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深知,陳有極作為一代功臣,若因他身處殘廢,就棄之不用,難免會使?jié)M朝文武百官寒心。于是采取了折中的法子。
那時的幽懲獄剛剛建成,準(zhǔn)備用于想趁亂造反的罪臣,他就順理成章地授予陳有極獨一無二的拷獄官職位,并保留他護(hù)國大將軍的名號。
這樣一來,既安定住了百官的心,也不會落人口舌,對他說三道四。
帝王眼里,只有有用之人,至于無用功臣……呵~
白鈺抬頭,看不見平日里的繁星柔光,他第一次,對自己的決定產(chǎn)生了懷疑。
先帝無情,龍鑫辰…會是真正的明君嗎…
他現(xiàn)在所做的事,究竟是對,還是錯?
輔佐龍鑫辰,來到華運國,已經(jīng)整整十年了。
雖然總是告訴自己,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對龍鑫辰的補(bǔ)償,算是,自己要拿走那樣?xùn)|西,對他,和華運國的補(bǔ)償…
可是,如果帶走它,華運國面臨的…
白鈺內(nèi)心百感交集,一時間,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有些不齒。
無論那件東西是去是留,都會造成一方的大量傷亡。
琉璃一般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現(xiàn)了掙扎之色。
唉~
秋風(fēng)吹過,吹散了一聲輕微的嘆息。原地,已無白色的身影,仿佛隨著風(fēng)兒逸散了一般。
這,注定是個內(nèi)心掙扎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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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外,一個獄卒表明了來意。
門開了
片刻之后,門從里面打開,又合上了。
龍鑫辰坐在書桌前,臉上僵持的表情略有松動,嘴角有淡淡的弧度,可見,剛才獄卒帶的話,令他心情大好。
龍皓陽坐在一旁,默不吭聲,剛才獄卒與龍鑫辰的對話他聽的分明。眉頭一挑,代表他此刻訝異的心情。明明剛剛軟硬不吃的劉雪茵,竟是松了口,不僅真誠道歉,還將事情和盤托出。
大將軍不愧是大將軍,上得了戰(zhàn)場,下得了獄牢;殺得了敵軍,斗得過女流氓。這個陳有極,還真有幾分能耐。
龍皓陽不禁對他多了幾分興趣,那么蠻不講理的女孩,他是如何讓她松口的?
龍鑫辰右手中指輕輕敲打著桌子,腦海中,將各部分資料記憶匯總分類。
敲打聲,戛然而止。
“三弟,你還記得,大賽后,那蛇的行蹤嗎?”
龍皓陽仔細(xì)回想了一下,黑霧散去,他看到了迎面走來的白鈺,頹然在地,毫無縛雞之力被擒住的劉雪茵…
“許是法力耗盡,召喚出來的靈獸自動消失了吧?!北积場纬揭粏枺畔肫?,他似乎真沒再看到那只令他毛骨悚然的什么寒蛇王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怎么不知道星魄大陸上還有這樣一號靈獸?那劉雪茵,這幾天他也調(diào)查過,就是一普通修煉家族的庶女,按理說有只靈獸就不錯了,更別提什么珍惜品種了。
就算有大機(jī)遇,輪到她?他的幾率都比她高好伐!
不過龍皓陽說的倒也是實話。魔法師通過法陣將靈獸召喚出來,靈獸從法陣中不斷得到靈力,發(fā)動進(jìn)攻;一旦魔法師靈力耗盡,即無法再給魔法陣補(bǔ)充靈力,那靈獸便會回到魔法陣中,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