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是什么???”成子衿指著路邊的一個小攤,買的是椰子。
“椰子,椰樹的果實,里面的椰汁很好喝?!睆埥▊ャ读艘幌拢蝗幌氲剑勺玉埔恢睕]有走出過大山,來來回回就在隴原大地,這段時間在城市里的時間也屈指可售,沒有機會碰見這些熱帶水果,還是這種不常見的水果。
張建偉說完,跑去買了兩個,攤販把椰子劈開,插了吸管。
成子衿嘗了一下。
“這個味道有點像奶茶里的椰果?!背勺玉萍毤毜膰L著。
“是啊,一個味道,喝完椰汁,撕開椰子,里面有白色的椰肉也能吃。”張建偉解釋到。
成子衿兩口把椰汁喝完,扯開椰子,帶著笑,掰下來椰肉一點點的吃著。
張建偉覺得有點心疼,又覺得有點欣慰。所有人都是為了努力的活下去啊。
但是想到他這樣還努力的調查著秦嶺地脈的事情,又生出不少敬佩來。
海燕市乃至整個南瓊省,對于張建偉和成子衿來說都是新鮮的。
張建偉念大學,不少東西就算是吃過,好歹是見過,以為到了這地方,也不會太吃驚,但是來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
不說那些奇形怪狀的海產品,就是這些隨意擺在路邊的小攤小販,那些板車上的看著就不好惹的水果,張建偉也很迷茫。
不過現(xiàn)在手機到底是先進了,碰見不認識的東西,某度上拍個照片,什么都出來了。
怕當?shù)厝税炎约候_了,某寶上拍個照片,還能搜出來價格。
也沒有什么人管自己,這個時候,修行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肆意的揮灑著時間,在沙灘,椰林之間漫步,感受著太陽從天空墜落海底,染紅世界的浪漫。
差不多到了晚上九點多,天完全黑了,兩人吃完宵夜,準確的說,張建偉吃完宵夜,成子衿繼續(xù)喝完奶茶后,才想起來,晚上應該找地方住。
拿起手機app,預訂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民宿,兩人過去就預備休息。
本來很美好的一天,半夜卻被打擾了。
這個民宿是普通老房子改造的,張建偉和成子衿兩人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就從城市的最中心走到了邊緣地帶,這邊還是之前的老房子,沒什么大的建筑,民宿就藏在一棟看看起來就有些年歲的四層小樓中。
這邊靠近海邊,靈氣還是很充沛的,成子衿平時雖然沒有看過打坐,但是日常也是以靈氣為食的,更不要說張建偉晚上正常的打坐了。
半夜十二點一過,周圍突然就變得冰冷起來。
不是氣溫降低,而是一種突然從心里發(fā)出來的冷意。
連帶著靈氣都有些僵硬起來。
因為租了一間民宿,張建偉和成子衿是兩間房,這會外面突然發(fā)生這種變故,兩人都醒了。
不約而同從屋里出來,來到客廳。
“這是什么情況?”張建偉問成子衿。
“不知道?!背勺玉葡肓讼?,打開窗戶看了一眼外面。
張建偉也站在旁邊,打開陰陽眼,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畢竟是個城市,即便在城市的邊緣,可是還是燈紅酒綠的,各種顏色的霓虹燈把這個世界渲染的更加的光怪陸離,偶爾也有幾個喝醉的人踱步慢性,肆意的叫喊歡笑,在空闊的街道上,聲音傳的很遠。
可是除了這些,看起來和白天沒有什么區(qū)別。
“去看看么?”張建偉詢問道,這種情況,應該是有什么妖邪作祟,去了就又是一筆收入,張建偉有些蠢蠢欲動。
“去看看也好,這里人這么多,出了亂子,可大可小。”成子衿點點頭。
對于成子衿來說,維護世界的和平,是一個需要貫徹到底的任務。
那股冰涼之氣似有似無,但是一直連綿不絕,從房間出來,張建偉和成子衿順著那冰冷之氣尋找,繞過幾個彎子,在一片巨大的榕樹后面,找到了一片已經沒有人住的老房子。
看起來,這邊原來是個漁村,周圍還有很多差不多樣子的也是被荒廢的房子散落在密林之中。
這個村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放在這里,前面被榕樹堵著,周圍也是長滿了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闊葉樹,一個小小的村子,大約十幾戶就這么被包圍著,隱匿著,遺忘在幾步之遙的現(xiàn)代社會之外。
每家每戶門前還有一些遺留的漁網和一些木頭制作的船只,看樣子經過風吹雨打,馬上就要枯朽了。
房子大多是木頭的,這會黑洞洞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只是這里,那種冰冷之氣,就更加的明顯了。
“我什么都沒有看見,但是這個冰冷的氣息是實打實的,這是怎么回事?”張建偉開了陰陽眼,面前的一切都沒有什么變化,沒有黑煙,沒有紅光,如水的月光把這座舊村子照的通明。
“我也不知道,再往里面走走。”成子衿皺著眉頭。
兩人腳下是落下的不知道多久的枯枝敗葉,踩上去有些濕滑,空氣中有種微微的甜,似乎像是某種花朵開放之后又腐敗的味道。
一腳踩上去,吧唧吧唧,咔嚓咔嚓,各種聲音交雜。
不過就是隔了一片大樹,這里和外面就仿佛是兩個時代,沒有電線桿,沒有自來水,一切的一切,都還是最初的樣子。
村子并不大,走了大約十幾分鐘,一個村子就繞遍了,那冰冷之氣沒有最盛的地方,張建偉覺得,整個村子都在散發(fā)著這種氣息。
找不到源頭。
突然,呲溜。
似乎是什么東西滑了過去,那東西聽起來渾身濕漉漉,趴在地上走的飛快。
張建偉下一秒掏出尋仙杖,施展燕行術凌空飛起,朝著聲音出現(xiàn)的地方飛去。
落地之后,什么都沒有。
甚至連液體痕跡也沒有,就好像剛才的那呲溜聲是個幻覺。
“是不是有什么陣法!?”張建偉覺得不對勁,問向成子衿。
“我沒發(fā)現(xiàn)陣法的痕跡?!背勺玉瓢欀碱^轉了一圈,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先回吧,明天白天再來看看,說不定就能找到有問題的地方了?!?p> “也好?!?p> 兩人再次掃了一圈這個小村子,確實什么都沒有,從來的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