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是吧!”
“那青蛙說它看到的骷髏是怎么回事?”
“它看的是反面!反面就是個骷髏?!?p> 壽壽爬下了鏡面,只留青蛙一個在鏡前。
“仙子,老奴還以為這一輩子又見不到你了!”青蛙忽然哭了起來。
什么情況?
壽壽看向鏡子,只見鏡中,一個冰肌玉膚的絕色美人,款款走出,到了青蛙跟前蹲下,輕輕撫摸著青蛙的頭。
青蛙抱著那美人的裙裾,哭得鼻涕眼淚嘩嘩的。
壽壽眨眨眼,美人不見了,鏡中現(xiàn)出了一座宮殿。
青蛙還在嗚嗚大哭。
壽壽用意念問:“那個美人是怎么回事兒?”
“應(yīng)該是那只青蛙想念的人吧。”王婠婠道。
“那座宮殿呢?”壽壽又問。
“那個應(yīng)該是青蛙的原形。”
“那宮殿上有字,你看清是什么字了嗎?”壽壽再問。
“我只看到了個寒字?!?p> 青蛙哭了半天,才哽咽著停了下來。
“小青蛙,你到底是誰?”壽壽問。
“叫蟾爺!爺是金蟾!”
壽壽意念一動,紅毛又在金蟾的舌頭里攪動著。
啊呦!啊呦!
“我就是金蟾!快停下!”
壽壽停下,金蟾看著它,一臉的忌憚。
壽壽看向王婠婠,“你又是什么人?”
“小女子名叫王婠婠,乃是龍虎山張小天師府的關(guān)門弟子?!蓖鯅匆娏藟蹓坨R中的原形,加上它能秒殺一個元嬰境,心中的驚懼更是多了一分,聽它問起,恭敬地答道。
“她撒謊!她就是一只騷狐貍!”金蟾叫道。
“人家,人家又沒說自己不是狐貍,可人家哪兒騷了!”王婠婠白了金蟾一眼,“人家同時還是大荒山青埂峰下青丘王氏的王婠婠!”
金蟾的心莫明一陣悸動,好一個勾魂攝魄的狐貍精,比起仙子的風(fēng)采也不遑多讓。想起仙子,又是一陣心酸。
“不對吧,”壽壽慢條斯理地道,“你應(yīng)該是個神靈吧?”
壽壽想起,金蟾落到水里時,因?yàn)閿嗤壬眢w的血液散發(fā)開,自己吸收了一頂點(diǎn),系統(tǒng)提示的是神之血液。金蟾中了自己的紅毛針,沒有昏迷,而王婠婠也沒有,這中間一定會有聯(lián)系。
“我……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身上是有一些神通。我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兒,不過,我的確是狐族。”王婠婠道。
“壽壽你就別多心了!相信蟾爺?shù)倪@雙眼睛,她是只騷狐貍絕對沒錯兒?!苯痼傅?。
王婠婠又風(fēng)情萬種地白了它一眼。
“怎么著?蟾爺說得不對?”金蟾的骨頭有些酥軟。
“蟾爺說什么就是什么了?!?p> “好了,”壽壽打斷了他們,“老蟾,你想不想再見到那位仙子?”
“想,想!你有辦法?”金蟾道。
“別把眼睛瞪那么大,看了嚇人!想就聽我的,三年,不出三年,我一定會讓你見到她。”
“你確定?”金蟾疑問道。
“當(dāng)然!我可以發(fā)誓!但是,一個前提條件,這三年之中,你必須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如果三年內(nèi)不能讓你見上廣寒仙子,就讓我壽壽死無葬身之地?!?p> “好,我答應(yīng)你!”金蟾抬爪在壽壽葉子上拍了一下,“不過,你得先幫我把那根鐵棒子弄出來。”
“想得美,看你表現(xiàn)吧?!苯鉀Q了一個難題,壽壽無比地高興,“這樣吧,那把鏡子你先收著,可得收好了?!?p> “好來!”金蟾寬舌頭一卷,鏡子不見了。
剛才,壽壽看到了“廣”字,而婠婠看到了個“寒”字,金蟾見了那女子,哭得稀里嘩啦的,顯然那女子對它相當(dāng)重要。眼下,女主人被收在鏡子里,自己目前沒有能力留住那鏡子,只能讓金蟾幫忙先收著,為了拴住金蟾,只好拿那絕色女子說事兒,沒想到還真蒙對了。留下了鏡子,不愁那王婠婠不留下。
“王婠婠,你可以走了?!眽蹓鄣?。
“把鏡子還我,我立即走!”王婠婠道。哼,等我收回鏡子,取出那根鐵棍,看我怎么收拾你們!真當(dāng)姑奶奶好欺負(fù)了。
“放出女主人,我立即就把鏡子還你?!?p> 金蟾瞪著壽壽,完全一幅你要敢還我就吃了你的表情。
“跟你說了,人家沒有那個能力,只有我老祖才可以。你放心,你還我鏡子后,我一定第一時間找老祖放出秦大姐。我也可以發(fā)誓!”
