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醫(yī)生還在哪里發(fā)愣,身邊的人猛的推了他一下。
他剛想吼誰推的他,就看見許楊森朝他看來的視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立馬跑過去,給他的手止血。
林灣背過身去,不敢去看他的手,那樣她會受不了的。
大約一個小時后,醫(yī)生把許楊森的手給包扎好,林灣也轉過身來。
她急忙的問醫(yī)生,“醫(yī)生,他的手怎么樣?”
醫(yī)生看了一眼許楊森的臉色,然后對林灣說,“很嚴重!據我所知他是打電競的吧?”
“對”林灣皺了眉,“以前是”
“他這個手要是再想打電競的話,估計……”
醫(yī)生的話不言而喻,林灣和杜康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們的臉上不約而同的帶上了難受的神色。
林灣覺得許楊森雖然說要退出電競圈,但是打電競這件事對他來說,絕對不會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簡單。
其他人都朝許楊森看去,他卻依舊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好似什么都不在意的樣子。
“那有什么治療的方法嗎?”
“難!他的右手本來傷就很嚴重,現(xiàn)在又加深了傷口,傷到了神經。以后手是可以好,但是絕對會留下后遺癥?!?p> “什么后遺癥?”林灣擔憂的問
“以后右手可能間歇性的使不上力氣,到冬天會感到手很冷。
更重要的是他右手靈敏度會大大下降,所以要再想打電競的話就有點困難”
醫(yī)生一臉正色的說,林灣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她又忍不住想哭了。
“灣灣,我沒事”
許楊森沙啞的開口說,此時他的眼眸已經恢復了理智,安慰林灣道。
“怎么就沒事了?有很大的事!”
林灣一下子沒忍住,淚水一顆一顆的落下,像斷了的弦一樣。
杜康看到這個情形,示意醫(yī)生和其他人都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
于是,病房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以后,”林灣抽泣的說,“以后別怕!手使不上力氣我來幫你,冬天冷我?guī)湍阄鏌?,打不了電競我們就不打了,好不好??p> 她努力的想要露出一抹微笑來安慰許楊森,但是還是失敗了。
現(xiàn)在她是一絲微笑都露不出來。
許楊森動容的看著林灣,他的眼角泛紅,一張薄削的唇抿了抿,開口吐出一個字。
“好”
他慢慢笑了起來,這笑意直達眼底,像個孩子一樣傻傻的看著林灣。
許楊森把他的頭靠近林灣的肩處,“灣灣,有你真好”
林灣伸手抱住他的頭,心里又是一陣心疼。
他是經歷了多少事、經歷了什么事,才會這樣的脆弱和孤獨。
對!剛剛那個女人是誰?
林灣心里突然想到,她來的時候許楊森好像就是和那個女人在對峙。
她輕輕的撫著許楊森的頭,開口問道,“許楊森,剛那個女人是誰?”
林灣能感覺出來許楊森的身體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就消失了。
她覺得那個女人絕對和他有什么關系,而他痛苦的過去也與她有很大的關系。
“許楊森,能告訴我嗎?”
林灣說這話時,語氣甚至都帶上了一絲祈求。
她不想看許楊森獨自一人承受這一切,而她卻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在一邊干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