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一番話聽得壽壽云里霧里的,怪不得這老者被稱為無心人,說話果然前言不搭后語的,一頭烏龜會是玄帝?這怎么又與大商扯上關(guān)系了?
“年輕人,我想見見剛才那女子,我在這里聞到了她的味道。”灰衣人喘息了半天,終于停止了咳嗽。
“你不得傷她性命。”壽壽道。
“好,我答應你?!?p> 壽壽把胡媚召了過來。
再見到灰衣人,胡媚的腿竟然打顫。
“小娃子,我已經(jīng)確定了你就是她。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也不想計較了,但還請你把那寶貝還給我?!?p>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胡媚的舌頭在嘴里打卷。
“小娃子,我知道你就是那頭九尾狐,把我的心還給我吧,你現(xiàn)在還沒恢復修為,不是我的對手,別逼我動粗?!被乙氯擞沂职丛谛厍?,左手繞到背后,同樣捂住心臟位置。
胡媚看看灰衣人,又看看壽壽,一雙丹鳳眼滴溜溜轉(zhuǎn)著。
“胡媚,隨便拿人家東西是不對的,如果你真拿了,就還給老人家吧?!眽蹓蹌竦?。
胡媚輕咬朱唇,思索了半天,長嘆一聲,“罷了,罷了!比干,我可以把你的七竅玲瓏心還你,但是,你以后不得再為難我們姐妹?!?p> “好,我答應你!”灰衣人說著,又劇烈咳嗽起來。
胡媚取出一顆泛著七彩霞光的心臟,捧在手里。
灰衣人死死盯著那顆心臟,兩眼不自覺地流出兩道血水。灰衣人右手從胸口掏出一塊形似心臟的石頭,把那顆七彩心臟塞入胸腔。
灰衣人嗷地一聲大叫,化為一頭六爪四趾的金鱗大龍。
無形龍威散出,胡媚現(xiàn)為一頭三尾狐貍,匍匐在地上,兩只前爪捂住自己的眼睛,口中叫道:“比干,你不得言而無信,你說過不會傷害我們的?!?p> 金龍在空中盤旋了一圈,落回地上,變回了灰衣人。
“對不起,一時激動,沒能控制?。∥冶雀烧f話,向來一言九鼎,豈會做那失信小人?!?p> 胡媚爬起來,晃晃身上毛發(fā),變回了人形,“那就最好不過?!?p> “麻煩你跟娘娘說,我與她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北雀傻?,“還有你們姐妹三個,莫要再行那作奸犯科、淫邪下流之事。否則,娘娘能容,天理也不容?!?p> 胡媚點點頭,“我們?nèi)忝枚家呀?jīng)選擇重新做人了,以前的事對不住了。不過,那都是我三姐妹自作主張,與娘娘無關(guān)?!?p> 比干擺擺手,“算了,往事不要再提?!?p> 比干說完,忽然對著壽壽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謝小兄弟了!比干欠你個大人情。”
比干?壽壽搜索著倪采原先傳給他的記憶,他就是比干,紂王的王叔比干?他不是被封為文曲星了嗎?怎么還好好地活著?
壽壽連忙閃身,不受他的禮,“前輩客氣了。壽壽什么都沒做,不過是恰適其會罷了?!?p> “唉,看來,你是不想認我這個老哥呀。倒是我托大了!”
壽壽一聽,這話說的,連忙說道:“壽壽拜見老哥?!?p> “好,好!兄弟不必多禮!”
“不,不要扔下我?!币坏乐赡鄣穆曇敉蝗粡撵`夜面上傳來。
三人一看,居然是那塊心形石頭,自己晃動著身體,挪向比干。
比干抱起石頭,“癡兒,你我的緣份盡了。一會兒你自去吧!”
“不,不要!”石頭竟嚶嚶地哭了起來。
這塊石頭居然與那道生的石頭蒲團一樣,也進化出了靈識?那蒲團吸收了生命原液可以化為人形,這塊石頭應該也可以吧?
