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第四個任務(wù)(2)
劉全得知道一點朱茱和蒲木旬的牽扯,忙上前來問蒲木旬:“公子想要點什么?首飾柜在這邊,請隨我來?!?p> 蒲木旬:“聽聞耿小姐圖紙畫得好,想請耿小姐為在下定做一些首飾?!?p> 朱茱抬頭,詫異道:“你要首飾干嘛?”
蒲木旬抿唇不語,他身后的小廝代為答道:“今年秋天我家公子便要和藍(lán)二小姐成親了,來置辦聘禮的?!?p> “藍(lán)二小姐?”是說藍(lán)織玉吧?早知如此,當(dāng)初直接讓她離開多好,還免得她落水裝死。
分別半年多,情誼不在,革命友誼還是在的,這就是她兄弟。
朱茱壞笑起來,“小子艷福不淺啊,能娶這樣兒的美人兒?!?p> 小廝見朱茱笑得輕佻,喝道:“耿小姐為何對公子如此無禮?”
“哪兒有……”朱茱反駁,接著看到蒲木旬皺起的眉頭和深不見底的眼眸,閉嘴了。
一不小心就隨意起來了。
朱茱擺正心態(tài),仗著自己現(xiàn)在跟整了容似的不同于以往,直視蒲木旬的眼睛,問道:“不知蒲公子對定做的首飾有什么特殊要求?”
蒲木旬對這一塊也不熟悉,道:“合織玉的裝扮即可。過會兒織玉會到店里,你看著辦吧?!?p> 藍(lán)織玉也要來,蒲木旬卻沒去接她,而是自己先來了。這是兩人感情不和還是蒲木旬太直男沒想到這層?
朱茱想著,招呼蒲木旬到貴賓室洽談。
朱茱走在前面,蒲木旬跟在他后面,進去前蒲木旬讓其他人在外面等藍(lán)織玉,此時過道上就只有他和朱茱兩個人。
蒲木旬打量著眼前這個纖瘦女子的背影,眉頭從剛剛皺起就沒解開過。
猶豫了一下,開口喊道:“朱茱?!?p> “哎!干啥?”
朱茱條件反射地應(yīng)了一聲,愣住。
剛剛好像是蒲木旬的聲音。
朱茱機械地回頭,蒲木旬雙手環(huán)抱,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等她解釋。
朱茱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讓你嘴快。
“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在喊我家豬,你等我去后院看看是不是豬跑出來了……”
朱茱企圖蒙混過關(guān),往外邊走,蒲木旬?dāng)r住她道:“談一談?!?p> “你要談定首飾的事兒吧?我讓劉掌柜跟你談,你等一下?!?p> 朱茱繞過蒲木旬離開,蒲木旬轉(zhuǎn)身抓住她的衣領(lǐng),不講理地拖著她往后拽,扔到了走廊邊的一個房間里。
房間內(nèi)無人,蒲木旬進來,把門關(guān)上。
這間房間是樓梯下面的雜物間,空間不大,六七平米左右,只有門沒有窗戶,蒲木旬把門這么一關(guān),屋里唯一的一個出口就被堵死了。
又黑又潮濕,簡直就是密室逃脫真人版。
夭壽了。
朱茱背靠著墻,略微緊張地看著蒲木旬,陪笑道:“公子,別亂來,你可是要娶媳婦兒的人了……”
蒲木旬往前走了一步,和朱茱保持了兩米的距離,昏暗中,一雙眸子看不出情緒,“我若是亂來,就不是抓領(lǐng)子,而是像以前一樣牽你的手了?!?p> 朱茱指控道:“你要是不想亂來,你把我拖進這里干嘛?”
“還不是你不聽話。”
蒲木旬這抱怨的口氣朱茱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些稀奇,反正也被認(rèn)出來了,朱茱也不遮遮掩掩地了,調(diào)笑道:“你現(xiàn)在變得跟個小媳婦似的。”
只有一點微光的窄小空間里,蒲木旬上上下下打量了朱茱一番,“你變化也挺大。”
說起這個,朱茱還是比較自豪的,“那是,婷晚說我現(xiàn)在可好看了。看到?jīng)],胖子都是潛力股!”
朱茱自夸著,蒲木旬的手突然摸到朱茱臉上,朱茱怔住,一動不敢動。蒲木旬細(xì)細(xì)地摩擦著朱茱臉上的皮膚,盯著她的臉,低聲呢喃道:“真的沒死?!?p> 朱茱有愧于蒲木旬,一時不知說些什么好,蒲木旬突然伸手把她撈緊懷里,力氣之大,像是要把朱茱按進自己的骨血里。
朱茱渾身僵硬,就這么被蒲木旬抱著,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外面響起了藍(lán)織玉動聽的聲音:“木旬在何處?”
有人答道:“公子方才同耿小姐先行進了茶室?!?p> “領(lǐng)我去?!?p> “是?!?p> 腳步聲走遠(yuǎn),蒲木旬松開了朱茱,后退幾步,眼神清明,拱手道:“冒犯了?!?p> 蒲木旬剛剛的表現(xiàn)讓朱茱隱約猜到蒲木旬對自己的執(zhí)著可能是“喜歡”這樣的感情,尷尬地擺擺手,“沒事沒事,我們快出去吧,待會兒藍(lán)二小姐找不到我們了?!?p> 朱茱這么說著卻沒動。
她得等蒲木旬開門才能出去。
然而蒲木旬似乎沒有就這樣出去的打算。
蒲木旬看著朱茱的眼睛問:“活著為什么不回來找我?”
“那啥,我之前身體不太好,在靜養(yǎng)……”
“你前不久還來過將軍府,沒認(rèn)我?!?p> “沒認(rèn)我”三個字蒲木旬咬得特別重,朱茱心肝兒一顫,無言以對。
蒲木旬接著問:“金銀閣,是我爹送給你的吧?他用下半輩子的衣食無憂讓你離開將軍府對不對?這半年來,你一直未回將軍府,是顧及我爹對嗎?”
朱茱驚了。
這推理能力,比柯那什么的還牛逼。只不過錯了一點,她是自己不想回來來著,不是蒲如瀟的鍋。
蒲木旬說著,面部線條突然柔和,道:“你等我,我會讓爹同意我們的婚事的?!?p> 朱茱懵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
朱茱跟不上蒲木旬的節(jié)奏,問道:“你在說啥?”
蒲木旬:“你前幾日夜探將軍府,其實是為了避開我爹來找我對嗎?讓風(fēng)塵女子進來,也是為了試探我對你的忠誠對嗎?”
她才在心里夸了他兩句,這廝的腦回路怎么就跑偏了?
朱茱呆楞楞地,蒲木旬接著自說自話:“朱茱,你放心,我定不會讓你白等,我蒲木旬的妻子,只能有你朱茱一人?!?p> 朱茱恨不得原地爆炸。
這誤會tm的就大了。
這藍(lán)織玉都快和蒲木旬修成正果了,她可沒想過破壞別人的家庭來著。
朱茱正想解釋,正上方的樓梯板突然發(fā)出一陣聲響,朱茱生出不好的預(yù)感,往后退了兩步,下一秒,伴隨著木板被踩斷的破裂聲,緒侖和光亮一起落到了地上。
看到緒侖,朱茱的第一反應(yīng)是找到靠山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緒侖憤怒值爆棚的臉,邁出去的腳硬生生地又給收了回來。
緒侖不是蒲木旬那邊的,但貌似也不是她這邊的。
這廝好像打算把她和蒲木旬一起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