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淮薄唇動了動,似是想要說什么,最后卻道:“姑娘家打打殺殺不好?!?p> “為什么不好?”顧淺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對于被當(dāng)成人形武器來培養(yǎng)的她來說。
打打殺殺,是她每天的必修課。
就算是不殺人,他們也會把她關(guān)回去,打一針讓她沉睡之后,繼續(xù)研究她的身體。
所以她從未覺得,打打殺殺沒什么不好的。
謝景淮被她問的一時(shí)語塞,眸光略微復(fù)雜的看著她。
扶蘇系統(tǒng)慵懶的聲音響起:“你問問他,是不是喜歡溫柔小意,小鳥依人的那種女人?”
“你不讓我打打殺殺,難道是因?yàn)槟阆矚g的女人類型,是那種溫柔小意,小鳥依人的女人嗎?”顧淺應(yīng)答了聲,大眼睛眨巴了兩下,看著謝景淮非常直白的問。
并且還非常體貼的補(bǔ)上了一句:“如果你喜歡,那我在你面前會很溫柔的,不會打你,也不會殺你,會保護(hù)你?!?p> 謝景淮俊顏微黑,眸色深沉的看著她,清越的聲音帶了幾分低沉:“誰說我喜歡那種類型的女人了?”
“那為什么小姑娘打打殺殺不好?”顧淺似是執(zhí)著的,想要問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為什么不好?
不好,那為什么,他們還要讓她去做呢?
顧淺不明白。
“你是小姑娘嗎?”謝景淮本想同她說一句“那句話當(dāng)我沒說過”,可在看到她那迷茫的雙眸時(shí),卻陡的問了這么一句。
“啊?”顧淺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呆愣愣的看著他。
她不是小姑娘那還能是什么?
千年老妖精嗎?
“你在我面前只能是個寶寶,算不上什么小姑娘,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對上那雙懵懂的水眸,謝景淮心里明白,他最終還是淪陷了。
扶蘇系統(tǒng):“……”嗝。
它好像被塞了一嘴狗糧怎么辦?
瑞王什么時(shí)候那么會撩妹了?
顧淺撇撇小嘴,剛打算反駁時(shí),系統(tǒng)里陡的傳來了清脆的“叮咚——”一聲,讓她成功的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主人,任務(wù)目標(biāo)綠茶婊出現(xiàn)一名,就在樓下。”
綠茶婊出現(xiàn)了?
就在樓下?
顧淺眸子一亮,突的站起來扒拉著窗子就往下看去。
她動作太大,謝景淮怕她直接摔下去,忙起身來到她身后站著,高大的身子將她嬌小的身子籠罩著,呈現(xiàn)保護(hù)的姿態(tài),好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怎么了?”
顧淺偏過小臉望了他一眼,隨后指了指樓下。
樓下正在展開一場感情大戲。
一名穿著紅衣的女子正指著站在自己前方,擁在一起的男女破口大罵:“柳生,是我眼瞎,是我看錯你了,你居然拋棄我,不管不顧的同我悔婚娶這個女人?!”
“你難道忘記了是誰起早貪黑做繡活給你湊夠盤纏錢上京趕考的?是誰為了能讓你吃飽自己勒緊褲腰帶的?是誰為了能讓你有一個好的環(huán)境讀書親自去跪著求人的?”
“你心腸怎能這般壞!我還懷著你的孩子啊,你便帶著這女人來尋我,要求我同你解除婚約,你還是人嗎你?!”
那男子懷里摟著的是一位穿著綠色衣衫的女人,從顧淺的方向看過去,只能看到他們的側(cè)面。
不過,憑一個側(cè)面,她還是能感覺到,那女人樣貌長的還算是不錯。
此時(shí),這女人正柔弱的依靠在那名叫柳生的男子懷里,盈盈水眸中帶著淚,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帶著幾分蒼白與脆弱,讓人一瞧心中便升起保護(hù)欲的那種。
她正看著面前的紅衣女子,委委屈屈的,細(xì)聲細(xì)語的開口道:“姐姐,你莫要動怒,莫要責(zé)怪生哥哥?!?p> “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姐姐,也害了生哥哥,不過沒關(guān)系,我很快便離開,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
“姐姐,你是深愛生哥哥的,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他,我將他托付給你了?!?p> 話音落下,綠衣女子抬起頭,故作堅(jiān)強(qiáng)的沖柳生露出了一抹笑容。
堅(jiān)強(qiáng)中帶著柔弱,讓柳生心中狠狠一緊,緊緊的將人摟住,帶著幾分慌亂道:“不,不行,你不能離開我,我沒有你不行?!?p> “生哥哥……”綠衣女子伸出手撫摸著柳生的臉,水眸中似是帶著眷戀與不舍:“秀兒不能陪你了,你將來要好好的,同姐姐一起好好的過日子?!?p> 那矯揉做作的模樣落在顧淺眼里,讓她露在外面的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讓她抖了個機(jī)靈,忙搓了搓手臂。
這……這么矯揉做作的女人,就是任務(wù)攻略的對象?
顧淺突然覺得,一手弄死這樣的女人,比刷好感度要容易的多了。
謝景淮一直緊盯著她,瞧見她的動作后,微微靠近了她一些:“冷?”
“不冷?!鳖櫆\搖搖頭,伸出小腦袋去,繼續(xù)看戲。
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綠茶婊有什么三頭六臂。
三人的爭吵很快就引來了街道上來往人群的圍觀,許多人三五成群的湊在一塊,指著他們竊竊私語。
紅衣女子絕望的看著若無旁人的兩個人,凄涼的笑了聲:“好,你們,很好!”
“若紅,我們本就有緣無分,該賠償你的都已經(jīng)賠償你了,你為何還要執(zhí)迷不悟?”柳生不知道是被她的笑聲刺激了,還是被周圍群眾刺激了,直接指著若紅厲聲質(zhì)問:“身為女子,你連基本的羞恥都不懂了嗎?!”
“羞恥?”若紅冷冷的笑了聲,譏諷的看著柳生和秀兒:“你們兩個偷雞摸狗的人都不知道羞恥,我一個堂堂正正的女人能知道什么?”
“你!”柳生勃然大怒,氣的臉色通紅。
秀兒急忙拉住他,委委屈屈的看了若紅一眼,嘟著小嘴:“姐姐,你怎么能這般說我?”
“可別叫我姐姐了,我嫌惡心。”若紅冷聲道:“平常你在我面前也不是這樣的,怎么現(xiàn)在在柳生面前你就那么柔柔弱弱的了?要不是我還記得你之前拿著大錘捶破隔壁家墻壁的事情,我還真以為你本就柔弱了呢,你這樣,裝給誰看呢?”
顧淺聽的目瞪口呆,拍了拍手掌。
這罵人罵的,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