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還是不去”這個問題必須要好好考慮。
去了!若是陷阱,是他人要陷害自己,想除掉自己,那去了絕對要倒霉。
若真的是尤文驊想邀請,在尤家生死存亡的時刻,他還敢來找自己。
那就說明,尤家可能還有依仗,想要拉攏自己,想要翻盤。
荀盛清楚的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已經(jīng)完全卷入柏勻城這場大災難中,想要安全脫身是不太可能的了。
但他不能把自己生存的希望,都寄托在杜天峰他們身上。
杜天峰他們要統(tǒng)領(lǐng)全局,荀盛的安危在他們看來就是一件小事,拉攏荀盛,給他好處,就是為了讓他能夠保護杜天皓他們。
同樣,為了能夠保護杜天皓和柏鈴兒他們的安危,必要時杜天峰他會毫不猶豫的犧牲掉荀盛。
荀盛清楚的明白現(xiàn)在自己的處境,自己除了要繼續(xù)修煉增強實力外,還需要了解更多的情報,來了解全局,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該如何走,才不至于被杜天峰他們給賣了。
尤文驊真要來找荀盛,他一定會赴約,想要從尤文驊嘴里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出來。
去!可能是危險,也有可能機遇!
不去!就沒有沒有危險,同時也可能會失去一次得到情報的機會。
是賭一賭運氣,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呢!荀盛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
一直到天快黑了,時間快要到了,荀盛心里不斷思索,思前想后,心一橫“去!怕什么!”
這是一場賭博,不過荀盛也有自己的考量。
首先,他自己一向低調(diào),并沒有和什么人結(jié)仇,要真說有仇人的話,只有尤文驊一個,還是因為他心胸狹窄才結(jié)仇的。
所以有人要算計他的可能性并不高!
惡作劇可能性也有,不過,要是真的,這個玩笑開的就有些大了,尤文驊可是尤家的大少爺,杜家的死對頭。
所以惡作劇的可能性也不是太大。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尤文驊真的想要見荀盛,尤家還有底氣,他想要翻盤,想要收買荀盛,讓他背叛杜家。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荀盛不賭一把以后可能會更加的被動。
就算真的有人要來算計他,他也認了,哪怕失去杜家的庇佑,有生命危險,他也必要要去冒險。
他想要將主動權(quán)拿在自己的手上,不希望自己一直這么被動下去,看人臉色。
其實,最好的選擇是“以不變!應萬變”可荀盛沒有那種實力,只能冒險。
等到天完全黑了下來,荀盛悄悄出房間,東看看,西瞧瞧,一路上面沒有驚動任何人,跟個賊一樣。
杜家剛經(jīng)歷了一場災難,現(xiàn)在家丁巡邏人數(shù)比之前提高了兩倍,到處是家丁,人人都是草木皆兵,不敢有絲毫大意。
荀盛為了不驚動家丁,這一路上是小心翼翼的,幸好,他在杜家住了十幾年,太熟悉了。
杜家的防御再怎么嚴密,荀盛總是提前能躲過去。
他也不想這樣,可他畢竟是去見杜家的死對頭,尤家人,還是尤家的大少爺,有些心虛,不希望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他的離開。
平常二十分鐘就能離開杜的家,這次荀盛花了兩個多小時,才翻墻離開。
翻過被大火熏的黑黝黝的圍墻,荀盛滿頭大汗,他沒想到自己在杜家也會有這么難走的一天。
把頭上的汗擦掉,荀盛快速離開,向杜府后門處的街道跑去。
來到杜府的后面的街道,這里空無一人!
以往這里是很熱鬧非凡的,哪怕到了深夜也還會有不少的人,現(xiàn)在所有商鋪都搬走,沒走也都是大門禁閉,不在開張。
荀盛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他覺得人已經(jīng)到了,說不定就在某間屋子里望著自己。
“荀盛,你果然有膽識,還真敢來!”走到街尾時,一件屋子門緩緩打開,尤文驊的聲音從中傳出來。
荀盛沒有動,在這種陌生的環(huán)境中,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尤文驊見荀盛沒有進來,笑道:“怎么,害怕了?放心,今天這件屋子里面只有我一個人?!?p> 荀盛還是沒動,尤文驊也沒再說話,畢竟他說的再多,也要荀盛信才行啊!。
過了好一會,荀盛一步一步謹慎的向房間走去。
來到房門口,見房間并不大,也就三十多平方,中間擺了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桌子上面放了一壺茶和幾個茶杯,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尤文驊一身墨綠色的衣著,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面。
“請坐!”尤文驊道。
荀盛謹慎的看了看四周,這才走進去,坐在椅子上,盯著尤文驊,看他到底搞什么鬼!
尤文驊提起茶壺,拿起茶杯給荀盛和自己各泡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請!”
荀盛完全搞不明白這尤文驊到底在干什么,舉起茶杯,停在半空中,陰晴不定。
“請!咳咳咳!”尤文驊連續(xù)咳嗽聲。
既然尤文驊都喝了,那么荀盛怎么會怕,茶杯猛力送到嘴邊,一口氣喝光,“好茶!”
這是真心話,此茶喝過以后唇齒留香,回味無窮,絕非普通貨色。
荀盛在杜家十幾年,靠著杜天皓的關(guān)系,對茶葉還是有不小的了解的,他估計這茶葉沒有幾千銀幣是買不到的。
這尤文驊到底在干什么,用這么名貴的茶葉來招待自己。
尤文驊站了起來,又為荀盛倒了一被茶水:“好喝,就多喝幾杯!請!”
荀盛沒有動,今夜冒著危險前來,可不是來喝茶的。
尤文驊見狀,道:“怎么,你不是說好茶嗎!干嘛不喝!”
荀盛道:“尤大少爺,你叫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和你喝茶吧?若是如此,夜深了,我困了,就先走了!”
“首先!我先賠罪!”尤文驊恭敬的向荀盛抱拳說道。
荀盛明知故問道:“我不明白,尤大少爺何時得罪我這么一個小人物!”
“過年時,你殺的那六名尤家人是我派出去的,是我讓他們費了你的四肢!”尤文驊直言不諱,毫不在意的說道。
荀盛敲著桌子,盯著尤文驊眼神平靜,這事他早就知道了,不明白尤文驊現(xiàn)在賠罪到底是什么原因,道:“然后呢!”
尤文驊這種大少爺怎么可能向自己賠罪,肯定還有下文!
見荀盛如此平靜,尤文驊道:“看你的樣子,早就知道了吧!”
“那六個人說漏了嘴!”
“口風不嚴,辦事不利,死有余辜!”尤文驊冷酷的說道,對那六個人的死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