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出來了
見喜兒離去,原本起身的女子,又躺回了軟榻上,望著一旁的高墻,眸子里詭譎多變,復(fù)而平靜下來,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御花園。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四公主?!?p> “免禮。”
“嫣兒見過寧嬪娘娘。”
“寧嬪身子可還安好?”
“勞皇后娘娘掛念,臣妾身子已好?!?p> “嗯?!?p> 見皇后神情淡淡,寧嬪也沒有多說,退至小徑一邊,行了一禮。見著皇后和宇文嫣走后,才直起身往另一方向走去。
“母后,那寧嬪先前不是染了重疾,如今看來,怕不是哐人的?!?p> “嫣兒。”
皇后忽的喝住宇文嫣,眉頭微皺。
“母后跟你說了多少遍,莫要在背后議論宮中妃嬪,你是公主,莫要失了體統(tǒng)?!?p> “嫣兒知道了,這不是因為母后在旁,嫣兒才敢說說?!?p> “以后莫再如此,這宮里隨處都是些魑魅魍魎,日后要是母后不在旁邊護(hù)著你,你該如何?”
宇文嫣腳步一頓,一臉疑惑看向皇后。
“母后,你定會長命百歲。又怎會不在嫣兒身邊?”
“嗯,母后定會長命百歲。不說這個,嫣兒給你父皇準(zhǔn)備了什么生辰禮物呢?”
“這個不能說,母后定會告訴父皇,就沒了驚喜了。”
“你這丫頭?!?p> 母女兩的身影漸漸隱在御花園開得嬌艷的花中,在一角偷偷窺探的身影不動聲色的離去了。
流光鎮(zhèn)云霧山。
“樓澤,你說咱倆會不會死在這棺內(nèi),當(dāng)真同穴而眠了?”
“莫要胡說?!?p> “你莫不是不愿和我一起共赴黃泉?人家的心痛痛?!?p> 黑暗狹窄的空間里,樓澤俊美的臉上一窒,自從清醒后,阿蘭就一直胡言亂語,從未和女子如此親密接觸過,他實在不知如何回答阿蘭的問題,況且阿蘭的問題著實令人摸不著頭腦。
“你怎么不說話?小樓樓?你又昏過去了?”
“還是你在想其他的小姑娘?你有沒有小金庫?咱倆要不是出不去了,我辛苦存的寶貝就要離我遠(yuǎn)去了,心碎了?!?p> “阿蘭?!?p> “嗯?”
“莫要想一些不存在的事,先找找有沒有機(jī)關(guān)?!?p> “哦,但是我看不見。用手摸可以嗎?”
阿蘭的話里帶著些竊喜,手慢慢朝黑暗中摸去。
“阿蘭?!?p> “嗯,怎么了?我在找機(jī)關(guān)呢?!?p> 阿蘭故作不知的表情雖在黑暗中瞧不見,但是樓澤腦中不知怎么自動出現(xiàn)了阿蘭瞇成月牙的雙眼,以及上翹的唇角。那種色痞色痞的模樣,恨不得抓住她,打一頓屁股。
“你的手在摸哪里?”
空間里傳來突然變急促的呼吸聲,似乎還能聽到陣陣心跳聲。
阿蘭一笑,調(diào)笑般說道。
“這么黑,我又看不清,這是何物?又軟又硬的?!?p> “咳咳?!?p> 不知道阿蘭手觸到哪里,樓澤忽然悶哼一聲,修長的手指握住阿蘭的手腕,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
“你一貫如此?”不知是羞還是怒。
阿蘭手指微動,尾指在樓澤手背上輕劃幾下,藏不住的笑意從話語中逸了出來,“我只對你如此喔。”
“是么?”
細(xì)碎窸窣的聲音在棺內(nèi)響起。樓澤在阿蘭挪動同時,一只手準(zhǔn)確的停落在阿蘭的腰間。
“哈哈哈,樓澤,我,哈哈哈,我錯了,哈哈哈哈,我錯了我錯了?!?p> “確定知錯了?”樓澤修長的手上骨骼分明,青筋凸起,雖是懲罰了阿蘭,如此狹窄的空間內(nèi),他何嘗不是受罪?
阿蘭掙不開腰間的大手,眼角笑出了眼淚,忍不住笑求饒。
樓澤松開了手,待到阿蘭平靜下來,低語,“先出去罷?!?p> 白皙修長的手在棺內(nèi)四壁一寸一寸的摸索著,企圖找到打開冰棺的機(jī)關(guān)。
而這時,在外頭的三人,看著長滿雜草的墳頭默默無言。
塞卡看著沒有石碑的墳頭,撓撓頭,看向軒轅雪。
“軒轅神醫(yī),主子真的在墳里嗎?”
軒轅雪與塞西對視一眼,按照地圖的來看,鎏金冰棺應(yīng)該會被埋在此處,況且周圍也只有這么一座墳。
但是這么一座墳,至少得有十幾年了,人會在下面嗎?
三人在糾結(jié)要不要挖墳的同時,在石凌洞口被樹枝壓住的兩人醒來了。
而先后被混沌吞下的華箏越璟也突然間從半空中掉下。
“殿下!”
“圣女!”
剛從樹枝下艱難起身的陳七和尹一,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二人,急忙上前。
“我們這是出來了?”
華箏起身看向熟悉的石凌山洞,她們就這樣從虛空之境出來了,滄瀾玉蛟沒找到,也未找到其他珍寶,就這樣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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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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