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壽悻悻然退出了黑色房間,回到桃花里,見武月與胡媚仍然未醒,只得把她們送回了銀杏葉。算算時間,差不多一個時辰了。
一會兒,變回人形的殷離醒來,睜開一雙杏目,看到壽壽,未及站起,已變出龍爪。
“小離兒,不得無禮!”小夭及時出現(xiàn)阻止了她,“我見過靈素了,依然是完璧之身,不要聽那些人胡說八道。”
殷離晃下腦袋,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瞅了一圈,未見到人,“素素在哪兒?我要見她?!?p> “她現(xiàn)在不方便見你!時機(jī)到了,她自會來見你的?!毙∝驳?,“好了,你可以走了?!?p> 殷離躬身行個禮,道聲是,轉(zhuǎn)過身來,一把抄起壽壽,“前輩,我?guī)轿夷莾鹤⌒┤兆??!?p> 小夭暗地里搖搖頭,眼睛笑成了月牙兒,“該,讓你勾搭人家閨女!”
剛才觀察殷靈素,她雖然仍是處子之身,可身上有一股濃重的壽壽的味道,那種味道,不是一般的肌膚相親就可以沾染上的。很明顯,二人已經(jīng)過到了一起。小夭嘆口氣,唉,壽壽,希望你以后能對靈素好些吧,那孩子命苦。
壽壽見殷離抱著自己,并沒有感受到她的惡意,任由她抱著飛向一座大殿。那大殿本就建在一座削平了的山上,云霧在山腰間飄浮,整座大殿筑于云上,猶如仙境。
殷離在殿前廣場上落下。
鳥蟲魚書字體的“神龍殿”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掛于大殿正中間,幾百丈高的大門與大殿比起來只是開了個小洞。
“神龍殿,就是剛才那頭神龍居住的地方嗎?”壽壽自言自語著。
“你見過神龍大人?”殷離停下腳步。
壽壽見殷離果然上鉤,故意驚訝地道:“什么神龍?”
殷離聽它語氣,知道它在撒謊,邁步走向大殿。
遠(yuǎn)遠(yuǎn)地,四人離開殿門口向殷離奔了過來。
壽壽?
殷氏兄弟?
壽壽與殷不離、殷不易兄弟對視一眼。
這倆兄弟怎么也在這兒?
殷氏兄弟見到殷離,齊齊抱拳道:“見過嬸嬸!”
“哼!”殷離冷哼一聲,身上一股龍威發(fā)出,“這不是在家里?!?p> 殷氏兄弟被壓得匍匐在地上,連忙道:“殷不離(易)叩拜族長?!?p> 殷離擺擺手,示意他們起來說話。
“你們怎么回來了?”殷離道。
“回族長,師傅命我們兄弟先行回來稟報族長,靈素師妹不見了?!币笫闲值芸粗鴫蹓鄣?。
“就這事?我知道了!”殷離淡淡地道。
“靈素師妹就是被它藏起來了,師妹還被它搞大了肚子。”兩兄弟急道。
“滾!”殷離手一揮,殷氏兄弟飛出了幾百丈遠(yuǎn),摔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鮮血。
“你們倆不在禁地里守著,跑回來干嘛?”殷離看著小七與九兒道。
小七與九兒哭著跪下,“子政大人把我們趕回來了。說我們不潔,不配守護(hù)禁地?!?p> “那你們就回來?子政呢?”
“在我們的房子里。”九兒哭著道。
殷離一揮手,壽壽身上被裹了一層金色薄膜,“把它給我看好了!若是走了它,我要你們的小命!”
也不見殷離動作,一轉(zhuǎn)身已是不見人影。
壽壽不防備間,被薄膜套住,越是掙扎,那薄膜收得越緊,壽壽只得放棄反抗。
“小七姐姐,這株花怎么辦?”九兒問道。
“還能怎么辦?聽族長的,先投進(jìn)玄冥洞再說?!毙∑叩馈?p> 壽壽聽她們要把自己投進(jìn)玄冥洞,雖不清楚那是哪里,但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連忙發(fā)出意念:放開我,放開我。
意念碰到金色薄膜,被彈了回來。壽壽眼睜睜地看著小七抱著他,投進(jìn)了一個入口約鍋蓋大小的洞中。
一入洞中,壽壽只覺一股奇寒穿透金色薄膜,從毛孔中涌入身體,全身瞬間被凍成冰塊。一炷香后,壽壽才停止?jié)L動,穩(wěn)定在地面上。
幸虧有金色薄膜包裹著,單純是從洞口落下,也會把凍僵的自己摔得粉碎。壽壽心道。
壽壽運(yùn)轉(zhuǎn)九明天宇經(jīng),以加快汁液流動的速度,帶走身體的寒冷,結(jié)果那天宇經(jīng)沿脈絡(luò)到達(dá)圓球的位置就卡住了。
壽壽聯(lián)系小龍,“快動用圓球的力量,幫我抵御這寒冷,我快被凍死了。”
很快,圓球中一股莫明之氣充滿全身,化解了壽壽身上的冰凍。壽壽脈絡(luò)中的汁液,終于重新流通開來。
壽壽弓起葉子,射出一枚金針,金針射在薄膜上,把薄膜往外撐出一個錐體,終是未能穿透金色薄膜,很快又彈回了葉片。
壽壽吸收生命原液,及青螺中的酸液,道聲:膨脹!
葉子碰到薄膜,無法穿透出去,葉子變得彎曲,在狹小的空間內(nèi)差點(diǎn)兒折斷。
咣!
一道聲音傳來,把壽壽嚇了一跳。
壽壽定睛看去,原來是一頭七八十丈長的巨龍摔了下來。
“啊喲,摔死老子了!臭娘們,總有一天,我要你好看?!蹦菞l龍落下后,身體劇烈顫抖著,隨著說話呼出的龍息瞬間變成冰渣,一會兒的功夫,就在他腳下鋪了厚厚一層。
“九轉(zhuǎn)火龍?jiān)E!”那條龍吆喝一聲,兩爪之間的胸口,一個圓球亮起,發(fā)出紅色光芒,他冰凍的身體慢慢融化,鱗片里冒出陣陣霧氣。
可很快,洞內(nèi)的寒氣慢慢地將紅光逼回圓球,那條龍的身體表面很快又結(jié)了一層冰。
“殷離賤貨,我子政發(fā)誓,總有一天,讓你不得好死!”那條龍嗷嗷叫著,吐出的龍息把爪下的冰渣激起,洞里飛舞起了漫天的雪花。
壽壽很快被雪花埋住,透進(jìn)來的寒氣似乎被雪花擋住了,沒有剛才那么冷了。
“繼續(xù),繼續(xù)!把我埋得更深點(diǎn)兒才好!”壽壽道。
“誰?誰在說話?”子政問道。
靠,他能聽到我說話?壽壽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幾巴掌。是了,自己能聽到他說話,他當(dāng)然也能聽到自己說話。
子政朝傳來聲音的地方,吹出一口龍息,把壽壽身上的冰渣吹跑。
壽壽所呆的金色光球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