“都什么年代了,還相信誓言!”壽壽哂笑道。
什么?什么?金蟾瞪大了兩眼。
“邊兒去,沒你的事兒!王婠婠,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跟在我身邊,等女主人出來后,自然放你帶著鏡子離開;二是,你現(xiàn)在就走,等女主人出來后,我自然會還你鏡子。怎么選擇,你自己看著辦吧。”壽壽晃動著長滿白毛的那片葉子,提醒著王婠婠:別忘了,你體內(nèi)可還有我的一根紅毛針。
好你個壽壽,一肚子的花花腸子,不就是看人家漂亮嘛,想留人在身邊,直說不就得了,還用得著這些彎彎繞兒。金蟾心里想著,大口一張,把王婠婠吞下了肚子。
“你干什么?快放她出來!”壽壽道。
“切,就你那點(diǎn)兒小心思!蔫壞蔫壞的!蟾爺這不是幫你嘛,你看多簡單,問題解決了?!苯痼赣们白ε牧伺淖约貉┌椎亩瞧ぁ?p> “放了她!”壽壽生氣地道,“對一個弱女子用強(qiáng),不怕壞了你金蟾的名頭?”
“切,她弱嗎?她一只手能打你十個!你別是中了她的美人計吧?蟾爺這是在幫你,也是在幫她!她身上沾有很不好的因果線,蟾爺幫她煉化了,對以后咱們的行事,也方便不是?”金蟾賣弄著。
“可不許傷了她!”
“那可不一定。蟾爺可是好多年沒有吃過如此美貌的女子了!”金蟾一臉的認(rèn)真。
“你確定?”
“停!怕了你了!蟾爺開玩笑的。”
“那就好!”看著泡在泉水里的那老嫗,壽壽問道:“這是什么人?”
“昆侖山上的一個小嘍啰!”
“你不是喜歡吃嗎?你把她吃了吧!”
“呸,呸!蟾爺很有品味的,好不好!”金蟾說著,把王婠婠吐了出來。
“嘔,惡心死了!”王婠婠一出來,就干嘔起來,顧不得多說,一個猛子扎向了泉水深處。
盞茶后,從水里出來。
看得金蟾又瞪大了眼睛:可別說,這腚大有腚大的看頭。
“擦擦你的口水,丟死人了!”壽壽道。
銀杏樹下,姚小桃傲然站立,不屑地看著癱倒在地的秦業(yè),真沒想到,這次出來尋找靈石,任務(wù)竟是如此順利。小小浮來山,居然妄想借大會斂財,就憑你讓一個凡人摻合修士大會,宗門就完全可以治你個死罪。仙凡有別,這可是傳承了幾萬年的鐵規(guī)矩,任何人不得違反。近千年來,執(zhí)行得是不太嚴(yán)格,可那也得看是誰違反!沒有背景,沒有靠山,誰給你的膽子!以為那蓬萊閣能罩得住你?這次,就連那蓬萊閣少不了得出些靈石來消災(zāi)。
“圣女,那女子雖是一屆凡人不差,不過,這近萬弟子能夠突破桎梏,修為大長,完全是托了那女子的福。圣女,您看,能不能看在那女子于我正道修士有功的份上,且饒她這一次?”
“饒?怎么饒?修仙界的秘密萬一泄露出去,你劉福海擔(dān)得起還是你蓬萊閣擔(dān)得起?”姚小桃道。
修為大進(jìn)?那是你們的弟子修為大進(jìn),我們昆侖門的弟子可沒有人來,不拿出足夠的靈石來,想我饒了你們,沒門兒。
“……”
劉福海干脆閉上了嘴。呸,昆侖門一如既往地不要臉,想分一杯羹直說就是了,何必找岔子。只是不知道多少靈石才能封住這兩人的嘴。也不知這姚小桃身上有什么至寶,自己都未能看出秦芳是個凡人,僅憑她金丹境的修為卻一眼就能看出來。秦也你也是的,沒得露個小辮子,讓人家抓,這次昆侖門要的靈石,只能從你那份里出了。
見劉福海被自己說的無語,姚小桃心中那個得意,靈石啊,大堆的靈石啊,馬上就要到手了。
五長老怎么還沒回來?
姚小桃升到空中,看向泉水處。
祝玉堂怎么倒在了水中?
姚小桃趕到靈泉處,只見祝玉堂躺在泉水里,面色青紫,似是中毒。姚小桃神識放開,沒發(fā)現(xiàn)有高手的存在,想來定是五長老不小心遭了暗算。這才邁開步子,走向泉邊。
“壽壽,要不要蟾爺把這個吃了?這一個嘛,蟾爺還是愿意勉強(qiáng)一下的。”
“你就那么喜歡吃人?”壽壽沒好氣地道。咦,這個女子識海里也有一塊四四方方明亮的東西,跟王婠婠的差不多。
姚小桃上前,把祝玉堂拉到岸邊,見她呼吸平穩(wěn),性命應(yīng)該無憂,掏出一顆解毒丹喂了下去。
“是你傷了五長老?”姚小桃擎著一把桃木劍,指向泡在水里的王婠婠。
王婠婠抬起頭,剛要否認(rèn)。
“是你?”姚小桃的臉沉了下來,“你來這里做什么?”
“你是誰?我認(rèn)識你嗎?”王婠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