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壽出了花盆,比干正端著茶往嘴邊送。
“老哥,我必須得馬上見到子政,我發(fā)現(xiàn)了他與克里人勾結(jié)的新證據(jù)?!眽蹓奂钡?。
“克里人?咱們?nèi)A夏族有克里人的嗎?”
“回頭再跟你解釋,請老哥把子政帶過來。”
很快,山洞里出現(xiàn)了一砣冰疙瘩。比干一揮手,冰完全汽化,比干伸出一指虛點(diǎn)在子政眉心。
子政哎喲一聲,醒了過來。
“子政,誰讓你建造金字塔的?”壽壽問道。
子政看看比干,再看看壽壽,臉上猶豫不定。
“快說!”比干喝道。
子政哆嗦下,“是,是!是小七給我的圖紙,讓我按圖紙建造。”
“小七?她怎么會(huì)有圖紙?”壽壽叫道,“子政你老實(shí)交待!”
“是小七聯(lián)系的晉陽,晉陽給她的圖紙。晉陽委托山姆帝國的人給我做了一段全息影像,就是你們在廣場上看到的那個(gè)。條件就是要我在桃花島幫他建一座金字塔?!?p>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金字塔是用來做什么的?”
“我不知道,小七沒說。都是小七與他單線聯(lián)系的。前幾天,神龍突然出現(xiàn),把金字塔收走了,晉陽很不高興,于是又安排唐威協(xié)助我,要我奪取族長之位后,以最短的時(shí)間再重新建造一座。”子政一開口后,索性把他知道的全部倒了出來。
聽他提到唐威,壽壽想起七星海棠的事,問道:“他們都中了七星海棠的毒,為什么你沒有事兒?”
“唐威分發(fā)化毒丹的時(shí)候,我自己偷偷多留下了兩枚。其實(shí)我也中毒了,只是暫時(shí)發(fā)作得比較輕。老祖宗,救我!我再也不敢了!”子政說著,跪倒在比干面前。
比干一腳把他踹倒,“滾,吃里扒外的東西?!?p> “子政,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我或許可以救你!”
子政膝行到壽壽面前,連連磕頭不止,“我說,問我什么都說?!?p> 比干一臉厭惡地看著子政,哎,龍族怎么出了如此不堪的子孫,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晉陽還安排你什么事了?”
“沒有了。晉陽通過小七傳話,只要我得了族長大位,把金字塔建起來,合作自然就中止了?!?p> “嗯,我會(huì)找小七核實(shí)的。但凡有半句假話,你就等著挺尸吧!你說的是哪個(gè)小七?”壽壽問道。
“就是看守禁地的小七,七姑娘?!?p> 壽壽想了想,與晉陽有聯(lián)系的只能是胡嬌嬌,一定是她假扮的那個(gè)小七在中間牽的線??伤@么做,又是為了什么?
壽壽進(jìn)入白色房間,先默念善惡之念,胡嬌嬌體內(nèi)金針化為鐵棒,把她折騰了個(gè)半死不活。
“胡嬌嬌,知道我為什么要懲罰你嗎?”
胡嬌嬌擦把臉上疼出來的汗珠兒,搖了搖頭。
“你是怎么與克里人聯(lián)系上的?”
“克里人?什么克里人,我不知道!”
“晉陽呢?你怎么認(rèn)識晉陽的?”
“他曾是婠婠姐的男朋友,為了找到婠婠姐,尋回狐族至寶,我與大姐有意識地接近晉陽,結(jié)果,晉陽那個(gè)色胚很快就上鉤了,于是我就認(rèn)識了他,成了他的人。”胡嬌嬌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沒有一絲女孩子的矜持。
“金字塔是怎么回事兒?”
“是晉陽讓建的,說是為了紀(jì)念一位偉大的先知。”
“那這個(gè)呢?”壽壽從綠色房間里取出那個(gè)定位器。
一見定位器,胡嬌嬌的臉色終于變了,“是晉陽給我的,讓我把它放進(jìn)金字塔里的?!?p> “唐威呢?唐威也是你叫來的?”
“不,不是。我不認(rèn)識唐威?!?p> “那你為什么做這些事?晉陽許了你什么好處?”
“晉陽說事成之后,他可以幫我們收服一頭龍。”
“你們?看來胡媚也有份了?”
“不,不。這都是我一個(gè)人做的,與大姐無關(guān)?!?p> “胡嬌嬌,剛才那滋味兒你是不是還沒有享受夠?要不要再來一次?”
“不要,我說,我說。娘娘安排我們,讓我們收服一頭龍?!?p> “收服一頭龍?”
“是的,姐姐那兒有一顆龍心,姐姐說,只要那龍拿回龍心,姐姐自有辦法收服他?!?p> 龍心,比干?壽壽心里一驚,顧不上多問,回到比干身邊。
“老哥,你放回心臟后,可有什么不適?”壽壽問道。
“沒有啊。本來就是我的心,怎么可能會(huì)有不適?!?p> “你最好試一下,我怕那頭狐貍在上面做了手腳?!?p> 比干哈哈笑著拍了拍壽壽的葉子,“放心吧,老弟。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我這具凡身肉體,承蒙姜太公敕封為神,不怕一切邪魔鬼祟的。倒是你說那金字塔,很重要嗎?”
“嗯,地球的大劫說不定就是因它而起。”
“你個(gè)畜生!”比干又踹了子政一腳。
壽壽看得暗暗皺眉,這老哥兒性情跟史書上說得溫文爾雅不太一樣??!
“老哥,你等我一下?!?p> 壽壽來到銀杏葉,寶玉看到壽壽直往胡媚懷里鉆,逗得胡媚咯咯淺笑不止。
“胡媚,我問你,你打算怎么對付比干?”
胡媚聽壽壽的聲音很嚴(yán)肅,心里咯噔一下,眼珠一轉(zhuǎn),道:“是嬌嬌告訴你的吧?她呀,給她個(gè)針當(dāng)棒槌!我們姐妹之間說著玩兒的?!?p> “是嗎?我看是你拿我當(dāng)棒槌!你想再嘗嘗我的善惡之念?”
“不,不要!娘娘讓我收服一頭龍,于是我就在七竅玲瓏心上施了點(diǎn)兒小手段,可對那比干竟完全不起作用?!?p> “什么手段?”
“我把那心放在姹女合歡散溶成的水里,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想來,因?yàn)楸雀梢呀?jīng)肉身成神,所以對他不起作用了?!?p> “不許你欺負(fù)姐姐!”寶玉叫道,“你個(gè)臭猴子!”
壽壽嗤了句懶得理你,然后對胡媚道:“你說的最好是實(shí)話,否則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p> 壽壽說完,出了銀杏葉,留下胡媚在那兒發(fā)愣。
比干老哥兒既然肉身成神,想來那姹女合歡散,對他應(yīng)該沒有太大作用,頂多讓他脾氣變得有些暴躁罷了。
“你出來了?來喝懷茶,我?guī)闳ヒ妭€(gè)老熟人?!北雀啥似鸩璞乖谇嗦莼ㄅ枥?。
壽壽想要閃躲,已是不及,只得把那茶水全部轉(zhuǎn)移到青螺花盆的第一層里,也就是原先盛放甜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