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這時候,懷里傳來被賜名“老板娘”的小二哈低低嗚咽的聲音。
柳澄心低頭一看,它正用那雙湛藍(lán)澄澈的眸子盯著自己,眉間純白的“三把火”顯得一張小臉極為精致,渾身披著厚厚的、毛絨絨的灰色“外套”,非常軟萌,尤其那條粗粗的、掃帚一樣的尾巴,手感簡直好到飛起!
【小狗子什么的,果然是極品萌物,隨便擼一把就能讓人心情好上一整天!】柳澄心一邊撫摸著“老板娘”的背毛,一邊想。
“嗷嗚——”“老板娘”又叫了一聲。
“咦,不會像別的狗子那樣‘汪汪’叫嗎?這狼嚎是什么鬼?”柳澄心拍拍“老板娘”的頭,自言自語地問道。
“嗷、嗷、嗷嗚——”“老板娘”才不管柳澄心的吐槽,倔強地狼嚎著,甚至還不耐煩地跳下床,對著房門繼續(xù)叫。
“你想出去?”柳澄心好像懂了,它似乎是想讓自己帶它出去方便了。
于是,柳澄心拎著狗繩打開房門,正準(zhǔn)備將“老板娘”拴上,卻不想這只不受控制的二哈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直奔一樓大廳而去……
“回來,老板娘!”柳澄心邊追邊喊。
只見“老板娘”連滾帶爬地“殺”到了一樓,之所以說是“連滾帶爬”是因為它還太小,四條小短腿下樓梯還不太利索,幾乎是肚皮著陸地滾下去的,看得正在一樓喝水的楊鏡臣差點笑噴出來。
不過,下一秒“老板娘”就讓那個嘲笑它的人付出了代價——它跳到他昂貴的定制布藝沙發(fā)上,后腿一抬,一泡黃澄澄的“噓噓”就滋了過去。
“你……你怎么不帶它出去方便?”楊鏡臣瞪大了眼睛,看著柳澄心問道。
柳澄心委屈地晃了晃手里的狗繩,囁嚅道:“我還沒來得及牽,它就跑下來了……”
隨即,她又忽然笑了:“呵呵,這狗子還挺聰明,知道我房間是它住的地方,死活沒在屋里尿,示意我打開門,這是跑出來找地方了?!?p> 楊鏡臣滿臉黑線,咬牙問道:“這么說,我的沙發(fā)就是它可以撒野的地方咯?”
柳澄心覷著楊鏡臣,笑瞇瞇地調(diào)侃道:“別那么小氣嘛,它還小呢,什么都不懂,要慢慢教?!?p> 楊鏡臣雙手抱在胸前,磨了磨潔白的牙齒,說道:“好,那清洗沙發(fā)的錢就從你這個月的工資里扣好了!如果再有下次,還是一樣。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時候能教會它?”
果然,柳澄心著急了,抗議道:“喂,楊鏡臣,你資本家啊?憑什么從我的工資里扣,這狗、這狗可是你送給我的!難不成,你是故意送個闖禍精給我,讓我替它收拾爛攤子的?”
“哦?怪我咯?既然送給你了,你就是它的主人,對它負(fù)有教養(yǎng)的責(zé)任。除非,你不想養(yǎng)它了,那我就把它送回寵物店去好了!”說著,楊鏡臣走過去將“老板娘”抱了起來,作勢要帶出家門去。
“老板娘”這二哈,好像成精了,一聽說要把它送回寵物店,馬上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不舍地鎖定柳澄心,嗓子里還發(fā)出可憐的嗚咽聲,讓人一顆小心臟都要融化了!
“等一下!”柳澄心咬咬嘴唇,攔住了楊鏡臣,“我管它!這輩子,我管定了!”
說完,她從楊鏡臣懷里接過一臉諂媚的“老板娘”,將狗繩拴在它的脖子上,然后把它放回地上,繼續(xù)對楊鏡臣說:“今后這只狗子我‘罩’著了,你可不許欺負(fù)它!有什么事都沖我來!”
楊鏡臣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對著這一人一狗向門口走去的背影丟出一句:“喂,柳助理,先別急著遛狗,打電話叫人來清洗沙發(fā)。”
柳澄心身形一滯,無奈地?fù)P了揚手中的電話,說道:“知道了老板,我一邊遛狗一邊打?!?p> 領(lǐng)著“老板娘”出了家門,柳澄心決定在小區(qū)里轉(zhuǎn)轉(zhuǎn),熟悉一下環(huán)境。當(dāng)然,首先還是得給保潔公司打個電話,叫他們派人來把楊鏡臣沙發(fā)上的狗尿清理干凈,要不他一定會抓狂的。
打完電話,柳澄心又好奇地用手機查了查,原來大部分哈士奇都不喜歡像狗那樣“汪汪”叫,而是偏愛“狼嚎”。她想:【這大概是因為血統(tǒng)里狼的基因在作祟吧?】
還有許多二哈主人吐槽說它們自帶“話癆”屬性,所以一旦嚎起來簡直能煩死人,并上傳了不少視頻為證。
【楊鏡臣,你干嘛要自討苦吃?就不怕這小東西將來把你逼瘋嗎?】柳澄心一邊點開視頻,一邊在心里暗笑。
其實,她最是知道楊鏡臣了,喜歡干凈又怕吵,居然為她養(yǎng)這么一個“大鬧天宮”的小祖宗,真是難為他了。
這時候,陪她慢慢溜達(dá)了半天的“老板娘”有些不耐煩了,它已經(jīng)按耐不住一腔洶涌的“小宇宙”,想去更廣闊的天地看一看、跑一跑了。
于是,趁柳澄心不注意,“老板娘”猛地往前躥了一下,那力道之大根本不是一般小奶狗可比,誰叫人家是拉雪橇的工作犬呢!
柳澄心手一抖,狗繩被拽飛,只能眼睜睜看著“老板娘”像離弦的箭一般往遠(yuǎn)處跑了出去。
“別跑!回來!”柳澄心驚呼,馬上撒腿去追。
小二哈一力在前面跑,柳澄心一力在后面追,偌大靜謐的別墅區(qū)就這樣被這一人一犬的聲音攪動得有了些生氣。
突然,一聲尖叫劃破沉寂的空氣,直入柳澄心的耳膜:“啊——”
只見前方路上,一個穿著妖嬈紅裙、妝容精致的美麗女子剛從一輛小跑上下來,顯然被突然沖到眼前的狗狗嚇著了,正打算用尖尖的高跟鞋去教訓(xùn)一下這個不速之客:“哪兒來的野狗?”
“等一下!”柳澄心趕緊跑過去,迅速抱起不知危險已近還在傻乎乎沖對方搖尾巴的“老板娘”,連聲道歉說:“真抱歉,小狗剛才掙脫了繩子,嚇到您了,實在不好意思!對不起了!”
那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衣著普通的柳澄心,顯然覺得她好欺負(fù),不依不饒地伸出一只手,使勁推了柳澄心一下,沒好氣地說道:“誰家的保姆?連狗都看不住嗎?”