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亦閻站在理工科的男生宿舍樓下不敢貿(mào)然上前,手里的擰著的外賣訂單打著祝志賢三個字。
亦閻在離君梓逸的不遠(yuǎn)處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防止被發(fā)現(xiàn),隨后拿起手機(jī)打訂單上的號碼。
亦閻:“喂,你好,是祝同學(xué)嗎?你的外賣到宿舍樓下,請你下來拿一下,謝謝!”
君梓逸:“哦!我馬上來?!?p> 這聲音莫名的耳熟?
聲音越來越近,亦閻如坐針氈。
君梓逸輕笑:“看來他們倆說的是真的,我當(dāng)時不信,他們就讓我拿他們的手機(jī)點個外賣試一下?!?p> “額,是我的新兼職,最近太忙忘記說了?!?,亦閻開啟了忽悠模式。
君梓逸盡量壓著心底的怒氣問:“這次又是陪你那個舍友?”
亦閻點點頭。
君梓逸氣不過問:“你干嘛總是一副愿為她上刀山,下油鍋的姿態(tài)?”
亦閻:“我就是想陪她一下,因為對她的經(jīng)歷有種莫名的相似感?!?p> 君梓逸咄咄逼人:“什么經(jīng)歷?!?p> 亦閻:“......家庭方面的?!?p> 君梓逸沉默了,他也知道家里的顧姨不是眼前這個女生的親媽媽,而他也不知道她家曾發(fā)生過的事,自己只不過是個中途入住她家的人而已。
君梓逸:“那你也找一份適合得兼職,你每天騎著車亂串,昨天就撞到了人?!?p> 亦閻有些不服氣說:“我平時騎車很穩(wěn)的,昨天是因為看到一輛紅色的轎車就不知道怎么了。”
紅色轎車?
君梓逸想起他家出事那年,也聽到過紅色轎車這個詞。
接過外賣,君梓逸看著離去的亦閻,暗自決定要跟她那位舍友聊聊。
君梓逸:“喂!你是和茗曉一起做兼職的那位舍友?”
莫秋涵有些疑問:“你是誰?點外賣的?”
君梓逸:“同學(xué),我直接點說了,我現(xiàn)在有一份大學(xué)街一家餐廳服務(wù)員的兼職給你?!?p> 莫秋涵:“為什么給我?你想干嘛?”
君梓逸:“這家餐廳只要一個兼職服務(wù)員,工資是你現(xiàn)在送外賣的兩倍?!?p> 莫秋涵了然:“你是想我一個人去做兼職,別拉著茗曉?”
君梓逸語氣堅定:“是?!?p> 莫秋涵呵呵一笑說了聲:“好?!?p> 莫秋涵其實也知道茗曉第一次的兼職是為了買電腦,后來不用了但聽了自己的家事又決定陪自己。嘴上說著要拒絕別人的憐惜,顯出自己的清高,但行為上又若無其事的占著別人的好意,是有些可恥了。
待亦閻回到宿舍,莫秋涵拉著凳子在亦閻身旁坐下,一副有大事要商量的樣子。
亦閻:“是不是看我準(zhǔn)備吃零食了,想過來蹭?!?p> 莫秋涵懶得廢話,直接說:“我們明天去辭那個外賣兼職?!?p> 亦閻有些疑惑問:“為什么?”
莫秋涵:“因為我找到一份更好的,不過沒你的份,只要一個人。”
亦閻十分嫌棄的看了莫秋涵一眼嘖一聲說:“你這人......”
莫秋涵輕笑道:“之前要你陪著我,謝啦!請你吃一頓飯?!?p> 亦閻眼睛一亮說:“哎!你這人......特別好?!?p> 莫秋涵在心里感嘆:對于茗曉來說,給她吃的人就是好人。
當(dāng)晚,亦閻給君梓逸發(fā)了一條信息。
亦來亦往-----我不做兼職了。
君可待-------好,這個是個明智的決定。
君梓逸看著手機(jī)心頭一喜,對這個結(jié)果甚是滿意。
一旁的林若安暗搓搓的問祝志賢:“逸哥條件那么好,居然還有他追不到手的女生?”
祝志賢直接把知道的全盤托出。
林若安:“靠,一年多了?”
祝志賢:“他們一開學(xué)就認(rèn)識了?!?p> 林若安和祝志賢在嘀咕著,作為當(dāng)事的君梓逸在認(rèn)真看書不為所動。
林若安一臉得意洋洋說:“說到追女生,我比老祝更有計謀?!?p> 一直淡定自若的君梓逸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眼神里有些期待,祝志賢狠狠的掐了林若安屁股一把。
林若安熱心道:“女生要是在節(jié)日里收到禮物,會對送禮物的人好感度倍增?!?p> 祝志賢:“大老爺們,說話通俗一點,別像女生一樣說話都拐著彎?!?p> 林若安白了祝志賢一眼但也聽從意見說:“就是她生日的時候送她禮物或者情人節(jié)等等。”
她的生日?
被林若安這一提醒,君梓逸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自住進(jìn)茗家以來,君梓逸從未見過茗叔為她操辦過生日,連最簡單的蛋糕都不買。
然而同父異母的茗軒卻每年在操辦的生日會上玩的開開心心。
她也沒提起過生日這個話題,仿佛這個名為生日的這個日子不存在于她的生活中。
掩埋著的過往影響到至今,君梓逸百思不得其解。
剛在某個生日聚會上吃包喝足的奇葩宿舍眾人悠哉悠哉的走在校道上。
老大艾艾:“我們回去列個生日清單,誰生日誰請吃飯怎么樣。”
平時對吃歡呼聲最高亦閻此時卻緘默著。
莫秋涵察覺到她的異樣便問:“怎么不說話,吃太多想拉肚子了?”
老大艾艾一聽急忙道:“茗曉你得先憋著,這段路沒廁所?!?p> 亦閻臉色一僵說:“......我不過生日的?!?p> 老大一陣好奇問:“為什么?”
亦閻:“不知道,而且我家里面也不會幫我過生日?!?p> 從醫(yī)院里醒來開始,已經(jīng)將近兩年了,亦閻一直認(rèn)為是自己魂穿在茗曉身上,且心底總是會涌起茗曉的情緒。
當(dāng)亦閻看著茗曉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看著那出生的日期時都莫名的感到害怕,跟別說到了那天,亦閻覺得整顆心都在抽痛,壓抑著什么。
因此到了所謂生日的那天,亦閻就會窩在被窩里緩解那躁動的情緒,奇特的是家里的人也沒提過生日這回事。
聽到亦閻說家里也不會給過生日的時候,莫秋涵嘆了一口氣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