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蟾,你就不看看那借據(jù)上寫了什么?數(shù)額對嗎?”壽壽道。
“不能吧?”金蟾吐出借據(jù),“沒錯兒,是三百萬,沒想到這老頭兒字還寫得挺好呢?!?p> “拿來我看看!”壽壽道,“小萱,幫忙遞過來,讓我欣賞欣賞秦老爺子的墨寶。”
陸菲萱取過來,遞到壽壽面前,“嗯,不錯,是不錯!好字!小萱,這借據(jù),你先收著吧?!?p> 陸菲萱聞言,一把把借據(jù)塞到了懷里,貼身收好。
“壽壽,你幾個意思?靈石是蟾爺出的,借據(jù)是蟾爺我的。”金蟾道。
“你確定?”壽壽又晃了晃葉子。
金蟾打了個哆嗦,望天直呼,沒天理,沒天理了?。?p> “靈石哪兒來的,就不需要我說出來了吧?”壽壽用意念與金蟾交流。
“滾,蟾爺看你就煩!蟾爺要睡覺了!”金蟾打個哈欠走向茅屋,“騷狐貍,過來給蟾爺捶腿,看著一些不是人的東西就生氣?!?p> 又是一夜的修煉,壽壽的四條主根終于觸到了寒氣最下部的一層薄膜,試了多次,根扎不透,只得作罷。看看身上,青葉上的白毛有小半變成紅毛,最初的十八根紅毛還剩下十三根,慢慢地變成了金黃。體內(nèi)還有五千余道光線沒能徹底煉化吸收。
天亮了,旭日東升,瑞靄映出陣陣紫色霞光。陸菲萱站了一夜,身上被露水打了個半濕。
壽壽看著她,心里莫名感動,真是個好姑娘!就是性子執(zhí)拗了些。
她手中的紫色長劍,迎向陽光,大口吞吐著霞光。
這劍還能自行修煉?可真是個寶物兒。
壽壽意念集中于紫劍身上,想探個究竟。
走開,討厭!劍身一震,一道小姑娘的聲音傳來。
陸菲萱從修煉中醒了過來,見壽壽盯著自己的劍,道:“這把紫瑕劍是我娘親留給我的?!?p> 想起母親,眼神一黯,娘親走得太早,自己都不知道她長什么樣子。
金蟾打著哈欠從屋里走出,伸個懶腰,“陸姑娘,壽壽欺負(fù)你了吧?我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把借據(jù)還我,以后,蟾爺罩著你。”
陸菲萱也不理它,自去泉水中洗漱起來。
“老蟾,這泉水真的有古怪,好像越是往下,靈氣越濃郁。”壽壽道。
“別去,千萬別去!那里危險得很?!苯痼赣值善鹆搜劬?。
“是嗎?我怎么覺得里面藏有寶貝?你這樣一說,我還真得下去看看?!眽蹓壅f著,假裝往泉水中潛去。
金蟾一把抓住壽壽的葉子,“壽壽,別過分啊,否則,兄弟沒得做!”
“好,那你告訴我里面有什么!”
“說不得,說不得,會出大事的,會死人的,會死很多很多人的。”金蟾兩只前爪畫了個大圈。
“這樣啊,不去也行。只是那借據(jù)?”壽壽壞笑著。
“什么借據(jù)?那個啊,送給小萱玩兒好了!蟾爺是誰,蟾爺對漂亮女孩子向來大方得很!”
“是嗎?人家給蟾爺捶了一夜的腿,不知蟾爺什么時候也大方一回,把鏡子還給我?”婠婠也從屋內(nèi)出來,一臉期待地看著金蟾。
“去去去,一邊去。你與漂亮不沾邊兒,別拿自己與小萱萱比,你那叫騷。”
“哼,人家還就是騷了,怎么著?誰叫人家有騷的資本?!眾f著走向泉邊,一路風(fēng)擺楊柳。
“哈哈,乖徒兒說得太對了,我家婠婠就是有這個資本!”
一個面色蠟黃,兩眼深陷,眼皮青黑的黑衣老頭兒從天上落下。
“師傅?你怎么來了?”婠婠圓睜著眼睛,一臉的惶恐。
“好婠兒,想為師了嗎?為師這不是想你了,想得都睡不著,這才連夜趕路找你來了?!?p> 婠婠臉一沉,很快又笑靨如花,“是婠婠不懂事,害師傅擔(dān)心了?!?p> “沒事,沒事兒!別人想讓為師擔(dān)心,還沒有這個資格呢。昨天,青丘老祖還問起我,問你怎么樣,什么時候回家?!?p> 婠婠面色煞白,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好婠兒,別擔(dān)心。為師那么疼你,怎么舍得放你回家呢?!睆垞P淫笑著,一雙眼在陸菲萱身上不斷打量著,嘴里還嘖嘖有聲。
“嗯,婠兒就知道,師傅對我是最好的?!眾f著,把胸前的頭發(fā)摔向身后,兩座飽滿現(xiàn)了出來。
張揚咽了下口水,道:“好婠兒,你且稍等片刻,等為師辦完正事兒,再與你辦那事兒?!?p> “小花花,給我死來!”張揚一把抓向壽壽。
陸菲萱跨前一步,紫劍刺向那只大手。
“咦,看不出啊,有點兒本事!”張揚倏地后退一步,才沒被削中手指。
壽壽弓起葉子,一根半紅半金的毛針射出。
叮!
張揚不知從哪兒變出個銀色盾牌,細針擊在盾牌上發(fā)出叮地一聲,原路反彈而回,射中陸菲萱胸口。
陸菲萱中針,面色青紫地倒了下去。
“快還我鏡子!”婠婠急道。
金蟾嘴巴一張,把鏡子吐向婠婠。
婠婠伸手抓過,把鏡子擋在臉前,嬌滴滴地道:“師傅,你看我美嗎?”
那聲音直如出谷黃鶯,鸝鳴翠柳,嬌柔中帶著軟糯,婉轉(zhuǎn)又勾魂。
張揚一震,眼神呆滯了起來,“美,美得很。好婠兒,你可想死為師了!”
張揚說著,竟是寬衣解帶開來,一只大手伸向兩腿中間。
婠婠櫻唇出血,淚流滿面,對金蟾傳音道:“你們快逃?!?p> 金蟾張口吞下陸菲萱,就往泉底潛去。
好機會!壽壽再次弓起葉片,又是一根毛針射出。
張揚左手盾牌一橫,毛針射了個空,返回了壽壽體內(nèi)。
“哈哈,”張揚眼神恢復(fù)光亮,“乖婠兒,一個多月沒見,你掌控鏡子的本領(lǐng)下降了不少啊。說起來,為師還真得感謝你,雖然不曾真?zhèn)€銷魂,可那感覺也著實刻骨銘心啊,與真的沒有什么兩樣?!?p> 突然的變故,讓婠婠愣了一下,一個趔趄倒向壽壽,“快挾持我!”
壽壽聞言,葉片抵在婠婠天鵝般雪白玉頸上。
張揚掏出手機,打開微信,視頻連線上一人,道:“綠大人,這就是您要的那朵長壽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