“癡兒,你這樣我也很難過。回頭,我把你還給跛足僧人,你與他一起作伴兒去吧?!北雀傻难劭魸駶櫍曇粢灿行┻煅?。
“老哥兒,我與這塊石頭有些眼緣,能不能把他送給我?”壽壽道。
比干盯著壽壽,仔細地看了又看,一會兒恍然大悟,果然!
壽壽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不就一塊石頭嘛,我不過想幫他而已。
“那就讓他跟著你吧,說不定也是他的造化?!北雀傻?。
“不,我不要,我要跟著你!”石頭說著往比干懷里拱。
“癡兒!你可記得當年跛足僧人要你跟了我時,說過的話?”比干勸道。
“他,他就是那塊石頭?”石頭道。
比干點點頭,把石頭遞向壽壽,“那就有勞兄弟了?!?p> 壽壽伸葉子接過來,“我叫壽壽?你叫什么呀?”
“壽壽?這么難聽的名字!我叫寶玉?!笔^道。
“小石頭,好好說話!什么寶玉,假的!”比干假意呵斥道,臉上卻洋溢著慈愛的笑。
“人家就是寶玉嘛!姐姐抱!”石頭對著胡媚撒起嬌來。
“唉,你呀,就改不了這脾性,早晚有一天得吃大虧。”比干嘆道。
胡媚大著膽子,從壽壽葉片上把石頭接過去,抱在懷里。
“姐姐,水做的,香。”石頭道。
“一頭騷狐貍罷了,香個屁!”壽壽沒好氣地道,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塊石頭鄙視了。
“哼,壽壽不尊重女性,寶玉不跟你玩兒。”石頭耍著小孩子脾氣。
比干聽得直搖頭,“小兄弟,以后有你的麻煩了。小石頭,以后聽壽壽的話,否則,我告訴跛足僧人,打你屁股?!?p> “不要,不要!寶玉聽話,寶玉不要打屁股?!笔^說著,真往胡媚衣服里鉆。
胡媚也被他逗樂了,忍不住噗嗤一笑。
比干看了,心里直嘆:哎,禍水呀!
比干看著胡媚,暗地里給壽壽傳音:小兄弟,小心這九尾狐,只要她姐仨出現(xiàn),準沒好事兒。這天下恐有大變!
壽壽點點葉子,嗯,在我這兒,反不了她。
“好了,小兄弟,送我出去吧!我外面的那些族人,中了一種奇怪的毒,我得趕緊想想辦法救他們。”比干道。
壽壽拉著比干,一起出了銀杏葉。
子期眼巴巴地盯著壽壽,心里不住盤算著,等那長壽花帶出子嬰后,一定要第一時間殺死他,至于那朵花,我個人是保證他的安全了,但其他人怎么做,我可就管不了了。
正想著,眼前一花,子期二話不說,一掌拍了過去。
一股大力涌來,子期如斷線的風箏,飛出了十余丈,口中鮮血畫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子期的身體在地上滑行了七八步,才止住身子,不待爬起,心中已是大駭:子嬰修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強了?
抬頭一看,連忙跪在地上,“子期有眼無珠,冒犯了前輩龍威,請前輩責罰。”
比干搖了搖頭,“你叫子期是吧?”
“前輩知道我?”
“殷離呢?讓她來見我!一個個中了劇毒,死到臨頭不自知,還在這兒爭權(quán)奪利?!北雀傻穆曇舨淮?,可全場卻聽得清清楚楚。
“殷離,殷族長不見了。估計是被唐門的唐威帶走了。”子期跪那兒邊說邊叩頭。
“起來吧,看你那點兒出息!龍族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北雀膳坌湟粨],子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比干精神力放出,仔細搜索著殷離的氣息。不見他動作,比干已消失了。
廣場上眾人看得面面相覷,無心人前輩這得是什么修為了?
露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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