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著道:“據(jù)說她出生第二天,手里不知何時何故緊緊握著一塊玉石,顏色橙紅,上刻一麒麟,于是父親給她取名‘玨’。就連我的名字也受了她的影響,等我出生,父親給我取名‘琦’?!?p> 陳羽口中念叨著“云玨,云琦,好玉!”,仔細去看那個小巧玲瓏的扇墜,果然刻有一個栩栩如生的麒麟,麒麟嘴前有一小塊紅色的火云。橙紅色的玉石本就少,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陳羽專心研究這個小小扇墜,不防之下腰部被云琦拍了一巴掌,陳羽突覺一股熱力同時向受拍處涌去。
陳羽轉(zhuǎn)過臉來罵道:“雖然你是云玨的妹妹,也不要動手動腳的,否則擦槍走火,你負責?”
云琦撇撇嘴道:“少有才華,多厚臉皮,云玨那個小賤人竟然看上了你!還把我們云家的內(nèi)力傳給了你!”
聽云琦說到玉石、內(nèi)力的事情,陳羽一陣心酸。加上那一整晚的肌膚相親,云玨幾乎把所有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了自己,無論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
以前何曾有美女如此厚待自己?罵一句“撲街寫手”還是輕的。
看著陳羽雙眼通紅的樣子,云琦哈哈大笑道:“為什么看到你們悲傷的樣子,我反倒特別開心?哈哈!”
陳羽抬起頭惡狠狠地罵道:“小娘賊,如此變態(tài),你這是病,得治!”
云琦繼續(xù)大笑不止,道:“我有病,你有藥?哈哈……”話題一轉(zhuǎn)道:“你想不想找到云玨那個小賤人?”
陳羽回罵道:“你賤,你人長得賤,笑起來賤,連帶的丫鬟都賤兮兮的!”
那邊春草躺槍,聞言就要沖上來,云琦連忙攔下,道:“不要擅動,破了像就沒法繼續(xù)下一步計劃了。哈哈,我有讓她更痛苦的辦法,哈哈!”
“神經(jīng)??!”陳羽繼續(xù)罵道。
“春草,我們走,看來有人不想找到云玨那個小賤人!”云琦喊道,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陳羽伸開雙臂攔住,口中道:“兩位美女,還沒吃晚飯吧?要么留下來試試我的手藝?”
春草道:“試你個大頭鬼,剛剛吃完午飯出來。神經(jīng)病!”
這是給臉不要臉呀!
“小娘賊,你這是找虐!終有一日我要讓你跪著唱征服!”對于每一個不服管的女人,這是男人的終極調(diào)教目標。
陳羽長嘆一聲,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唉,云小姐,你說吧,我愿意去做任何事情,只要能找到云玨!”
云琦呵呵笑道:“看不出來還是一個癡情人!好,我就幫幫你!本姑娘也是一時心軟,你去幫我辦一件事情?!?p> 這還心軟?你全家都心軟!
云琦的下一句話,讓陳羽感覺到?jīng)]白在心里罵她。
云琦話題一轉(zhuǎn),道:“你去幫我追一個姑娘,這個姑娘也是一個十足的賤人!”
陳羽道:“既然你們有仇,你讓我追她,那不是便宜她了?這是在幫她,還是在恨她?”
云琦一哂:“就你?此女琴棋書畫樣樣精絕,奇淫巧計無所不懂。博覽群書、才高八斗、通儒通玄,若是男子定是曠世之才!據(jù)我調(diào)查,你在琴畫方面倒也有著三腳貓的造詣,能一曲琴動云玨,還是不錯的!”
陳羽道:“既然本公子如此不堪,云琦小姐何以執(zhí)意找本公子不可?”
云琦道:“實在是你的好色、無恥和下流深深地打動我了。據(jù)我調(diào)查,此女天性之冷聞所未聞,似乎對任何事情都不熱心,不傷春悲月,不喜形于色,甚至常年都是冷冰冰的同一個表情。甚至不少才子連與她說上一句話的可能性都沒有?!?p> 云琦像是鄙夷,嘿嘿一笑道:“云玨那個鬼丫頭,視世間男子如無物,經(jīng)常玩弄男子于手掌之中,還不是被你吸引,還破了身子。所以,你是不二人選!”
