往里看去……

  到了一幢白色的西式大洋房前時,司機才停下了車,很有禮貌地跟小人兒說到了,小人兒下了車,緊跟在長安身后,兩人一路上是雖一句話也沒說,但段長安還是時不時回頭看看小人兒。

  到了段家,小人兒忍不住打量起這別致的建筑風格,精美不張揚,富貴又不庸俗,最有趣的是,房子后面有一個大大的噴池,噴池里盛開著大朵大朵荷花。

  “你若喜歡,我?guī)闳タ锤每吹?。”段長安突然攔下小人兒道。

  小人兒嘴角的笑意很快收去,看著他冷冷道:“不必,你自是可以帶其他人去看?!?p>  二人之間雖有些不歡,小人兒既來了人家,便是要去見過段二爺?shù)摹?p>  其實她,也不是那么討厭長安,只是有些氣他而已,有時候想遠遠地把他推開,有時候又想看看他,聽他說自從分別后的故事。

  段二爺早就侯在客廳,等兩人來到,段長安一踏進客廳,便道了聲:“父親”

  “嗯”一聲悶沉的嗓音答應(yīng)著。

  小人兒悄悄打量著坐著的這個人,段二爺是個長相的粗獷的男人,右臉還橫著一條很深的傷疤,小人兒有些害怕,卻還是假裝鎮(zhèn)定地說:“小七見過二爺”

  “你就是沈家小姐?”那段二爺問,小人兒點點頭。

  這才讓兩人坐下,小人兒因懼怕段二爺,只好與段長安坐到了一處。

  “我與沈闊父母也算是舊識,不知他們?nèi)缃襁^得可好?”那段二爺不知說些什么,記起一些過往,便拿出來問。

  “哥哥父母早已過世”小人兒答。

  “平日里喜歡吃些什么?”段二爺又問,小人兒有些疑惑,卻還是如實答到:“不怎么挑食,但有些偏愛甜食?!?p>  段二爺記下,心想得打聽好未來兒媳婦的喜好,免得進了門虧待了人家。

  小人兒卻不知段二爺心里所想,然經(jīng)過這幾番對話,心中對段二爺?shù)膽峙碌股倭藥追帧?p>  段二爺又饒有興致地問了小人兒一些問題,小人兒一一回答。

  “算了,我有些累了,你們年輕人去玩吧?!倍味斚胫赖亩疾畈欢嘀懒?,便決定給兩人多制造些相處的時間。

  小人兒如獲大赦,也顧不得那么多,拉起段長安便往外去。

  只是,她不曾看見,段二爺朝回頭的段長安豎起的大拇指和無比欣慰的笑,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這個外表冷酷的老頭子是多么地有趣。

  小人兒一到了外邊,便放開段長安的手。

  “怎么,不拉了?”段長安有些好笑地問,小人兒冷哼,別過頭不去看他。

  段長安從身后拿出一個包子,遞到小人兒跟前,學(xué)著她當年的語氣道:“長安,我今天搶了兩個包子,一個烙餅,被追了許久………哈哈。”

  “你……還記得?”小人兒此刻竟有些感動。

  “傻小七,我?guī)讜r忘過?”段長安將包子塞進她嘴里道。

  “壞長安,我還以為……”小人兒也顧不得嘴里的包子,抽噎著說。

  待兩人心情平靜后,段長安帶小人兒來了噴泉處,跟他說他的故事。

  原來,他那日不告而別后,輾轉(zhuǎn)幾個月后到了南京,一天在行乞時恰好遇見兩幫人在拿著大刀廝殺,他當時怕極了,逃跑時撞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段二爺,段二爺后來說見他很有眼緣,加上自己膝下無子,索性便收了他做義子。

  也就是那個時侯,段二爺顧著他,不注意臉上才挨了對方的一記刀,從那以后,他便決定跟著他。

  小人兒一口氣聽段長安說完,不待小人兒說話,段長安又道:“我至今只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能讓你隨時隨地都吃得起包子?!?p>  小人兒噗嗤笑了,說:“果真是傻”

  兩人就這樣和好了,雖然時隔多年,但兩人對最初的印象仍是極其眷戀的。

  段長安又親自將小人兒送回了小苑,這才回去。

  “哥哥”小人兒直接跑進了沈闊的房間,沈闊正小憩,聽見小人兒的聲音,驀地醒來。

  沈闊見小人兒滿臉歡喜,便問她其中緣由,小人兒便一一告訴了他在段家發(fā)生的事。

  晚上,小人兒仍是賴在沈闊房里,也不管襲人如何催,待沈闊看完書時,才發(fā)現(xiàn)小人兒在他床上縮成一團,好像已經(jīng)睡著。

  “小七”沈闊叫了她好幾遍,床上的人兒絲毫不動,沈闊無奈地替她蓋好被子,然后才躺下去,閉上眼很快睡著。

  半夜,小人兒卻偷偷爬起來,在他手腕上系上一根和自己腕上相同的紅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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