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起得都很早，一大早在外頭吵鬧，還有雨點滴落的聲音。閉著眼緩和一下賴床，外頭黑蒙蒙的，再看時間，才凌晨5點半。
手機玩了一會兒，還不打算起。
“吱呀”。
大門再一次被打開，好像是爺爺先離開了一會兒。她還不想起，恍惚隔著一窗紙，有一圈黑影濃重。
“醒了么？”衛(wèi)霆小聲詢問。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往外面的雞聽到了你的動靜?！?p> “還能這樣？你們外面忙什么呢？”
“日常的一些工作，我能進來么？”
錢蕓洛想了想，自己先坐起身披了一件外套。梳理頭發(fā)和儀表。
“嗯，進來吧。”
衛(wèi)霆將門推開，不過他臉色看上去不太好，面色憔悴，眼圈淤青，全身冰冷。
“你昨晚沒睡好么？”
衛(wèi)霆點點頭。
“高興的沒睡著?！?p> 瞧著他的神情并不像是高興的。
“要吃早飯么？”
“好啊。”
于是她起床，在門口先洗漱，衛(wèi)霆去廚房給她煮面。
她刷著牙，余光當中留意到門口。驟落的雨水沖刷完所有痕跡，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雞的關系，雨水中帶了少許彌留的腥味。
“你怎么了？”衛(wèi)霆瞧她看著門口出神。
“沒什么。”
“雞亂跑，難免會有地方很臟，注意點就好。”
“為什么不關著要放出來？”
“當?shù)厝税央u作為雷神的化身，若是雷雨季將雞都關起來，會得到天懲?！?p> “不是說寺廟的樹被劈殃及到出檐，是不是也有這個緣故？”錢蕓洛小聲問他。
“你有什么想法？”衛(wèi)霆笑話她。
錢蕓洛不敢認真去揣測，好歹有關當?shù)匦叛龅氖虑?，又毀壞寺廟建筑，只能是開玩笑去胡說。
“要我想么，大概有只雞想吃樹洞里的蟲，把頭鉆進去，一不當心吃太肥了，身子就卡在了里面。雞鳴引雷，讓雷把樹劈了，雞被解救出來，但是不當心就殃及了出檐。知道因為貪吃闖了大禍，肇事逃跑了?！?p> “可惜了?！毙l(wèi)霆也當玩笑聽著。
“可惜什么？”
“蒲松齡沒找你寫書啊，這故事編進《聊齋》就挺好?！?p> “又哄我。”錢蕓洛笑笑，坐下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