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同衾,死同穴。
宴其琛看著那地上的玻璃渣瞬間縮了縮脖子。
這陸譴風也真的是敢說,溫止寒心尖兒上的人都敢拿去開玩笑。
真的是不要命了,不要命了。
“不是啊,你快跟我們說說嫂子這是咋了,既然跟你送雞湯!”頓了頓,宴其琛開口打破了剛剛的那股沉寂。
眼里也是滿滿的一副好奇。
按照姜枕的脾性來她是絕對不會給時哥送雞湯的,難不成她這是想好好過日子了?
不存在的啊,嫂子當年可是揚言誓死都要離婚的女人,難不成她要食言了?
厲時衾看了一眼宴其琛答:“不知道。”
最近的姜枕太反常了,現(xiàn)在的他完全猜不透她心里想的什么。
“要不我去幫你套套她?”宴其琛捏著下巴思慮了一番喃喃道。
陸譴風白眼一翻:“時哥說,我求求你不要去搗亂就好了。”
宴其琛去套?
怕不是什么都還沒套出來自己倒被套進去了。
這樣他們看還是算了。
“你瞎說什么呢,我這哪叫搗亂了,我只是想幫幫時哥?!毖缙滂∶碱^一皺嚴肅的開口。
陸譴風雙手環(huán)胸:“幫倒忙吧。”
聽著那倆的爭嘴,厲時衾轉(zhuǎn)動著手上的鋼筆,思考這最近的姜枕。
不管現(xiàn)在的她還想不想離婚,只要他還活著他就絕對不會同意和她離婚。
她姜枕,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生同衾,死同穴。
?。?p> 晚時,姜枕一身素色著裝站在厲北懿的幼兒園門口等著他放學。
上輩子他也是在這個幼兒園里上學,只是上輩子的她,幾乎沒有來接過這個兒子。
因為他一直都是住在老宅,由何冰蘭接送,也就只有后來,厲北懿才跟她住在一起。
天氣很好,不曬人的陽光下帶著些許微風撩起姜枕的發(fā)絲。
鈴剛響,那圍在校門口的人們便一下子沖了進去接孩子。
當然,姜枕也自然擁擠在了那人群中。
此時坐在小板凳上收拾好書包的厲北懿晃動著小腳。
身旁還站著幾個家長來接都沒接走的小姑娘。
一看見厲北懿,姜枕嘴角的笑意越發(fā)越明顯:“北懿。”
聽著熟悉的叫聲,板凳上的小人兒一下子就抬起了眼眸看向那個緩緩走來的女人。
二話不說就從板凳上跳了下來:“媽咪,你腫么來了?!?p> 姜枕聽著他的疑問微微撇嘴:“你不想媽咪來接你嗎?”
“想,當然想?!?p> “哇塞,厲北懿你的媽咪好漂亮鴨,難怪你也那么好看?!闭驹谒砗蟮男∨⒄0椭笱垡恢倍⒅砜吹?。
那雙眼眸中也掛著一層層的羨慕。
“要是我以后也能長那么好看就好了?!闭f著雙手還期待的捧在了一起。
“肯定會的?!苯肀豢?,臉頰一紅答道。
說著跟幼兒園老師囑咐了句便牽著那一蹦一跳的厲北懿出了教室。
那原本站在他身后不愿意走的那幾個小女孩見他走了也就只好跟著家長回去了。
“媽咪,那個壞爸爸怎么沒有來?!眳柋避菜奶庍b望找著厲時衾的身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