經(jīng)云琦提醒,陳羽心道:老子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有這種特長呀,難道是太宅了?
云琦繼道:“亂心者,須出奇招。你的狡猾、詭計、無恥,以及一些不同尋常的言辭與舉動,加上略有才華,或可對她有效。她靜若處子,你的動若脫兔,也可以動制靜!”
聽云琦在損他,卻又似在夸他,心里倒也舒坦,口中的奇女子已經(jīng)勾起他的興趣。云氏一對姐妹一個鬼靈精怪,一個詭異暗黑,唉!
陳羽道:“懷才就像懷孕,日子久了自然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唉,我也是身負盛名久矣!不過,聽你說得天上有、地上無的樣子,她到底是誰?”
云琦道:“她姓沈名洛冰,字玄真,你聽說過沒?”
陳羽道:“哥每天都在忙著事業(yè),為天下百姓而活,誰有那個閑心去關(guān)心一個陌生女子?”
云琦道:“不要臉!那蕭媚兒怎么說?”
陳羽道:“我要說我是被動的,你信么?我想知道,你為何要我去追求那沈洛冰,奪取她的芳心?我才不信你說的仇恨呢!”
云琦突然臉色一冷:“陳羽,不要想得太多,小心有命聽,沒命活!”
陳羽連搖雙手,道:“我靠,我是廈大的!中文系畢業(yè),我會怕你?不過,你真的會告訴我云玨在哪里么?”
云琦道:“當然!”
“嗟余聽命泡妞去,
苦心惆悵而獨悲。
走馬章臺非吾愿,
忽覺昨是而今非。”
陳羽吟完又是一聲嘆道:“唉!己所無欲,勿施于人。不以成親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云琦嘆道:“不錯,不錯,果然有幾分歪才。對于沈玄真我能收集到的資料也是極為有限,此女極少露面。不過每月初一和十五她都會去白馬寺上香?!?p> 陳羽問道:“那你為何能斷定我可以奪其芳心?”
云琦道:“這只是我的推測,我調(diào)查了半天,最后卻還不知她根底。不過,她也有一個缺點,就是心善!”
陳羽搖搖頭道:“唉,都是女子,怎么差別如此之大?別人的心善也是缺點?“
云琦淡淡一笑,道:“我是做大事的人。古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須有堅忍不拔之志。心存憐憫是為大忌,就算是一百個人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絲毫心軟?!?p> 陳羽道:“像你這么出色的人,我為你定制一個詞語!”
云琦道:“什么詞?”
陳羽一字一頓地道:“貌若仙子,心如蛇蝎!”
云琦莞爾一笑,道:“小女子承蒙夸獎!”
我靠,這是在夸獎你?要點臉行不行?
陳羽道:“還有什么信息需要補充的么?如果沒有,我得出發(fā)了,完成任務(wù),早去早回!”
云琦道:“她每月初一十五都會到白馬寺進香,這是你接近她的最好機會!”
陳羽道:“既然如此,那我每個月豈不是只能見她兩面?”
云琦道:“如果不對癥下藥,你連她影子都見不到!不過可以從她身邊的侍女下手,博取她們的同情,再借機進入李府當下人,就有機會接近沈玄真了!”
陳羽道:“我自有辦法,還有什么需要交代的沒有?”
云琦道:“你還要特別小心一個人,他叫李崇。這個人連我都未必是她的對手!”
陳羽道:“這么厲害?”
云琦正色道:“大華李崇、南楚黃遠、北遼張博和西滇的一個神秘將領(lǐng),并稱為年輕一代的四大神將。”
咦?大華周邊還有這么些國家?這倒是為所未聞。
將軍?這里外里怎么透著一股濃濃的陰謀味道?
陳羽道:“這么厲害?我不去了行不行?”
云琦面露鄙夷之色,嘲笑道:“就知道你是軟蛋!記住,幫我就是在幫云玨!”
陳羽憤怒地道:“尼瑪,還有逼著人去泡妞的,還是逼著自己的姐夫去泡其他妞!”換了一口氣,陳羽哭喪著臉道:“我去干還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