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一看,香燃到了底,香灰斷在了壇中。
再轉頭一看。紙上仍然是那六個字。太子的頭皮都快撓破了,還是憋不出第七個字來。
太傅又嘆了一口氣。“太子,你是國之儲君,終有一天太子要坐上君王之位。難道太子要這樣放縱自己不顧天下百姓嗎?”
“所以說要在當上皇帝之前把該享的樂享盡了。以后可就沒這么個時候了?!?p> 太傅真是氣的一口老血要吐出來。
“望太子多多用功,別再孩子心性。太子是圣上的嫡長子,也該給其他皇子們做個表率?!?p> “表率?他們要我這個表率也無用,他們也搶不走我的太子冠,更搶不走我的東宮。”
“太子應居安思危,圣上見太子這樣的一無是處又該怎么想?”
果然說了些重話這太子就要跳腳?!霸趺戳??太子爺我正人君子一個,怎么就一無是處了。就說他衛(wèi)靖堯,更是個沒用的廢物,父皇也沒將他殺了。我還沒花天酒地調(diào)戲女子的,倒說起我一無是處了?”
“你……”
太傅站起身來,不愿意再多呆一刻。
“太子,明日臣會和皇后娘娘同來,再和太子論治國之方。臣告退。”
“誒!太傅別啊。別叫母后來啊?!?p> 太傅哪里還想看他,趕緊走了出去要找常少傅。
“太傅!別走啊!帶著我去找嬈兒吧!”
太傅像是被戳到了心頭,更是不回頭的走了。
衛(wèi)靖堯自然不知道自己被太子罵的臭頭。不才給衛(wèi)靖堯上著藥,一邊包扎著一邊說著:“竇侍郎和宋大人交好,難道王爺不怕他會說與宋大人知曉嗎?”
“怕什么,說了,咱們的處境也不會再壞到哪去。最多想著怎么把宋初茗給劃過來。但我明白,他不會說?!?p> 不才將傷口包好,往盆里丟進一塊都是血的手絹。“王爺會不會押錯了寶?”
衛(wèi)靖堯將匕首擦凈,別回了腰間。“不,這是最值當?shù)馁I賣?!?p> 衛(wèi)靖堯帶著不才繞回正廳打算走向一笑春,卻看見下人杵在正廳一動不動。
“你在干什么?”
小廝一抖,“王爺……這……”說著指著桌子不敢抬頭。
衛(wèi)靖堯上前一看,另一盞滴進血的茶也被一飲而盡,僅殘留了一些血跡在杯壁上。
衛(wèi)靖堯和不才對視一眼,笑得開懷。
竇太傅謝過門邊的宮女。卻滿心疑惑。
“皇后去了東宮,可方才根本沒有看見皇后啊?!碧掂哪钪?。“難不成去了少傅的側書房?”
說著太傅走向了東宮最邊上的少傅側書房。
還沒走到,遠遠的看見皇后的貼身婢女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的。
“怎么這宮女在這?”且皇后身邊向來有三四個宮女,這回卻只有一個站在這門口。
太傅心里隱隱覺得不對勁。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竇太傅重新回了學堂,太子早就走了,留下桌子上攤著的一堆紙筆。
太傅悄悄從后門繞了過去,扒開樹叢跨了過去正好是側書房的窗下。
越靠近太傅聽的越清楚,房內(nèi)傳出漸漸清晰的悶哼聲。
太傅站起身戳破了窗戶紙,從洞中正看見了房中的茶榻。
太傅看得一清二楚,也看出了一身冷汗。
此時的茶榻上,正交纏著兩個光潔的身子。
是常少傅和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