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尖在半空一點,忘川身體向后倒飛。
待停下腳步時,才發(fā)現(xiàn)眼前是個穿著古怪服裝的人,近兩米的身高,手中拿著一把彎刀。
“匈奴?”
望著對面的人影,忘川道。
是不是匈奴其實一眼就可以看出,除卻服飾在外還有長相,匈奴人長得都一個樣,難有容貌俊美者。
“фㄗδριπνá”
對面的匈奴說了一長串的不明語言,而后直接沖了上來。
忘川微皺眼眸,躲過其砍來的彎刀。
在其慣性將刀像自身那邊時抬腿一腳踢向其膝蓋。
匈奴以手一格擋,身形退后半步,反應過來時是忘川有些稚嫩的拳頭。
不屑的勾起嘴角,他也是直接的一拳轟出。
“轟!”
一股氣浪自兩人中心爆發(fā)出來。
忘川的身形被轟退了數(shù)米之遠。
忘川知道,這是來源于實力及體質(zhì)之間的差距,對方到底是……
二品。
此刻身形倒退間,她腳步在半空連點數(shù)下以此卸力,在這之間,她于經(jīng)過樹間時抬手折下一根樹枝。
腳尖連點,待將力道盡數(shù)卸去之后,匈奴已至她的眼前。
這些來自于草原之上的游牧民族似乎從不會任何招數(shù),只知簡簡單單的扭打,轟拳,抬刀連砍。
此刻,刀已至眼前,帶著殺戮之氣,忘川眼眸微斂,不慌不忙的在刀來之前向后退去一步,捏起剛剛折下的樹枝,她在對方為反應來之時徑直一刺而去。
霎時,一股玄妙至極的感覺充斥這一片狹小空間。
此刻這根樹枝在她的手中竟是如同一把利劍。
這一劍,平平無奇只是普通的一刺,這一劍,從揮出到刺出的那一刻都是極慢,慢到能夠清晰的看清她一切動作。
只是,在匈奴的的心中,卻是霎時的浮現(xiàn)一股危機,于草原之上訓練的強大本能告訴他,這一刺,他擋不住,也躲不過。
“噗呲!”
匈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胸口,那枝樹枝,竟是穿透是皮胄,刺入他的心臟。
那一劍,極慢,但卻在下一秒出現(xiàn)在他胸口!
“這真的只是一根普通的樹枝么?”
倒下之前,他的心中浮現(xiàn)的是這個念頭。
這一處的聲響似乎驚動了這附近的人,也是這一刻忘川才發(fā)現(xiàn),這山上不知何時的上來了數(shù)十人。
“@xx……”
數(shù)道聲音想起,轉(zhuǎn)眼已有幾人近在眼前。
微抿了抿唇,忘川捏緊樹枝,而后驟然在半空中一劃……
……
“步兵,沖上來擋住?!?p> “弓箭手準備?!?p> “列盾?!?p> 喊殺聲,嘶吼聲,命令聲,武器交接傳出的鐵物脆響,軍隊的步伐聲……
一切都一切,交織成了一片。
在短暫的失勢后,七國軍隊展現(xiàn)了超乎匈奴人想象的作戰(zhàn)素質(zhì)。
七國恩怨,若要細數(shù),可從七百年前說起。
七百年間,七國征戰(zhàn)不斷,其士兵的強大作戰(zhàn)素能非這些北方游牧民族所能相比的。
但那五十萬軍隊的浩浩蕩蕩卻終究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鎮(zhèn)壓。
一隊隊的士兵不斷的沖上前去,一排排的尸體堆積成山,在這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里,眨眼間便有數(shù)萬人死去。
一個個人皆是殺到眼紅。
天上,數(shù)到人影交手不停,整個淄城外的平原上空皆是黑壓壓的一片,轟鳴巨響也從不絕。
七國軍營,主帳之外,十幾道身影看著那一切,在他們眼中映照著這整場戰(zhàn)爭的一切。
殺戮,嘶吼,死亡,死中逃生,狼煙,戰(zhàn)火,一切的一切,都在這平原中顯現(xiàn)。
“林兄果然沒有算錯,這些匈奴果真在第二天發(fā)起了進攻。”
十幾道人影中,一位鬢發(fā)皆白的老者對著那人群正中的李剪說。
“呵,林兄果真不負當年盛名,幾月之前以一己之力獨擋千軍也無大事。如今又是算盡一切?!?p> 這是另一位老者說。
但李剪卻只是擺了擺手,“虛名罷了?!?p> 身為林荀的弟子,自幼便跟在其身前,對于對方的一舉一動都無比了解,因此模仿林荀對他來說并不難。
眾人卻只是呵呵一笑,繼而繼續(xù)看著那足有百萬人的戰(zhàn)場。
后天與先天皆在天空作戰(zhàn),留在地下的,也都是一些一至九品及無修為的士兵。
在兩軍交戰(zhàn)的前方,有著一大方的空地無人踏足,這些是以各大宗門及個個勢力所打下來的。
若忘川在,可以發(fā)現(xiàn)這些人中有大半人都是她見過的。
這些人自幼修習,實力非一般人可比,此刻聚集于一起,便好比狼入羊群。
只是狼再強,在群羊的反抗下終究會死亡,更何況,此刻所謂的“羊”早已不是一群能夠形容的。
這些人中,有忘川認識的景涼,云瑕,洛天,等人,也有她曾見過的道教三宮之人,同樣有著其他大宗門的子弟。
這偌大的戰(zhàn)場無異于是對這些人的考驗,對于自幼便在深山修行的宗門之人來說,這無異于是可怖的。
可是在他們的心中,更多的卻是亢奮。
對于中原之人來說,事實便是如此,平日里中原各國再怎么打也無人管,但一旦外族入侵,卻是抵抗異常。
一百年前趙國險些被秦滅國,卻也未將鎮(zhèn)守北部草原的軍隊調(diào)回國內(nèi)。
因為在所有中原之人的心中都有這一個共同的思想。
我們打我們自己的,就算滅了國,也輪不到外人來插手。
如今這些宗門之人不知殺了多少人,身邊又有多少人死去,身上有多少道傷口。
只知道,他們不敢有絲毫的松懈,在這戰(zhàn)場之上,他們只知道向前,揮出手中的武器,擋住敵人的長矛,將地方斬于手下。
也沒有人在意周圍之人,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在這戰(zhàn)場之上,從來便沒有什么親朋好友,在戰(zhàn)場之上分心,不過是讓自己死得更快罷了。
所有人,連同著宗門弟子及七國士兵都不知打了多久。
手已乏力卻不敢有絲毫的松懈,只能抬起武器用力的向?qū)Ψ娇橙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